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晗真的不知还有这样的情况,好在他坐着,这孩子也并非太过费力。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闰晗还是微微弯腰看着他,用手把他蒙在他衣袍上的头挖了出来,“怎么了?”

这样的举动,在场的各位都是微微一怔。

刺史大人不由看向那个把人抱过来的官兵,无声的询问着怎么回事。

“这个孩子看见人也不亲,问他什么也不回答,只有现在和这位……”官兵不知道如何称呼,刚刚好话说到这里就够了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感觉到各位投射过来的目光,闰晗也听到了那位官兵的话,当即就伸手抚了抚小孩的头,“我不走,暂时松开好不好?”

孩子听得懂,小孩黑溜溜的眼睛对着闰晗的双眼,水灵灵的似乎要流眼泪,闰晗竟然没有生厌,反而有一丝担心萦绕心头。又是几句类似的细语,小孩才肯放开搂着闰晗的腰的手。

闰晗当即就伸手把他抱起,也不管孩子身上多脏就是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尽量温声道:“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好吗?”

小孩紧紧地抓着闰晗的衣襟,此刻微微一缩就钻到了闰晗的耳边,头也靠在了闰晗的颈窝处。他微微张口,嘴唇颤抖,说出了只有闰晗才能听到的声音。

闰晗又安抚性地抚了抚他的背,“他叫月末,你们去查一下附近有没有这样一个失踪的孩子。”

闰晗这么一说,小孩却又抖了起来。

他顿时纳闷了,小孩这是害怕回家,还是不愿意和他分开?如果说是后者,闰晗也是想笑的,也就是这么短的时间,这孩子怎么可能会像认定了他一样呢,所以说这孩子应该算是一种特殊的“雏鸟情节”吧!

这倒是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插曲,但就是因为这个插曲,刺史大人一时间忘记了闰晗最初的无礼。再加上看着闰晗此刻那么一副温柔的面貌,直觉自己的猜测实在是污蔑好人了。

纠结的反而成了莳琦和鹊泸,与闰晗待在一起多年,他们也算是清楚闰晗并不是一个极其喜欢孩子的人。

如今见他可以如此温柔地对待一个人,莳琦都快以为他是被摄魂或是夺舍了。若不是灵识狠狠地扫了几遍后确定就是闰晗没错,莳琦真的要出手了!

鹊泸则是一阵牙痒痒,她的晗哥哥都从来没有对她如此温柔过。这不过是一个刚刚“认识”的小孩子,她家晗哥哥凭什么对他如此温柔!还抱在怀里,还低声安抚,还为他动容……“杀欲”真是让人难忍!

闰晗完全没有察觉。他向来都是如此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今他心里想如此做他也就如此做,即使他的行为着实反常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怪异。

将小孩哄上了床,看他好好睡下,闰晗便觉自己后知后觉,竟然就这样揽了一个麻烦。

他们还是住在员外府,将孩子救回来的事虽有人知晓是他们做的,但数量不在多,所以一天过去,林员外也只知孩子被救回来了,被谁救回来了就不知道了。

闰晗出门之时,鹊泸和莳琦已经等候多时,不用想也明白闰晗是被什么耽搁了,虽然想就此事说说意见,只是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出了林家庄,三人快速往黑山掠去。

“我本意是直接将他擒拿,也好送回宗门处置,只是天光一亮,那妖物就逃得无影无踪。”

“你是说那黑狼妖怕光?”

“应该是怕阳刚之物。”结合它需阴童疗伤也可探知一二。

鹊泸却是不屑地哼哼,“既然大师兄可以轻松应对,那这妖物便也奈何不了我们,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它。”

说的在理。闰晗微微敛眸,伸手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张小布条,“这上面的味道。”

说到这里也就够了,鹊泸明白,拿过布条好好地嗅了嗅,耳朵当时有些泛红:怎么办,这布条上还有晗哥哥衣物熏香的味道。

其实为了避免这碎布条上的原来味道被后来沾染的味道盖去,闰晗一直把他妥帖地放在乾坤袋中,只是难免还是有些影响。

“如何?”

鹊泸一怔,回过神来,好在夜黑,她的耳朵红并没有被人瞧了去。“有点淡,但尚能追踪。”

鹊泸双手结印,一直闪着荧光的蝴蝶就从她的手心飞出。这是她师父教她的“独门绝技”,往常都是拿来追寻药材和异兽的。

其实,莳琦之前也设下过追踪阵,可惜那一回来的人早已没了用处,那只小狼妖也没有被狼妖王带走,所以也便没有了什么效果。

蝴蝶翻飞了几下,然后就往一个方向去了。

……

蝴蝶在空中扑闪扑闪着,最终消失不见。

“就在这里了。”

为了避免惊扰了“猎物”,这灵蝶会在靠近“猎物”的地方消失不见。所以,如今那狼妖应该是在这附近了。

闰晗看向莳琦。

“我们进去,鹊泸留在外面。狼妖王我来对付,其余的几只小狼妖靠你了。”直接传音,以免打草惊蛇。

闰晗点点头,回头给鹊泸打了一个手势。

这事情多了,鹊泸在他们未四目相对之时便明白自己又是被留下的那一个。自下山以来,降妖除魔的事也不在少数,其实他们的名头也并非无人不知,只是谁也不知道的是,在三人组中,她总是那个美其名曰保护而被留下的人。鹊泸有时候难免有些不甘愿,但是想到若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而自己拖了后腿,她觉得还是乖乖闭嘴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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