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看的不得了,见状也不跟他客气,透过那个小洞就往下瞧。

陆水嫣大半夜不睡觉,果然在这里。

祠堂的偏殿十分空旷,殿内的四个角上被人各摆了一支红惨惨的蜡烛。这蜡烛摆放的位置就有些奇怪,更别提那腥红的颜色,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楚桓匆匆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再打眼一瞧,就看到陆水嫣正跪坐在偏殿正中央,她的面前是一台棺椁,而她正在对着那棺椁低声念着什么。

楚桓隐隐约约能听见她在说什么,却一字个字都听不懂,正郁闷着,就听到常蓦尘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看她面前的那个牌位上写着什么?”

常蓦尘离着楚桓很近,温热的鼻息扑在楚桓的耳后,弄得他的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

牌位上写着什么?

楚桓稍微眯了眯眼睛,看清了上面的三个字——杨君瑜。

杨君瑜,杨君瑜?怎么这么耳熟?

楚桓略一思索,忽然想起来白天的时候陆天齐被打断的前半句话——“他们都是坏蛋,就是他们害死的杨大哥!”

杨大哥,难不成就是这个杨君瑜?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是说棺椁里的就是杨君瑜了?

楚桓觉得自己隐隐摸着了一点头绪,可还没等他好好享受这种成为伪福尔摩斯的快|感,就被常蓦尘打断了。

黑夜中,常蓦尘对他打了一个“走起”的手势。

纳尼,这就要走,他们还没抓到鬼呢。

常蓦尘等了他三秒,见他没什么反应,自己转身就走。

楚桓幼小而脆弱的心灵被男主的冷漠深深刺痛了。他一直以为经过这十多天的接触,就算两人还没达到挚友的地步,那多少也是朋友了。可男主的行为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不好意思道友,这只是你想多了。

屋顶上,一阵凉风吹过,楚桓打了一个哆嗦,再也顾不得什么“心灵之伤”,拔腿就朝着常蓦尘追了上去。

两人在陆府上空快速穿梭,很快楚桓就跟着常蓦尘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

楚桓正疑惑为什么常蓦尘要选这么一个地方,就听到头顶传来戏谑的一声:“嗨,楚师妹,没想到这么晚你也出来散步啊。”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调调,楚桓抬头去看树顶,果然见到城不夜正举这个酒坛子在向他们打招呼。

常蓦尘扫了一眼城不夜手中的酒坛子:“许师叔说过,禁酒。”

“唉呀,常师弟你这样就很不可爱了,”城不夜抱怨起来,“再说了,我就是闻闻味道,又不喝。”

楚桓觉得这句话莫名的熟悉,简直和“我就蹭蹭不进去”有异曲同工之妙。

常蓦尘没注意到楚桓脸上奇怪的表情,他看着常蓦尘,微微蹙眉:“你不是应该去查另外几家的情况了吗?”

“我去查了没错啊,”城不夜一副自己被冤枉的表情,振振有词地辩解道,“就是因为去查了所以我才能知道原来那个陈大人藏了那么多好酒。”

楚桓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你这是偷。”

城不夜好像知道楚桓在心里想什么似的,竟然主动说道:“我这可不叫偷,是借,等我闻够了就给他还回去。”

“……”

楚桓听得是哑口无言,只感觉竟然想认真揣测城不夜脑回路的自己像个傻子。

第18章 十八脸懵逼

最后还是常蓦尘出面打断了城不夜越来越不靠谱的言论,他看向城不夜,正色道:“你今晚可有查到什么?”

“我的收获可多了去了。”城不夜收敛了脸上的漫不经心,终于也认真起来,“我今晚先是去城中另外几家有黑气的地方转了一下,然后被我偷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几户人家无一例外全都死了人。这些死了的人,全都死状惨烈,身上的种种伤口亦不知是何种利器所致。但奇怪的是,他们的家人全都在抗拒官府查案。”

“为什么?”常蓦尘适时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就去了一趟官府拿了一点东西,”城不夜自得地一笑,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厚摞的本子,邀功般地说道,“虽说他们拒绝官府查案,但最初接到报案的时候,仵作那里可是都有记录。”

看着城不夜手里的东西,楚桓无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

“我去的时候,房间里恰好那个仵作在和他的徒弟讨论这个案子,所以我就顺手把他们打晕了,然后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拿来了。”城不夜还有些不满地抱怨说,“要不是我看不见,也不用拿这么多了。”

不,大哥,拿多拿少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抢人东西?

楚桓觉得他和城不夜的三观可能有点偏差,于是只能寄希望于常蓦尘,让他说两句什么。可扭头一看,却恰好看见常蓦尘神色如常的从城不夜那里接过本子,放进了自己的储物戒里。

楚桓:“……”

城不夜话都说完了,举着酒坛子又狠狠闻了两下,才忽然想起来似的问道:“对了,你们两个应该是刚从陆水嫣那里过来的吧,怎么样,她那里有什么可疑的吗?”

常蓦尘收好了本子,把刚刚他们看到的情况大体说了一遍,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陆天齐说陆水嫣在养鬼,大概就是看到了他姐姐在祠堂中的举动,但其实养鬼这件事本身就值得怀疑。养鬼之术只存在于坊间传说,是不是真的存在无人可知。那么,陆水嫣就算想养鬼,又真的能养出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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