“叔父,师傅!”

“拜见君上。蔺兄弟。”

见了礼,问过好,康帏便急急道:“叔父,你和师傅明日便要走么?”

“正是。”兰澧点点头道:“我还有事在身,明日我们便动身启程。”

“再多留几日也不碍事吧?”康帏有些可怜巴巴的,语带哀求。

“小帏,我们已经在襄都呆了多几日了,既然这边诸事已定,又有傅昔帮你,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差池……我们这便走了,以后你且继续努力,不可松懈,亦不可如今日这般随意便服出宫,可记得了?”

“是,叔父。”虽然有些沮丧,康帏也只好点头。

兰澧和兰泙仍然是易容的面目。兰泙一直以来都是都以假面示人倒也罢了,众人也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实模样实际是被矫饰掩住了,可是每次见到兰澧这张假面,康帏都十分不习惯,也知道这是为安全记,想到他现在的处境,知道再劝不动兰澧,心里舍不得,看看他,又去拉兰泙的手:“师傅,我很舍不得你和叔父,你还没有教我绝技呢。”

☆、赤冕认主

兰泙嘴角抽了抽,白捡了一个没有行过拜师礼的徒弟,茶还没吃一盅倒被反打一耙,不过说起来,这个世界上似乎并没有茶……

“师傅,既然你要走了,我这个做徒弟的总得略表一下心意才好。”兰泙的思绪被他几句话打断,康帏略略偏着脑袋想了一下道:“我听叔父说,师傅惯用匕首,并不用剑,我这里正好有件宝贝送给师傅……”

说完,康帏转过身跟立在一边的傅昔低声说了几句,傅昔听罢点头,随即告罪转身出门而去。

“哦?小帏有什么宝贝送给泙儿,还这么神秘?”兰澧手指指尖摩挲着几子上的木牌图案,饶有兴致地问。

“一会儿就知道啦。”康帏调皮地眨眨眼,只有在兰澧身边,他身上才会多一点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灵动气息。

“哦对了,叔父刚才在跟师傅玩什么游戏么?”看到兰澧手中的木牌,康帏又起了兴致,将脑袋凑过去盯着那些牌子看个不停。

兰澧笑着看了兰泙一眼,转过头来道:“这是你师傅发明的游戏,叫做……唔,二十一点。”

兰泙一怔,摇头道:“不是我发明的。”

“咦?是吗是吗?师傅这么厉害!教教我,教教我!”康帏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兰泙的否认,只管两眼放光满目崇拜地拉住他,一个劲儿地嚷嚷着要玩这种新奇的游戏。

看着兰泙被这个似乎一下子小了几岁的半大孩子搞得满头包,只好无奈就范的样子,兰澧眼中泛起微微的笑意。

康帏拖着兰泙的手正得意间,冷不丁脑袋上被丢过来的一颗青枣儿砸了个正着。康帏被砸得一怔,下意识地去摸额头,耳边却听到尖利的“吱吱”声,紧接着一个小小的黑影从卧房方向蹿了过来,直直朝着康帏扑去。

“猴儿!回来!”兰泙沉下脸,怒喝一声,那黑影生生一滞,调转方向扑向兰泙。

待到那小小一只黑猴儿刺溜刺溜攀上兰泙的肩膀,朝着自己呲牙咧嘴地示威,康帏方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的袭击者是师傅的那只小猴儿。心里不由哭笑不得的同时,又不甘心地狠瞪了那猴儿一眼,拖住兰泙的手也不由更紧了些。一人一猴儿一大一小互不相让,直让旁边观战的兰澧哈哈大笑,夹在中间的兰泙无奈皱眉。

直到猴儿头上面结结实实地被敲了两个爆栗,猴儿这才肯安安生生地蹲坐在主人肩头,康帏便也松了手,安坐在长几旁。

三人一猴儿围坐在一起,兰泙便开始讲解二十一点的简单规则,随后演示了一番。康帏兴致勃勃地要开玩,只是每个字母以及阿拉伯数字所代表的数目到底是多少还没有分得清楚,花费了点时间,好在康帏十分聪慧,在这上面花费的时间并不多。

跟一只生菜鸟和一只半熟菜鸟一同玩二十一点,兰泙闭着眼睛都能赢,于是毫无悬念地哀鸿遍野,惨呼连连。

同时,康帏对于兰泙的崇拜更是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过了些时候,傅昔已经返回,先将手中一只匣子递给康帏。好歹从刚刚生了浓厚兴趣的游戏上抬起头,康帏面容一肃,将匣子推到兰泙面前郑重道:“师傅,这是一直珍藏在王宫宝库里的′赤冕′,我登基那一年,偶然在宝库里发现的……”

“赤冕′前身乃是名剑′赤卢′,据说为铸剑大师欧阳曾烛所铸,大师死后,此剑下落不明,时隔五十年之后,′赤卢′偶然被襄国一代铸剑大师季周子所得,但是不知何故,季周子得到此剑时剑身已经残缺,后来大师将此剑重炼,得了这把介于匕首与短剑之间的′赤冕……”

“′赤冕′通体赤红,比普通匕首略长略厚,但是比短剑要短得多,吹毫可断,削铁如泥。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赤冕′虽然外形古朴,实际大巧若拙……”

兰泙已经打开了匣子,随着康帏的解说,正将′赤冕′抽离鞘子仔细查看。正如康帏所说,′赤冕′通体赤红,似乎还能看到隐隐的血迹,散发着幽幽的微光。入手比一般的匕首重得多,灰黑粗拙的鞘子里包裹的内涵哪怕是用古朴来形容也有些粉饰之嫌,兰泙却能奇异地感觉到这把似匕首似短剑的兵器所蕴含的戾气。

一出鞘子,猴儿乌溜溜两眼儿便盯着那利器瞄了又瞄,突然“吱吱”叫了两声,从兰泙肩膀上跃下,蹿向卧房。兰泙只是细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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