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喉头哽住,面对程鹤楼的目光,发不出声。

程鹤楼不再看她,就那样光|裸着身子随意地、赤条条地躺着,陶晚脑袋里闪过灵光,一下子翻身下了床。

她把推到了床脚去的被子拉过来一角盖在了程鹤楼肚子上:“小心着凉。”

然后她转身出了休息室,拿出了自己包里的本子和笔。

大纲还需要调整,程鹤楼说得没错。

夜里近两点,陶晚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完成了第三版大纲。

虽然写的时候脑袋兴奋,但她知道,她已经困到撑不住了。

于是随便走到一处长沙发,便脑袋一栽,躺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李浒的声音吓醒的。

这人粗壮的声音就那么毫无征兆地闯进耳朵,陶晚的眼睛还没睁开,心里便一个趔趄。

她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可不是什么随便能给人看的。

于是动作迅猛地去捂胸部,棉质的触感让脑袋一愣。

陶晚看到了身上盖着的小毯子,驼色条纹,温暖好看。散发着救世主一般的光芒。

裹紧了毯子往休息室奔,眼角余光看到大厅里站着的程鹤楼,兔子见了狼似的,心里一悸。

李浒只要大声说话都像咆哮:“都这个点了啊!程子你以后能不能定个闹钟!我车没了都赶过去了,你还在睡呢啊!”

程鹤楼式淡漠:“离得近。”

“近就迟到?”

“大牌就迟到。”

陶晚关上休息室门的时候,没忍住笑起来。

迅速换好衣服,又冲去浴室洗漱,陶晚用最快速度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站在了李浒和程鹤楼面前。

“呦,小妹子,”李浒笑得意味深长,“昨晚在这睡的啊?”

“啊,是。”陶晚挂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李哥,昨天把你车又开了回来。”

“那可不,大清早吓死你哥了,我差点在车库就直接报警了。”

陶晚瞥了眼程鹤楼,发现她在收拾东西,完全不打算加入他们话题的样子。于是放开胆子回了李浒一句:“那不是程导叫得急吗?我就没跟您再说一声。”

李浒呵呵呵地笑起来,胸腔的共鸣真是大,跟发动机似的。

陶晚看不出来他是在真笑还是假笑,于是就算结束了这个话题,跑去程鹤楼身边,帮她收拾东西。

其实没什么收拾的,程鹤楼在往自己的背包里塞东西,陶晚根本不知道她拿什么不拿什么。

但为了严肃且明确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她全程都围着程鹤楼转悠,十分忠心且狗腿的模样。

李浒靠着门盯着她,那眼神真是欠扁极了,简直大写的:我就看着你表演。

程鹤楼终于拉上了背包的拉链,将包甩到了身上。陶晚想去替她背,被她挡了一下,有些尴尬。

李浒抱着臂往外走,两条花臂纠葛在一起五彩斑斓。陶晚错后了一步,退到程鹤楼右后侧,尽职尽责的助手模样。

她不敢问程鹤楼他们要去哪里,她怕一出口,程鹤楼会说:你不用去了。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程导的心思更没法猜。昨晚程鹤楼和她讨论了一整短片,然后让她留下,她满心就想着大概明天一早有工作,程鹤楼想要带着她。

结果临睡觉按个摩发生了那样的事,陶晚又在想,程鹤楼是不是就是想留她睡她。

等凌晨两点改完剧本,陶晚脑袋里又转了个弯,程鹤楼在单纯地教她怎么写东西……吧?

毕竟,她对于程鹤楼来说,真算不上有魅力的女人。

毕竟,她……只有三分钟……

一直到了停车场,陶晚为了表示自己的实用性,赶紧自觉地打开了驾驶位的门准备上车。

腿跨进去半截,被李浒拎着后脖领子拉了出来。

“有我在能让女人开车?”李浒拽过她手里的钥匙,“笑话。”

“是,是。”陶晚讪讪地应了,乖乖来到了后座。

程鹤楼已经坐了进去,陶晚站在门边上,搓着衣摆。

程鹤楼终于开了金口:“进来。”

“诶!”

这跟下了圣旨似的,离自己成为正儿八经助理的路又近了一步。

当然,这样离自己成为牛逼编剧的路也更近了一步。

陶晚规规矩矩坐在程鹤楼旁边,听着李浒边开车边侃大山。

大多数在说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但这些都是难得的情报,陶晚认认真真听了。

程鹤楼只在偶尔应一声,冷漠而敷衍的样子,李浒也不在意,大概早就习惯了,后来干脆聊天的对象就换到了陶晚身上。

二十分钟的路而已,李浒就跟开了个宣讲会似的。

下了车,陶晚大概也明白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c省广播电视台,程鹤楼应该是要录节目。

上了楼,有主持人过来和程鹤楼握手寒暄,陶晚看着眼生,等到了录音室外,终于明白,只是录档电台节目而已。

陶晚有些吃惊,她没想到,以程鹤楼的名气,居然会接这样一点都不火的宣传方式。

或许是友人的艺术交流?陶晚想着,又立刻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程鹤楼那一脸冷漠的样子,可没有一点艺术交流的热情。

连昨晚盯自己一眼那样的艺术交流的热情,都丝毫没有。

陶晚突然觉得有点荣幸。

因为程鹤楼实在话不多,于是录制很快开始,李浒拿了根烟准备去阳台,示意陶晚要不要跟上。

陶晚立刻摇了摇头,她宁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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