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言觉得自己喉咙都要冒火了,他的眼神变得幽暗而灼热,“如你所愿!”言未毕,已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雪了,等屋里的声音停下来时,地上已落了浅浅的一层。

小区旁就有座古典园林,由此看去,粉墙黛瓦上覆了层浅浅的白,琼枝玉宇煞是好看。江南极少落雪,愈发显得景致难得。

舒堰掀开窗帘看了看,对沈琢言说:“下雪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沈琢言倦倦地躺下在被屋里,“想看,可是不想动,还是算了吧。”

舒堰笑了笑,替他拿来衣服,“我背你。”

园林就要小区旁,从后门出去穿过条胡同便到。入门便是座太湖石的假山,石白如玉,形状奇诡,石旁一簇绿竹覆雪,碧意盎然。穿过月亮门才可进入园中,月亮门前一株腊梅花悄然怒放,暗香浮动。门后一株雪松姿态虬曲。

舒堰放沈琢言放在梅树下,“我给你拍张照。”给他单拍了张,又觉不够,调成自拍模式,揽着沈琢言的肩膀,将两人定格在同一个画面上。

沈琢言有点挑衅地问,“敢不敢发微博?”

舒堰笑道:“有何不敢?”到底还是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在梅上ps上了腊梅花。两人同时po一张照片,还是在网上炸开了锅。不过游园的两人并没有关心这个。

暮色渐渐地深了,园子里的灯火渐次亮起,挂在琼枝玉宇之上,俱是仿照古代纸糊灯笼做成的,十分别致古意。

舒堰背着沈琢言来到湖上赏鱼亭里,只见对面檐宇栉次鳞比,几株红梅如火,湖面半数已结了层薄薄的冰,一群锦鲤在没有结冰处游动,正是冷凝中一抹活艳。

湖上风大,舒堰解下自己的围巾给沈琢言围上,却见沈琢言解了下来,便道:“别逞强,着了凉可不是好玩的。”

沈琢言将围巾一头围在自己脖子上,一头围在舒堰脖子上,“你要是感冒了还得我照顾,还是你照顾我吧。”

舒堰于是笑了,目光柔柔地看着沈琢言,“好,我照顾你。”

沈琢言听过他唱过无数温柔情深的歌,念过无数温柔深情的句子,却从没有感觉有哪句如这句这般,动人心弦。

两人围着同一条围巾,并立初雪之中,舒堰从后揽住沈琢言的腰,将下巴枕在他肩膀上,“告诉我,我们曾经有过怎样的芥蒂。”想要认真地待他,哪怕曾经有任何的不愉快,都想要竭力挽回。

沈琢言问,“你知道西蜀么?”

舒堰疑惑摇摇头,“是个地名么?”

沈琢言顿了顿,“嗯,我忽然想去哪里看看。”

“我陪你。”话题就此转开。舒堰以为他还是不愿意说,却不知那人已不知道该如何说,连一点印象都不记得了,还要怎么重提旧事呢?

“舒堰。”沈琢言低低地唤他,华贵的声音染上了怅然与温柔。

“嗯?”舒堰垂下头来,唇便被那个人含住,辗转吮吸,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隔日舒堰发现家里的纸巾什么用完了,于是出了趟超市。沈琢言在家里看完了两部电影,才听见开门声,似乎还有人谈话,出来看看见几个超市员工送东西进来,不仅有日用品、食物,还有书、盆裁、摆件、厨具、床单,甚至还有两个抱枕。

沈琢言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吗?”

舒堰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用啊。”

“可是买盆栽和摆件做什么?”

“净化空气,家里怎么可以没有几盆绿色植物呢?你看这盆百合,再养个半个月就能开花了,是香水百合,还有这盆蟹爪兰,能一年开两季。这盆绿萝放在卫生间里,垂在玻璃门上很好看……”

沈琢言看着他兴致勃勃地布置家,禁不住苦笑,却也满心感动,“还真把这里当成家了啊。”

原不过是自己小声的感叹,却不想被那人听到了,于是走到他面前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你若愿意,这便是我家。”

家啊。

年关将近,大多数人都忙了起来,景濛也在答辩赶论文,因此没时间去公司上班,于是晏昀的爱心便当也没有了,又回到公司食堂里去吃饭。吃了两三天下来,胃里嘴里都泛酸,别提有多难受,此时就无比的思念起景蒙来。

到了第五天景蒙终于回来了,晏昀看着他手里的食盒,禁不住感叹,果然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吃惯了他做的菜,别的菜都入不了口了。

中午将他做的便当吃的干干净净,顺便点了明天的菜。

景濛收拾着便当盒说:“明天去我家吃饭吧?我爸买了几只长江蟹,肉比阳澄湖大闸蟹更鲜美。”

晏昀觉得蹭饭蹭到别人家里很不好意思,又实在禁不住美食的诱惑。

景濛还在旁边怂恿,“去吧,我爸知道你爱吃蟹,特意让留着呢。他要问我最近表现怎么样,你可得替我美言几句,就当是我每日给你送便当的酬劳吧。”

话说到这里,晏昀自然就不好推脱了。晚上跟晏父听说要去老领导家吃饭,晏父神色立时就郑重起来了,“可不能空手去,得备上厚礼。首长喜欢喝茶,我这里有套紫砂茶具和上好的茶叶,你明天带去。景家还有位老太太,是个很厉害的人物,给她带什么好呢?”

晏母说:“不知道对方喜好,送了也是别送,明儿问问小濛不就知道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景濛还在睡觉,就接到晏昀的电话,“陪我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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