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样发火,反倒不屑地笑了笑,“幼稚。”

“你说谁幼稚!“贺家威一把揪住对方球衣,把他拉过来,两个人近距离对视着,贺家威发现戚风比他还要矮上几公分,这也不奇怪,很多担任控球后卫的都是小个子。

“我是故意诱你犯规的,”戚风道。倘若他狡辩,贺家威还有题可发挥,可他现在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贺家威反倒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这感觉就像一拳头砸进棉花里,全身的力都被卸掉了。

“你害刘易不能上场,我也让你不能上场,这样大家就扯平了,”戚风的语气,就像跟一个认识多年的老朋友闲聊。

贺家威花了一番功夫才意识到刘易就是最开始被他撞倒的那个人,“我轻轻碰他一下,他就倒了,这也能怪我?”

“你说得对,确实不能怪你,”戚风点点头,“他本来身体就不好,我们劝他不要上场,他不听,劝他不要直接跟你对上,他也不听,”他又摇摇头,“这家伙太倔。”

“弱成这样的人,你们还让他打先发?”

“因为他练球很刻苦,他先天不足,体质很弱,不过……”戚风把不过的后面省去了,刘易小时候生过病,腿部有旧疾,可他每天都坚持长跑,练球几个小时,所以教练才破格在他初三最后一场联赛中让他先发出场,但这一切戚风并不想跟贺家威说,他没有示弱博同情的习惯。

“不过你也看到了,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再去打高中联赛,那里的对抗强度更大,他的身体完全吃不消。对你来说可能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对他来说却是脚踝严重扭伤,接下来的比赛他都没有办法出席了。”

戚风掰开贺家威的手指,把他的手从自己球衣上拿开,“我只是提前结束了你一场比赛而已,而你却提前结束了他最后一场联赛,以后你还有无数场球能打,可他却只能坐在观众席了。”

贺家威的球队离开赛场的时候,远远看到了方才赢下他们的对手,戚风正搀着刘易一步步向前蹦。

对方远远也看到了贺家威,戚风依然是那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反倒是刘易冲贺家威笑了笑。

贺家威迅速撇开头去,半响偷偷望他们离去的方向瞄了一眼,刘易正一蹦一蹦地跳上大巴车,直到他们的车开出去好远,贺家威还望着远处的黑点出神。

“你在这里做什么?”几天后戚风在校门口撞到了意外来客。

“我,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贺家威此刻反倒像个小姑娘似的扭捏起来,“我想找刘易,但我不知道他是哪个班的。”

戚风觉得好笑,“所以你就这么冒冒失失地来了?”要是碰不到自己,这傻帽不知道还要在校门口站多久。

贺家威被他说得恼羞成怒,把手里的东西往戚风怀里一塞,“你替我转给他吧,这是我经常用的伤药,很好用的。”

“因为你经常打架,所以经常受伤吗?”戚风毫不客气地调侃他。

“你!”贺家威气得直捏拳头,反复提醒自己不是来打架的,“总之你要记得交给他!”

戚风冲已经跑开的贺家威喊,“你自己怎么不去?”

“老子不稀罕去!”贺家威头也不回地喊。

跑出去一段路,他又突然站住,转过身,红着脸欲言又止了几次,终于把话憋了出来,“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

戚风目送他飞快地跑掉,又低头瞅了瞅手里的瓶子,不由扯了扯嘴角,这家伙粗暴是粗暴了点,不过还挺有趣的。

贺家威今天又躲在暗处潜伏,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变态sè_láng。

初中毕业的夏天,解放了的同学们有得出去旅游,有得泡网吧渣游戏,唯独贺家威选择在这里偷窥。

那还是上次他来给刘易送东西时偶然发现的,在刘易他们学校附近有一所道馆。

年轻的贺家威有个很健康的爱好,他是一个女子柔道粉。

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性,却可以迸发出人意料的力量,那种反差美让贺家威第一次见到时就为之心动不已。

其实道馆是对外开放的,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也无偿不可,可贺家威是一朵一到关键时刻就会害羞的男子,故在此潜伏了两天也没想出好得理由进去。

感到头上一痛,他迅速扭头,怒视攻击自己的罪魁祸首。

“怎么是你?”看清来人后,贺家威感叹真是冤家路窄。

“偷窥狂。”

“谁、谁是偷窥狂!”被说中心事的贺家威语无伦次地辩解。

“你都在这里偷窥两天了,还不是偷窥狂?”戚风一针见血地指出真相。

“我哪里是偷窥,我那是光明正大地看!”贺家威打死不承认,“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两天了?”

“因为我家就在对面。”

“对面?”贺家威左望望右望望,惊讶地指着对面的道馆,“可对面只有那一栋楼啊?”

“那里就不能住人吗?”

贺家威下巴都快跌到了地上,自己向往的终极所在,居然有人可以大咧咧地住在里面,“你是什么人?居然会住在道馆里?”

戚风哼了一声不理他,直接就往马路对面的道馆走。

“喂!等等我!”贺家威想也不想地跟上。

“哇!”终于“名正言顺”地迈进了道馆大门,贺家威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正在道馆里练习得是柔道青少年班,这可不是凑巧,是昨天贺家威潜伏了一天观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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