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苏诚当即就闭嘴了。

苏诚不说话了,干活儿的效率明显就高了。他搬搬记记,等完了后,他把小本子递到徐朝辰手上,说了一串数据。

对着没什么概念的徐朝辰没什么大反应。他问:“谁付的钱?”

“当然是陈燃。”苏诚说。

接着他又道:“但用的是你的名义做的建交易。”

徐朝辰一愣,问:“这批货他不是去年就下单了吗?”

苏诚撩起眼皮看他,说:“他当时就惦记上你了。”

徐朝辰听的眉头一皱,他说:“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吧?”

“啧。”苏诚不屑,“也就去年十二月的事儿,你刚跟林澈处上的那会儿。”

徐朝辰问:“他能料事如神?”

“他蒙的不行啊?”苏诚说,他低下眼眸,看起了脚下的枪支。

内心疲惫的笑,想着:哪需要认识啊,尽凭你和林澈有过接触这一点,就够了。

徐朝辰还不释然,他总觉得心底有点儿什么不舒服的东西正在升腾。

“别想了!”苏诚一把拍上他的肩,说:“整天愁眉苦脸的——我们撸串儿去吧。”

现在下午两点四十五。

“…”神他妈这个点儿撸什么串儿?

☆、22-

时光-22

两人坐在一家卤煮店里。

一阵无言,像是方才把话说完了。默了许久,才听苏诚说:“我要回去了。”

徐朝辰直接就话废的说:“一路小心。”

“这是当然。”苏诚接话。还不如不要接。

——于是话题便由此结束,再无后来。

苏诚吃完后就走了,回北京了。只身一人来,又只身一人的走了。干脆利落的让徐朝辰措手不及。

晚上接林澈回家,他告诉林澈苏诚回北京了。

林澈哦了一声,说我们也快回去了。

“什么?”徐朝辰怀疑自己没听清。

于是林澈蹭他身上又重复了一遍,说:“我们也快回去了。”

“…什么时候。”徐朝辰问。

“七月份,等我中考完了。”林澈说,“高中我就回北京念了。”

徐朝辰呼吸一滞,他说:“我呢?”

“你?”林澈疑问道,随即徐朝辰就听到他说:“你就安心的被我养着吧。”

“…”明明该心里不是滋味儿的。但徐朝辰偏要表示,这感觉这他妈的爽!

于是吃软饭吃的毫无压力的他点点头,说:“好啊。”

晚饭似乎为了庆祝苏诚的离去,异常丰盛。但徐朝辰吃的很少。

林澈注意到,他问:“没胃口?”

徐朝辰心里发虚的说:“可能是天热了吧,过段时间就好了。”

林澈点点头。

徐朝辰顿感危机,一般这种情况,林澈不继续扯下去了,可能就是他发现或知道了点儿什么了。

“林澈。”他说,手下给人夹了一块儿排骨,“多吃点儿。”

林澈点头,乖乖的把排骨啃掉。

虽说这可能是做了坏事的心理作用,但饭桌上徐朝辰还是总觉得林澈在颇有深度的看他。

……

晚餐后,徐朝辰问林澈:“考的怎么样?”

林澈吃小饼干的动作一顿,说:“成绩还没出来。”

“哦,忘了。”徐朝辰随手捏起一块儿饼干,嚼嚼,咽下。

小饼干奶香十足,可就是太甜。

“饼干烤的怎样?”他问林澈。

林澈一块儿接一块儿的吃,说:“不错啊。比前天的好吃。”

“不腻吗?”徐朝辰问。

“不啊。”林澈说,“这个甜度刚好。你下次还这么烤啊。”

徐朝辰哦了一声,结束了那饼干的动作,结束了这个话题。

……

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儿就在两人唠家常中沉寂,唯二知道的人不在此地,而剩下那个则是死都不会说。

徐朝辰这两天的生活平静不得了,若不是钥匙环上多出一把银白色的新钥匙,他还甚至以为那一别墅的枪支弹药都是梦里的。

这两天过得实在是太平静——并非说什么喜欢刺激,但知道了什么,他总觉得等待太难耐了。他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敌人。

啧。

跟交接的人打个照面,徐朝辰换下工作服,准备去接林澈。

现在是四月二十号,离他取货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天。

接林澈的路上,他总觉得一阵心悸。像是要发生什么事儿了。

天边黑压压的,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林澈混在学生堆里,被人流带到徐朝辰身边。他牵上徐朝辰的手,说:“回家吧。”

……

回到家后,徐朝辰在厨房切菜,林澈在一旁打下手。

说了些一天的琐事后,徐朝辰说:“你…最近有没有感到什么不一样的?”

“什么?”林澈没明白他的意思。

徐朝辰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恩……啧,操!”

林澈择菜的动作一顿,说:“要说就说说清楚。”

“不知道怎么说。”徐朝辰自暴自弃。

林澈啧了一声,说:“给你五分钟措辞。”

“嗷。”

然后两分钟后——

“说吧,啥事?”林澈说。

徐朝辰刀一歪,差点儿切到手,他无奈道:“这有五分钟吗?”

“怎么没有了?”家里从来是林澈的一言堂。

徐朝辰投降,“好好好有有有。”

然后一阵安静——

林澈在等着徐朝辰的话,而徐朝辰却在沉默。

“徐朝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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