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让那种窒息的感觉慢慢变大,最好将他所有的怒意熄灭了,舒瑜洲把自己的情绪压制到尽可能看起来不像无理取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恼火,或许是所有的疼和委屈找到发泄的出口,最后却只能蒙在被子里。

阿姨端着第三次端着纹丝未动的碗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厉闵航的脸色已经变的难看的吓人了。

舒瑜洲的怒火跟自己不在一个点上,或许在,但他隐藏的很深很深,这是厉闵航心里最疼最难受的,他是在意孩子的。

“把粥放这儿吧。”厉闵航坐在沙发上,客厅里的空气随着他沉沉的声音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正要起身之际,吴超突然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了,“哥哥哥不好了,条子来了!”

厉闵航咣的一下把碗放在桌子上,满脸的不爽,皱眉呵斥,“喊什么!”

吴超一看这气氛就知道,自己又撞在枪口上了,咽了口唾沫指了指门外,“条,条子来了,是副局长亲自带人来的,我挡不住!”

“让他们进来吧。”厉闵航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一边擦着手上的粥,一边平复着脑袋里的各种情绪。

“厉先生,”安建军将一个称呼喊的铿锵有力意义深远,笑的让人背后生寒,“好久不见了。”

厉闵航坐在沙发上没动,常年在黑道摸爬滚让他喜怒不形于色,即使现在有杀人的冲动,也还是将那副标准的笑摆出来了,“这是哪阵风把安局吹来了,有什么事挂个电话就行,还用安局亲自跑一趟啊?”

安建军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看样子准备持久战了,“前几天月江的游轮上,有人举报舒瑜洲杀人了,现在我们要带舒瑜洲回局里接受调查。”

“安局长,凡是要讲证据,难道因为你是局长就可以信口开河了吗?”从吴超进来报告的时候,厉闵航脑子里已经开始过滤条子来这里的目的了。

其实无非两个原因,除了厉氏吞并瑞恒和启方,剩下的就是月江游轮的事。果不其然,这应该是内奸的后续了。

“警局办案,讲究的自然是证据,厉先生要是不信,可以跟舒先生一块去。”安建军刚来元城不久,但对厉闵航的势力一清二楚,别人怕厉闵航,他安建军不怕,所以提高了几个度的声音直接表明了他的态度。

“如果我不放人呢?”厉闵航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屋里的空气仿佛随着手上的勺子没有频率搅动碗里的粥而被掀起了暗流。

旁边的吴超和相对而站的三个警察似乎都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拔枪相向的准备。

厉闵航冷哼一声,勺子顿下来的同时眼睛里赫然闪过杀机。

安建军这个人,他用钱砸过,用权压过,可惜这老东西顽固得很,化不开。既然如此,他不介意用最极端的手法让安建军消失。

“厉先生最好搞清楚,如果你真要妨碍公务,我不介意连你一起抓!”安建军本来也没打算给厉闵航好脸色看,撕开了更好。

“你说什么?”厉闵航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手指掏了掏耳朵,放下二郎腿,然后反应过来之后就被安建军气笑了,“连我一起抓?你哪来的这种无知的自信?”

气氛随着厉闵航这一动和讽刺味儿十足的话,彻底的带上了火药味儿,双方的手甚至都摸向后腰了。

安建军四十出头,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崽子这么呛呛,一张老脸怎么转都转不开,恼羞成怒的拍着沙发扶手,噌的站起来,“厉闵航!你别太嚣张了!!”

“我跟你走。”不大不小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来,让厉闵航气定神闲的嘲弄之色彻底变成了惶恐,他猛然回头,看到舒瑜洲衣装整齐的站在楼梯口,面色严肃的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舒瑜洲并没有看厉闵航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在诧异和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从楼上一步步走下来,“走吧,我跟你回警局。”

“舒瑜洲!”厉闵航一把抓住舒瑜洲的手腕,几乎是暴喝出声的,他一直以为舒瑜洲很成熟,很稳重,至少不会意气用事,或者说他又害怕此时舒瑜洲不是意气用事,而是认真的。

舒瑜洲早料到了厉闵航的动作,另一只手抓着楼梯扶手,身子晃了一下,没有让他得逞,一眼瞪回去正要有所动作的吴超,心平气和的说:“我没有意气用事,你那么聪明,料事如神,安局长既然亲自来了,想必是抓不到人不回去,我躲的了今天躲不过明天。”

舒瑜洲话里有话,厉闵航听的清清楚楚,若放在平时,让他去警察局走一趟也没什么,但现在他才做完引产手术,高烧退了连口粥都没有喝,厉闵航怎么可能会让他跟着安建军走。

“你没有必要躲!”厉闵航的声音已经渐渐失控,再没有刚才的风轻云淡了,“今天谁他妈都不能把你从这带走!”

安建军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瞅着杠上的这两个人,一点也不着急,而且他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了,今天一定能带走舒瑜洲。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舒瑜洲拧了两下手腕,没挣脱开,放弃之后他对上厉闵航那双仿佛要吃人的眼睛,心里恍惚了一下,“厉闵航,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的强势并不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压下去,有人容不下我,那是我自找的,我不怪你。”

偌大的客厅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强一弱的目光相互碰撞着,激起的火花足以将人燃尽。

那你怪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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