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红玉叫了一声,林舒芳一惊,所有的混乱的芜杂的思绪全都飞走了,只剩下了担忧,忙道:“怎么了?”

申红玉着急道:“吱吱高烧!”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先前滞涩的空气“哗”地闹腾起来。

连满心失落和凄楚的申由之也加入了行动,为这个小小的家最后一次担任起父亲的角色。

吱吱自己强忍着说没事,可是身上滚烫的温度骗不了人,先前大家紧绷的情绪这会儿全转移到她生病这件事上了。

离婚事件最重要的一件事已有了决断,其他的事,林舒芳并不是特别在意,该争取的她会去争取,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绝不会是现在,更不会在这个女儿生病的当口。

吱吱因为晚上洗完澡,穿的是轻薄的睡衣,这身衣服去医院肯定不行。

林舒芳去收拾医保卡等东西,申由之到楼下车库开车,申红玉带吱吱回房换衣服,三人分工明确。

吱吱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姐姐埋头在衣柜里给她找衣服,不由得浅浅的微笑起来,似乎连身上的温度都变得不那么炙热了。

很快,申红玉看着妹妹换好了一身长袖长裤的秋装,拿件厚外套往她身上一裹,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吱吱停了下来,突然叫了一声:“手机!”

申红玉一愣,睡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到她床边,在枕头旁边看见了自己的手机,无奈的摇了摇头,拿上手机,又折到门口,恰好林舒芳收拾好了东西,拿着包走出来,母女三人相携着下了楼。

到了医院,少不得又是一阵子忙碌。

到最后,吱吱躺在病床上,挂上水,都松了口气。

熬到天明,吱吱身上的温度虽降了些,仍旧是在烧。

林舒芳买早饭回来,摸了摸吱吱的额头,叹了一口气,庆幸道:“还好是降下来了,要是烧出问题来,可怎么办哟!”

一边取出早餐分给两个孩子,一边忍不住又念叨了几句:“真是的,怎么就这个性子呢!烧的这样严重也不知道说?得亏赶得及时!不然哪,指不定就真成个傻孩子呢!”

其实也是后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的事,让她不由得不多想,是不是自己和申由之闹离婚的原因,让孩子夹在里面不敢说话。

申红玉在床边陪着守了大半夜,到天微明才合着眼眯了会儿,这会儿吃了早餐,肚子里一饱,困意就全上来了。

林舒芳见她打哈欠,思忖一下,便道:“吱吱这烧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就是降下去了,怎么也得缓个一两天的,家里又……出了这乱七八糟的事,处理好也得几天的功夫,不如我给你也请几天的假,等吱吱的病好了,家里的事也毕了,再去上学?”

就是没有吱吱的病,林舒芳也不会轻易放孩子回去上学。

哪有父母亲正离婚,孩子好好地循着规律去上学的?

放在眼前她还能放点心,离得远了,总怕孩子心理上有什么郁结。

正好吱吱生病,林舒芳就有心让两个孩子在家多待一阵子,过两日,搬好了家,吱吱也康复了,再带她们出去玩玩。

既然事情已经走到这种地步,学业什么的倒是其次的东西了,最主要的,是让两个孩子赶快走出这种家庭阴影,把一切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心里有了决定,林舒芳也不待大女儿回答,便找出手机,当着面儿给两个孩子的班主任分别拨了电话。

家长亲自打电话请的假,说家里有事,班主任们都是明白人,也不会那么刨根问底的去问究竟什么事,痛快的批假了。

申红玉想了想,几番犹豫,最后还是摸过自己的手机,给“公主大人”打了电话。

却不想,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没有通。

申红玉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想这个时候时羽该起床了呀,难道是在洗漱或是在吃早餐?

隔了十分钟左右又打了两遍,还是没人接。

就有些疑心,莫不是因为昨天被拒绝,所以生气了,不肯接电话?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解释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发了条短信过去,告知这几日家里有事,要请假不去学校的事。

又担心他多想,认为自己是有意躲着他,没多会儿便紧接着发了第二条短信,说吱吱在医院,要陪着她。

短信发送成功之后,忍不住又发了两条,一条是道歉:“对不起啦,别生气啊!”

一条是提赔罪的补偿:“过阵子陪你去相山看枫叶好不好?”

零零总总发了四条,等了许久也没见回复,只能收起手机。

吱吱见她终于收了手机,侧着通红的小脸朝她笑了笑,羞怯的问:“姐姐,你困不困呀,上来和我一起睡吧?”

这个时候吊针已经拔了,倒是不怕会碰着。

申红玉摇了摇头,趴在床边,“我在这里睡也是一样的,平时在学校午休不都是这么睡的吗?没什么的。”

吱吱“哦”了一声,因为正在病中,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下来了,不舒服的感觉就齐齐往上涌,像是要一气儿爆发出来似的,表情就有些恹恹的。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的问:“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和姐姐还有妈妈在一起了啊?”

申红玉摸了摸她的脑袋,颔首微笑,只当她是被父母破碎的婚姻吓到了。

“当然啊。虽然没有爸爸,但吱吱永远都有姐姐和妈妈陪着。”

吱吱浅浅的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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