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寻找多年让他又恨又怕的仇人原来一直在他们身边,贺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祁阳的问题,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冲回家里。

难怪古铭这么多年一直阻拦他报仇的想法,难怪君征出现后古铭那么反常,一个又一个“难怪”冲击着贺时,他痛苦的意识到古铭的行为早有端倪,可是他居然与凶手近在咫尺相处了这么多年从未怀疑过。

祁阳来不及阻止贺时就狂奔而去了,他想了想还是咬咬牙跟在了贺时身后。

这回回去面对的可是现了形的亡命之徒啊,他冒了这么大风险,今天过后一定要要求加薪。

祁阳赶到别墅的时候,意外的却没看见想象中贺时和古铭对峙的局面。

家里只有秦蛟一人倒在地上,头上还在潺潺往外冒血,贺时也顾不上追查古铭,手忙脚乱的一边按着秦蛟的伤口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祁阳知道这定是古铭见状不妙直接打伤了秦蛟自己逃跑了,急忙帮上前阻止了大失分寸想要抱起秦蛟的贺时。

秦蛟的血都流了一地了,可不能再轻易移动。

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事情闹得这么大怎么可能还瞒得住,祁阳把秦蛟送上救护车就报了警。

古铭又一次逃了个无影无踪,还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的秦蛟又靠不住,不报警,古铭再一次改头换面人间蒸发,可就迟了。

第31章 分裂的人格(八)

听说事关李三一案,警方立刻高度重视起来。

警方迅速成立了专案组,尽全力调查古铭,也就是李三的踪迹。

现在的古铭比十几年前的李三有权有势的多,可是现在比起十几年前一个大活人也更难藏匿了。

警方调集了别墅附近所有的监控画面,甚至包括沿街商店私人安装的监控,几批人轮班昼夜不停的巡逻、设置路障。

整个别墅方圆几百米全部被封锁,痕检部门几乎要把整个别墅掘地三尺的搜寻着每一个可能留下的线索。

另一边警方也派人对贺时和祁阳,以及古铭公司的下属挨个录了详尽的口供。

如此天罗地网的追查,古铭却像是十多年前一样再次销声匿迹了。

显然,古铭这么多年也没闲着,早已有所准备。

警方在别墅附近发现了数条能够完美避开监控的路线,每一条路线上都有古铭经过的痕迹,甚至连警犬都难以识别。

且这几条路线皆通往交通便利人群密集的地段,再考虑到古铭中途变装的可能,鉴证人员一时间一筹莫展。

另一边警方对于古铭公司的调查也陷入了僵局,古铭的公司账目清白,如果不考虑他在逃通缉犯的身份的话,一切都合理合法。

古铭资金的去向也是千头万绪,想要一一查清不知要查到何年何月。

古铭公司的员工对古铭的印象都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负责任的好老板”一类,平时古铭在公司也毫无异动。

可以说,经过这些年的磨练,古铭在隐藏身份方面做的越来越滴水不漏。

警方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胡履之的口供上,却遭到了来自贺时的阻力。

贺时不愿意让警方知道怀乡的存在,涉及到与怀乡有关的内容时往往语焉不详的蒙混过去,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简直是明摆着的有所隐瞒。

警方觉得胡履之隐瞒的内容大有可挖,越发对贺时紧抓不放。

祁阳这条池鱼也被殃及,他可是胡履之的心理医生,胡履之隐瞒的事情祁阳一定知情。

祁阳有协议在身不能透露患者情况,更何况他对贺时和怀乡的“治疗”明显有违医德,说出来他以后恐怕就别想端这口饭碗了。

最关键的是,胡履之的身体里还住着君征呢,君征可是一直都没有要让警方知道他存在的意思,他可不敢把君征捅出来。

警方的问讯压力越来越大,坚强如贺时短短时间内面对古铭是李三、秦蛟重伤昏迷和警方的紧迫谈话也快要支持不住了。

贺时临近崩溃,君征只能亲自出马了。

于是在警方眼里,胡履之恍惚了一下,再睁开眼就一改之前濒临崩溃的样子,冷静了下来。

替换了贺时的君征坐的腰背绷直,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利剑一般。压的对面审讯过无数穷凶极恶歹徒的警察气息一滞。

君征不爱废话,也不等警察发现端倪,直接摊牌:“我是胡履之的人格之一,我叫君征。”

能进李三一案专案组的警察个个都是业内精英,负责口供的刘警官对于人格分裂的情况也有所研究,听君征这么说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迅速冷静下来,面色如常的向君征继续询问。

“你叫君征?那刚才的是谁?”君征刚才的自我介绍是“人格之一”而不是“第二人格”说明胡履之似乎是多重人格分裂症患者。

“刚才的是贺时,他的职责是承担痛苦和保护怀乡,所以才会对你们有所隐瞒。”

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是一时之间多出了好几个强行加戏的人格刘警官还是有点懵逼,愣了愣才摸到头绪:“怀乡又是谁?除了你们三个还有其他的人格吗?”

“胡履之的身体里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格,怀乡是比较单纯脆弱的人格,也是古铭的伴侣。”既然古铭就是李三,那么当初贺时逃跑时杀掉李三的同伙一事肯定早就被古铭抹平了,君征坦白起贺时和怀乡的状况毫无压力。

刘警官听说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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