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展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一边说话一边偏过了脑袋:“你之前不是说,你的新年愿望是去国外吗,这是去新西兰的机票——”

杜若弈听了这话立刻忍不住了,爆发出高亢的声音:“啊!池展你怎么还记着!你怎么这么好啊!我都快哭了!”

她立刻给了池展一个大大的熊抱,两只胳膊死死搂着池展的脖子,池展差点没喘过气,只好安抚似的拍她的背。

季微尘站在一边露出了乖巧的微笑,这时看见坐在主位上的墨让大神看着这幅场景,眼神有点不对了,危险又凌厉,季微尘背后一凉,连忙走上前把杜若弈从池展身上弄了下来。

杜若弈不情不愿地撒了手,季微尘松了一口气:“好险。”

主菜上完了,池展坐在墨让旁边尽情享用餐后甜点。他自己的那一份早就被自己扫荡完了,然后他开始心安理得地吃起了墨让的那一份。换做是以前,他是万万不敢吃一口的,毕竟这么高的热量,一旦摄入了,对演员来说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但是墨让说了,他喜欢吃就可以吃,没有关系。池展一向都是很听墨让话的,既然墨让这么说了,他还怕什么呢?

墨让转过头看了池展一眼,接着举起了酒杯,对在座的众人道:“今天,《穿越了没什么大不了》杀青了。这部电影是我送给池展的礼物,感谢大家和我一起完成它,满足了我的私心,谢谢。”

全场响起了起哄的热烈掌声,墨让颌首,刚放下浮动着醇美酒香的高脚杯,就被人抱住了。

墨让看着把下巴往自己肩膀上蹭的池展,有些无奈地搂紧了他。

白昼梦也喝了点酒,她眯着眼睛,拍了声桌子,充分发扬了国人独有的酒桌起哄文化:“亲一个!”

一听白昼梦开始喊了,杜若弈也不甘示弱:“亲一个!”

全场的人都兴奋了,他们还从没看过墨让的热闹呢,更别提撺掇墨让了,这可能是他们人生中的唯一一次机会了,一定要把握住!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成为了彼此的伯牙子期,然后大着胆子跟着喊了起来。

季微尘掺和在里面,也附和了几声。

在这个时候墨让只需要平静地扫视他们一眼,就能让现场安静下来,可是他没有。

他看着池展,对方的眼里闪着感动的、湿润的光泽。

墨让俯下头去,下一秒池展却极其主动地亲了上来。

“wow!!!!”杜若弈首当其冲地喊了起来。

白昼梦赶紧拿出手机拍照,其余的人激动万分,还把杯中酒畅快地一饮而尽。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池展和墨让是坐出租车回去的。

他们在车上就牵起了手,十指紧扣,池展喝醉了,墨让的眼里也含着酒意。

他们回到家里,在*之前,池展忽然板起了脸,摞起了衬衫的袖子,指着墨让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墨让坐在床沿边,眸子里是清澈的湖泊,然而这湖泊下面却埋着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用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取下了领带,再解了两粒衬衫扣子,他知道池展醉了。

“你问吧。”墨让的声音哑了,比起平时的清冷,更多出了一种蛊惑的意味。

池展漆黑的眼珠一转,摆出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你跟余欢颜最近有联系吗?”

墨让捏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没有。”

池展试着挣脱了,然后保持着蹲下的姿势,伏在墨让的腿边,抬头看着他:“真的没有?那我问你,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她三个月前,给我发了短信。”墨让慢慢抚摩他的肩胛,压低声音道。

“她说了啥?”池展把胳膊搭在墨让的膝盖上,纠缠不休地问。

“她问我晚上有没有空出来吃饭,我说——”墨让语气如常,眸色深沉,他搂着池展,察觉到了对方的重量。

池展跨坐在墨让的腿上,后者眯了眯眼睛,淡淡提醒道:“你重了。”

池展瞪了他一眼:“不要转移话题!我一米八啊!再轻能轻到哪里去!而且,今天是谁让我吃两份甜品的???哇,那个热量脂肪——不对,你继续说余欢颜啊,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说,我在已经做饭了。”

“然后呢?”

“她问,她晚上能不能来我家蹭个饭。”

池展差点从墨让身上跳起来,酒意顿时褪了一大半:“她还想来蹭饭!你是不是很凶地拒绝了,义正言辞的那种?”

他有些期待地看了看墨让。

墨让摇头。

池展目瞪口呆,摇着他的肩膀:“啊你居然不拒绝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在哪?你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悄mī_mī把她弄进来的吧???”

墨让忽然笑了,他握着池展的手:“没有。我告诉她,我在家里给你做饭。就是那天,我做了意式通心粉。”

池展露出了恍然的表情,讪讪松了手:“啊,原来是这样啊——”

他知道自己冲动了,正准备从墨让腿上离开,却被对方拉住了,无法动弹,接着双双倒在了绒毯里面。

第二天池展浑身酸痛无力,无法动弹,他有些崩溃,他以后再也不敢仗着自己喝醉了胆子大,就胆大包天地瞎提余欢颜瞎吃醋了。

此时已经进入五月,年中的星声奖评选即将开始,池展算准了时间,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布了他的第一首歌。

当初他和编剧一起为了给这首歌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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