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林彦弘将玉紧紧握在手里,转而对琥珀道:“我再休息一会儿,等奶娘回来,你就跟她说,就算现在把父亲叫来,等彦兴醒了,臻夫人还是会想办法把父亲求回去的,所以不如等彦兴醒了以后,你们再请父亲过来。”

琥珀听到这里,稍稍思考了一下,就觉得少爷说得很对。

如今他们大少爷醒了,好了,但南苑的二少爷还没醒,老爷心里多半会记挂着那个没好的儿子,所以就算他们把人请过来了,一旦南苑有个风吹草动,不用臻夫人用劲儿,老爷自己就会过去。

到时候外人看在眼里,还会觉得是大少爷不顾手足之情,到这种时候了还仗着身份无理取闹,明明已经没事了,却硬要把父亲留在自己身边,不让他去管命悬一线的二子。

相反,若是现在由得臻夫人把老爷留在南苑,等二少爷醒了,老爷看着放心了,他们再把老爷请过来,臻夫人要是再想把人叫走,自然也就成了“无理取闹”的一方。

这样以退为进,确实比针锋相对来得有效。

琥珀不自觉地看了看坐在床榻上的少年,发现他大病初愈,脸色看上去依旧不算好,但眼中却有往日不曾见过的神采,仿佛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似的,从骨子里透出了一股朝气。

要知道大少爷身体一向不好,再加上他为祖母所不喜,南苑那边又常出些幺蛾子弄得纷纷扰扰,大夫总让大少爷少思少虑,时间久了,他身上的少年锐气都被磨光了,才十几岁,就有了暮气沉沉的沧桑感。

这次大少爷虽经了一事,又大病一场,但人醒了之后,突然就有了前所未有的活力,这让琥珀感到分外的高兴。

连对方记起一块玉,都让琥珀开心不已,只觉得少爷能有些读书之外的兴趣,也是好的。

“少爷放心,奴婢省得,等春婶回来,会跟她好好说道。”

琥珀上前服侍林彦弘躺下去,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留他一人安静地待在内室。

……

林彦弘大病初愈,到底还缺了些精气,跟琥珀她们说了会话,就有些支撑不住了,所以准备闭目养神。

可正当他要把玉佩放到枕边,却突然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片白雾。

还没等林彦弘心生警惕,那白雾就忽而散去了,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座木屋和一汪水潭。

有雾气从水潭蒸腾而出,潭边还有一石桌配了石椅,如果桌上没有某种毛茸茸的生物,还真有几分诗情画意的仙气。

可惜,林彦弘此刻的心神全部被石桌上的猫吸引去了,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只见那猫安静地卧在石桌之上,通身绒毛看上去蓬松柔软,晶莹剔透的猫瞳发出迷人的光泽,好似蓝宝石一般,让人见之不忘。

最关键的是,那猫的样子,分明与林彦弘死后化作的“游魂”,非常相似。

林彦弘都差点伸出手来,努力回忆着当时用“猫瞳”看到自己的模样。

就在这时,他的耳中突然传来一个清朗温润的男声:“终于来了……”

——是谁在说话?又是谁终于来了?难道对方在指他不成?

林彦弘往前走了两步,就被水潭蒸出的雾气迷了眼睛,等他再定睛一看,发现那桌上的猫,竟然在一瞬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个听上去让人感到亲近的男声,也好像是林彦弘的幻梦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林彦弘走到石桌旁,前后左右地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看到旁的活物,只能继续往那木屋走去,门边的木牌上写着两个他看不懂的字,感觉应该是某种古文。

他没有对那木牌上的字多做纠结,只先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然后就直接推了门,发现门没有拴上。

林彦弘走进屋里一看,见内里布置十分简单,除了一张木床,就只有一个齐墙而立的书架最为显眼。

这地方着实诡异,明明纤尘不染,却感觉毫无人气,林彦弘没有去翻架子上的书,反而退出了木屋。

他绕着屋子和水潭走了一圈,尝试着再往其它地方走的时候,却发现远看着像被白雾笼罩的地方,竟然有如实墙一般的东西,根本无法再走远。

“所以,我是被关在这个地方了吗?”林彦弘手里捏着刚刚来不及放下的玉佩,喃喃自语:“这要如何出去呢?”

结果他话音未落,眼前又是一阵雾气迷起,等再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床顶了。

林彦弘:“……”

当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手中的玉,不知道何时竟然变成了两个,林彦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怀揣着满腔的不可置信,又试了几次,然后,彻底沉默了。

——他这是得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神物?!

以他所见,那方圆里的屋子、潭水和石桌桌椅,竟都藏在这林家祖传的古玉之中,俨然是佛家所言的须弥芥子!

而且,凡是他手中拿着东西进入了这须弥芥子,全都会由一生二,而且与原物一模一样。

只不过在幻境里生出来的物事,似乎不能再生出新东西,而拿进过幻境里的原物,若是再次拿进去,也不会再生出新的东西来。

就好比林彦弘手中的古玉,第一次拿进去,变出另一块复制品,这复制品虽与古玉外表长得一样,但并没有须弥芥子,变成了寻常玉佩。

而林彦弘再拿着古玉进入须弥芥子,出来的时候,就再没有复制品了。

后来,他还进一步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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