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身为一名大乘期修士,周祺然这点随手攻击自然不会吓到他,甚至他早早知道了有东西袭过来。在确定不会伤到自己的徒弟后,便放任不管,看看自己的徒弟是个什么反应。

那天枢在中州的时候,莫说是这种小玩意,脾气上来了,可是什么都丢啊……

这段日子下来,骆元白也发现,比起中州的时候,天枢收敛了很多。

或者说是……

想起了前些日子的落星潭骚乱,骆元白忍不住将视线放在自己的徒弟身上。

对自己这徒儿,又关注又手下留情的。

以前他便怀疑过这秋博宇是不是天枢的远房亲戚,不然难以解释天枢这“温柔”的态度。但是他向秋博宇求证过后,又发现不像是这么一回事。

其实若不是清楚天枢性格乖僻,常人难以近他身,他都快怀疑这小子是天枢的私生子了。

“是的。”秋博宇缓缓道,“真君怕是……觉得无聊了。”

按照他的估计,真君的忍耐度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这丢过来的东西,便是他的警告,和威吓。

就像是背着刺的刺猬,那人不论做什么,总爱竖起一身的刺,拒绝他人的靠近,仿佛这样子就能保护自己。

周祺然看向那凹坑的深处,小小的玉瓶布满裂痕,即便上边有着防御的阵法,也防不住元婴真君的含怒一击。

因为全身心投入那丹药的炼制,秋博宇察觉到耳边有风窜过的时候,那玉瓶已经砸在了地上。师尊没有拦下这个攻击,就代表他很确定自己不会受伤。而事实证明,自己确实没有受伤,只是练习的丹药失败了。

不过在炼制的时候,他便发现自己掌握得不是很到位,可以说失败是必然的事情。只是被这震动给影响了,加快了失败的节奏而已。

“你倒是贴心。”骆元白道,“不过现在心得如何?”

“我……”秋博宇微微低头,回想着刚刚的感觉,“果然还是……缺了一分感觉。”

骆元白在花了一段时间夯实他的基础,并传授了一些实用性较高的丹方后,直接带着秋博宇开始四品丹药的练习。

这是一个很冒险的决定,大多丹师都是在稳扎稳打炼了几年三品丹药,把那份熟练铭刻在心中后才会去尝试四品丹药的炼制——这还是有丹方的前提下。骆元白对自己徒弟的天资很有自信,在让他夯实了基础,又确定三品丹药之中的偏门冷门丹药这小小子也能游刃有余地掌握后,便毫不犹豫地让他开始四品丹药的练习。

不就是材料,不就是丹方嘛。身为一名八品丹师,他别的不多,这个最多。

在他看来,只有庸人才需要过多的稳扎稳打——真正的强者要在基础稳定的同时锐意进取,而不是纠结于那些细枝末节。

这段日子秋博宇不断尝试炼制各种各样的丹药,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有在骆元白指导下炼制得更出色的,也有因为想尝试新方法而失败的。这段时间消耗掉的材料,恐怕能让一些修士红了眼——太过暴殄天物!

这样的练习很繁琐也很枯燥,对精神力也是一种近乎于折磨的考验,但是秋博宇硬是撑下来了。

“三品丹药和四品丹药中间的跨度不小,我尝试了以往炼制跨阶丹药的方法,却无一例外失败了。在师尊的指点下,我尝试用新的角度去理解那些材料之间的联系,却没有一次成功的。”秋博宇的自我总结没有气馁也没有失望,仿佛是站在他人的角度陈述别人的事情。

骆元白听到后点点头。这段时间,秋博宇炼的四品丹药没有一炉是成功的。统统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失败了。对此他倒是没有多大的失望与苛责,只是冷静地让他继续。

这小子大概就是从这一点上看出来关键不在于成功与否吧?

骆元白感叹道。

这小子完全称得上心细如发。除了在牵扯到天枢的事情上显得有些傻以外,其他方面简直精明到和他的年龄产生了违和感。有时候骆元白都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初入仙途的小修士,在某些事情的思考和处理上,这小子,实在是太让人省心了些。

骆元白不是没有照顾过这么大的修士。他之前的徒弟就是这么被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但是两者相比起来,在当年的他看来资质极佳的大徒弟,被这秋博宇比得平庸了许多——论悟性,论天资,这小子都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

比如说现在,当年的大徒弟在跨域三品到四品间的瓶颈时,一直不得其法,在潜心研究了好几年后,才终于掌握了那虚无缥缈的——规则。

三品及三品以下的丹药纯粹就是天材地宝药性的集合,那药力也就对一些筑基金丹明显一些。四品以上的丹药,若是用了比较高级的丹方,那可是能对元婴有明显效力的。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仅仅只是药力的集合呢?

骆元白并不点破规则的存在,每个丹师对规则的理解不同,运用方式也不同。如果能发现材料药力之间那微妙的联系,自己这徒弟就能一举跨入四品丹师的行列了。

虽然在现在筑基的阶段就引导他去发现这个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做些前期准备总是好的。

筑基期去炼制四品丹药,只有失败的结局。没有经历天劫的他们,哪能体会到“规则”这种事物的恐怖?

“我总结了之前所有的失败经验,最明显也是最经常出现的情况便是材料之间发生冲突,继而炸炉毁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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