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送走来诉苦求招儿的邢大夫,嘱咐他再回去好好找找,找不到就算了,才将人送出大门,文承荣刚好带着一脸笑意冲了过来,差点撞到邢大夫。

“我去,这是谁这么冒冒失失的冲撞老人家。”邢大夫被沈凌扶了一把才站稳,顿时不满意的捋着胡须道。

“是我,邢老对不住了。”文承荣抬手躬身一礼。

“哦,文公子啊!”邢大夫不好再追究,毕竟文家也是大户人家,又不是一般人,“得了,没事,那我告辞了。”

“慢走。”沈凌微笑道。

文承荣跟着沈凌一起送走邢大夫,才转身激动的拉住沈凌的胳膊摇晃,沈凌被他晃得都快要散架了,而且,一个三十多的大肚男子一脸激动的晃他的胳膊,沈凌觉得自己有些消受不起。

“文公子!”沈凌连忙扬声制止。“冷静!”

文承荣这才松开沈凌的胳膊,深呼吸平复了下心情,大肚腩猛地胀大又收了回去,变成正常大小。

沈凌抬手揉揉眉心,“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记得你上个月终于弄出来的珐琅彩吗?”文承荣又忍不住想要抓住沈凌的胳膊摇晃,沈凌连忙后退一步,躲开文承荣的手。

“怎么了?”沈凌问道。珐琅彩只是他提出的想法,他知道中国古代后期是有人研究出这个的,并不需要绝对的现代工艺,肯定是古人可以克服的,所以就一直督促烧瓷的师傅研制,尽力把自己脑海中对珐琅彩的一点印象告诉对方,让他们研究去,最后,终于研究出了珐琅彩,只是还很简单,不过釉色已经是极好了。

只是工艺虽然克服了,但是产量十分的低,且成本极高,光画师都是一大笔费用,还不说那些烧坏的瓷器,他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督促烧瓷师傅研制出来,一个月下来,产量也不过才区区一百来件,实在是让人不爽。

“沈兄,沈凌啊!你可知这东西在拍卖行拍出了什么价格!”

沈凌点点头,“我知道,天价呗!”否则对得起他半年的辛苦,这么多时间若是督促酿酒师傅酿酒,他都能把《花间记》里的酒品酿一个遍了好么?《花间记》里的酒品,可也是高价。

文承荣又道:“你可知我文家今日收到了什么?”

沈凌想了想,“封皇商的圣旨?”只有这个可能了吧?不过几十件入世,其他的还都在库存里放着呢,原来这样也能被流进皇宫里啊!沈凌感慨。

“不是不是。”文承荣摇摇头,“哪有那么好的运气,我文家收到了姚氏的手书,说要定下一百件珐琅彩,价格都按照拍卖行的价格来!”

文承荣又抓住沈凌的胳膊摇晃,沈凌也被震到了,竟没有躲开。

珐琅彩初次入世,定价本就极高,又是在拍卖行卖出,价高者得,可以说十几件珐琅彩的价格都抵得过瓷铺半年的收益,若是姚氏真的全部按照拍卖行的价格来,那可是一笔巨款啊!

“这个姚氏……”

“太子的母家啊!你不知道?”文承荣疑惑的问道。

“知道,知道。”沈凌点点头,其实他是不知道的,也没听谁说过什么姚氏啊!不过竟然是太子的母家,他怎么记得晋朝建国不久,皇后也出身小门小户,那姚氏发达也应该不到百年吧?竟然可以奢侈到这种地步了吗?

文承荣猛地双手合十,搓了搓手,“这次真是赚大了,只是姚氏的手书里说了,三个月内,珐琅彩不能再卖给其他人,不过也没关系,咱们先做着,等时间到了,再继续往外卖!照样挣钱!”

沈凌点点头,“那样也好。”

“对了,沈兄,我来是想告诉你,根据你跟我爹的约定,文家瓷器现在已经有四成股在你手里,五成股在我文家手里,剩余一分股分散在其他人手里,我爹说了,以后你再研制出什么来,股都不能再分给你了,不然文家瓷器就得改姓了。”文承荣认真的道。

沈凌略略颔首,“我明白,你回去转告文老板,沈凌不是贪心之人,到此为止,我已经很满意了。”

“那就好。”文承荣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沈凌不乐意,非要继续抢股,那么即使是他爹看住了股份,到了他的手里,也未必能保得住。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沈凌微笑的补了一句。

文承荣有些惊讶,沈凌手中有天下最赚钱的酒铺,还有以后会是天下最赚钱的瓷铺,还有什么是他要做的?文家可以不可以参股?!

文承荣想到这里,就忐忑的问道,“不知沈兄要做什么?可有文家能帮忙的地方?”

“有啊!”沈凌微笑,“我要买地,很多很多的田地,文家在成县根基深厚,我肯定需要文家帮忙啊!”

经过了这么个缺菜的秋季,沈凌深刻的感觉到了反季节蔬菜的必要性,每天白菜萝卜土豆的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反季节蔬菜其实也很好弄,只要做好保温和监管就好,只是成本价会很高,可是,在大户人家眼里,再高价格的菜,那也是吃得起的,这是沈凌从碧芳酒开始就得到的结论。

又过了几日,沈凌府中又被翻了几次,沈凌不耐烦的去官府报了案,请了一帮捕快在家里混吃混喝,掩人耳目,而私下,则是嘱咐萧三提高警惕,每日都必须把暗室内的锁扣好,除非他叫门,否则绝对不能把暗锁打开。

暗室的门若是从内部锁死,那么即使是外人在外面开启机关也是没有用的,这样,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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