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朋友,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好不好——”许弋然喊了一声,险些没栽个跟头。

一起共事了这么些年,成员间多少培养出了些默契,林曜赶紧上前一步,借单腿跪地的动作扶了一把许弋然。

台下两人的cp粉顿时头顶青天、满屏粉红,一个坐在互动区的女生跟旁边朋友大吼道:“看吧看吧!我说我们家林曜是攻!是攻啊!曜然放心唱!我们不散场!啊!!”

雨势渐大,林曜浑身都湿透了,先前造型师精心打造的发型被他一把捋到脑后弄了个大背头。

楚舆在台下看着不免焦急,一来是他们运动量大,这么淋雨指不定生病,二来是怕雨水把林曜的纹身冲掉,现场这么多眼睛,看见他弄了个这么逗逼的纹身,与他高冷皇太子的形象太大相径庭了。

一旁的经纪人冯哥翘着兰花指,在媒体记者区大肆夸赞道:“我们家艺人就是敬业,多大的雨都坚持给观众最好的演出,通稿知道怎么了写了吧,啊?”

他哪里知道,台上的林曜正遭受着他演绎生涯以来最艰难的一个挑战。

林曜现在担心的倒不是纹身,他早把这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他愁的是自己裤子!

先前那一跪,他明显听到了“撕拉”一声,接下来几个动作都是高抬腿,一方面他不想敷衍了事,另一方便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底裤。

正纠结着,许弋然和杜家灏都挡了过来,两人不约而同用同情地眼光看了一眼林曜,他顺势低头一看,果不其然,从大腿到裆下那一块都开了,他深灰色的内裤正明晃晃的在雨中招摇着。

妈的,丢脸丢大了。林曜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己团队所在的那个区,他怕的不是在几亿观众面前丢人,而是楚舆。

林曜心道:看楚舆对追星没有多大兴趣的样子,指不定现在在看手机回旺旺消息之类的。

就在这时,一滴原本该顺着林曜下颌滴落的水滴,蓦地在半空中停住了。

万千喧嚣的舞台忽然在一瞬间彻底寂静,所有的雨滴都忘记了他们原本的目的地,观众挥舞的荧光棒停滞,林曜侧过头,发现许弋然大张着嘴,以一个滑稽的姿势呆立不动了。

搞什么?又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了?

“林曜。”楚舆远远地喊了他一声。

他看着那个穿着工作人员文化衫的年轻人,捡起了台下的一件吉祥物玩偶服,一脸淡定地套在身上。

然后绕过了挥舞着警棍静止的保安,绕过了升降台上的摄像大哥,从人头攒动的观众席走来,绕过千山万水、咫尺人间,疾步走到自己面前。

“你裤子破了。”楚舆从容地指了指,他的脸从巨大的玩偶面具下露出来,在雨夜中呈现出一种出尘的白净。

妈蛋,林曜不知是该感动而是窘迫。

“你套这玩意干嘛?”

“摄像机会拍到,到时候如果有人逐帧分析画面,会看到我,套个头套做掩护。”

“哦,跟你挺配。”玩偶头套是一只姜黄的小猫,在林曜心里,楚舆也像猫一样,神秘,冷漠,难以亲近。

“楚老板,你把时间暂停了?”他才反应过来道。

楚舆道:“也不算是,只是把整个场馆的空间的时间停住了,外边世界还是一样在转动的。我的能力只能维持几分钟,走吧。”

“去哪?”

“下台啊,来不及回后台换裤子了!”

“不行,我得表演完,这是职业道德。”林曜坚决地摇摇头。

楚舆有些惊讶,道:“大明星,你现在不走,明天全是你光屁股的头条!”

林曜道:“那也不行,刘泛柏当年拍戏的时候都骨折了,他还坚持拍完当天戏份才去医院的呢!”

“这怎么一样……”

“要不,你把裤子换给我?你再用隐身符下台?”林曜抹了把脑门上的水珠,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

楚舆:“……”

林曜拍了拍楚舆肩膀:“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走吧,一会法术时间到了,台上突然多了个人,上头条的就该是你了。”

对方沉默地看着自己,一时之间,林曜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还以为开这个玩笑惹楚老板生气了,刚想开口,便见对方叹了口气,开始脱下玩偶服解皮带脱裤子。

“哎哎哎,你还真脱啊!来来,采访一下楚老板,在几万人面前脱裤子,是不是心情很激动啊?”

“闭嘴。”楚舆把裤子扔给他,“快换。”

林曜接过对方染着体温的牛仔裤,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唱这首歌不下百遍,这一定是表现最好的一次。

第二天林曜果不其然上了头条,“林曜七夕撕衣热舞惨遭走光”,照片还是他裤子破了个小口的那张,只隐隐看得到大腿的肉色。

一同上镜的还有套着小猫玩偶服的楚舆,他站在舞台边上,正捂着巨大的猫头往台上眺望,被营销号解读为“连在场工作人员都被林曜的□□给倾倒了”。

网上的粉丝立即发扬了鲁迅先生“一见到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体”的精神,根据破口的裤子分析出了自家爱豆鸡儿的长度。并乐此不疲地讨论林曜后来那条牛仔裤是电视台的录播,还是在舞台上换装后的剪辑。

经此一役,林曜同款走光牛仔裤立即在淘宝卖到脱销。

这都是后话了,眼下他们面对的,是经纪人唾沫横飞地诘难。

“怎么搞的,艺人上台之前没有检查服装吗?你们还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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