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之中似乎带着点娇嗔抱怨,黑色的淤泥涌动着在她的身体外披上了一层垂落的布料,然后提姆就感觉到被自己拉过来的桑德拉开始挣扎着试图朝恶鸟那边走过去。

小公主尖啸了一声,身体轻盈的在空中一个扭转翻腾落到了地上,打算再次朝着恶鸟扑过去的时候却被扭曲着的,像是交错的树枝一样的黑色物质给拘禁在了构建起来的牢笼之中,愤怒的咆哮着折着耳朵用宽厚的爪子猛烈地拍击着那些柔韧的,像是树枝一样的构造。

“这种表情看我干吗?”

恶鸟对小公主折腾出来的动静恍若未闻,只是语气轻快的笑着低语道,冲着桑德拉轻轻招了招手。提姆反手试图直接拽住桑德拉的手腕阻止她朝恶鸟靠近,但是却被她反应更快的用翅膀拍开了手。本该是保护他们的魔力却在这个时候成为了拘束他们的枷锁,提姆眼睁睁看着桑德拉拍打着翅膀跌跌撞撞的朝着恶鸟飞过去,身体像是被塑封在了水泥之中一样,只能让他不甘心的抿紧了唇就这样目睹着桑德拉的离开。

“这可不能怪我,”精致苍白的面孔露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无辜,冰冷的指尖重新攀上桑德拉的面颊,恶鸟低声笑着,眉眼间浮上一片缱绻的温柔,“你干嘛要提醒她呢?”

“她本来都快要忘记这回事了,现在好啦,你这么一提醒,她既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去,又拼凑不起自己的现在,可不是得把本来就已经全都碎开来的灵魂弄坏了吗。”

“啪的一下,”柔软白皙的手掌像是茧一样合拢,然后伴随着一个拟声词绽放开来,“可痛啦。”

轻柔的声音带着一种天真的欢愉与怜爱,像是生怕惊醒了桑德拉一样轻飘飘软绵绵的响起

“说到底,我会来到这里,也都该怪你啊。”

恶鸟漫不经心的张开怀抱将桑德拉拢在怀中,浑浊的眼瞳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望向提姆,语气之中与其说是戏谑,倒不如说是带着一种恶意的讥嘲,像是在嘲讽他的多此一举,又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干嘛要这样对她呢?”

她的声音之中似乎染上了怜悯的叹息,恶鸟捧着桑德拉的脸细细打量,暗淡的眼瞳之中却翻涌着浓稠到极致的柔情蜜意,让人忍不住去相信她的唇舌之中吐出来的是如此真挚而又热忱的爱语。

“就这么活着不好吗?”

没有光彩的眼瞳现在看起来倒是和恶鸟的眼睛无比相似,而这个认知显然很让恶鸟愉悦。她冰冷的指尖轻轻的擦过桑德拉的唇瓣,像是在叹息一般的暧昧呢喃着:“就这么懵懵懂懂的,天真快乐的,像是一只可爱的小野兽一样活着不好吗?真相这种东西有什么好追究的,你看你最后不还是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吗?”

指腹擦过微微扬起的眼尾,恶鸟的手下稍稍用力,一直把那一小片肌肤摩挲的泛红了才放轻了力道,带着满腔的恶意,笑容甜美的朝着提姆望去,拉长了声音,像是用一把钝刀不紧不慢的撕扯着皮肉一样慢吞吞地说道:“我之前说过什么来着……对啦,你们这种人,根本就养不好她呀。”

“你看,其实你并没有你以为的这么关心她吧?我还以为我早就会暴露呢,结果呢?”

“你明明就从x教授那边知道了小野兽的灵魂里面寄存着的不仅仅只有一个灵魂,但是你还是没有放在心上对吧?你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都有谁在她的灵魂里动过手脚吧?虽然我不喜欢你们这些东西,但是你还算是仔细的那种,可是你最后根本就没有弄清楚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也没有去追究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说到底呀,你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你哭了吗?”

感觉到指腹下的肌肤传来些微湿润的温热,恶鸟似乎有些茫然的收回了视线重新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桑德拉身上,原本噙着的笑意像是笑容的冰雪在她的脸上逐渐隐没,最后扭曲成了一种狰狞的嫉妒。

“你为他哭了……你为他哭了……就算变成了这种样子你居然还是为这种东西哭……”

她喃喃自语着,手指粗暴的擦过桑德拉眼下的那块肌肤,将那一小块柔软的肌肤摩擦的一片通红。

但是这样依旧止不住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从桑德拉的眼眶之中滚落出来的泪水。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她几乎是尖叫着掐住了桑德拉的脖颈,连那些包裹在她身边的黑色物质似乎都因为受到了她情绪波动的影响开始躁动不安着蠢蠢欲动的扩散。锋利的指甲在一瞬间从她的指尖探长了出来,撕开了脖子上脆弱的肌肤,染着血刺进了肌理之中。

“为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尖利而有些发颤,眼底铺开一片狰狞的猩红。

“难道你的本能就不可抗拒到这种程度吗!”

锋利的指甲一点一点地没进了脆弱的喉管之中,提姆眼皮一跳,一个模糊的念头飞快地从他脑中闪过,在他的大脑做出处理之前,他的嘴已经不受控制的张了开来吐出了声音。

“不是她,”提姆的面孔紧紧绷住,没有流露出一点软弱,像是一块坚硬的磐石兀自经受着狂风暴雨的侵袭,“不管你找的是谁,都不是她。”

外来声音的袭击似乎让逐渐癫狂的恶鸟找回了一点神智。她眯起眼睛对着焦朝提姆望了过去,冰冷麻木的面孔唇角微微下耷,似乎是在分辨着提姆在说些什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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