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腾腾地抢了别人的职务,老者为了将逃家在外的孙子捉回来,亲自出手平叛。这事连国王都被惊动了。毕竟原主是大公,身份地位很不一样,一旦做出这么大的举动,其他人都特别紧张,总觉得别有深意。

宋观接手这老头子壳子的时间点,正好是准备出发前去平叛的前夕。这一段时日,老人心情十分恶劣,都拉出去折腾死不知道多少个侍从了。是以堡中仆人近期都战战兢兢,那位要给宋观戴耳坠的侍女还小,如今一看到宋观皱眉,便吓得不行,觉得自己惹怒了这位脾气阴晴不定的大公,估计是要没命了,怕得是要化成一滩水顺着地板流出门去。

宋观看那个小姑娘吓成这样实在可怜,放缓了声音说:“耳坠给我。”

小侍女发着抖将坠子交给了宋观,中途手颤得太厉害,几乎将手里的坠子掉地上去。

宋观接过了,自己将那风骚耳坠戴到耳朵上。

小丫头吓成这副德行,看样子也是做不来帮他戴的事了,他再多说两句指不定对方就要吓昏过去,索性他自己来就是。因要自己戴那耳坠,所以宋观在镜子跟前凑得很近,也是这时,他注意到这身壳子的眼睛虹膜颜色居然是紫灰的。不过在深色的瞳孔映衬下,那紫灰乍一眼看着并不分明,宋观一开始照镜子完全没注意到,也就凑近了,并且在某个光线角度之下,这虹膜的紫灰色才显得让人容易分辨。

穿戴完毕吃早饭,宋观由人引着坐下之后,看似不在意地观察了一圈,发现主角受并没出现。随后吃饭期间,有人向宋观汇报了昨日女刺客的最终处置情况,表示女刺客已经被公开处刑砍头。

最近局势动荡,各地革命军纷纷出动闹事。老头子的手腕特别凶残,对待革命军一贯采取的都是血腥镇压政策,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若按“哪里有镇压哪里就又反抗”的说法来预测的话,无论怎么说,这会儿,老人的领地也应该是闹得最厉害的。可事实却不是如此。许多原本统治得相当温和的领地,眼下反而是闹得最血雨腥风,偏在老人的领地里,竟是没多少水花翻起来,一派宁静。

老人对发生的一切除了嗤笑没别的反应。先前天下太平安稳了太久,贵族圈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吹起了“平等自由”的风,也不知是哪个白痴将那些平民所发明的理念给带进来的。在老人看来,底下的平民当然是不能跟他们讲平等的。那都是一群欠打的奴隶,当你拿着鞭子狠狠鞭笞他们时,他们就是天底下最乖的羊羔一般的愚民,贱得没有骨头,而当你一旦撤下鞭子,还拿了糖果给他们吃时,对方就会一瞬间变成贪婪凶暴的野狼,直接化身暴民,恨不得将你皮骨全扒了来吃。

——这些低等人种是给不得好脸色与仁慈的。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为什么新任国王就不能明白?

也不知道原主老头儿是什么毛病,汇报的那个人极详尽地描述了女刺客是怎么被处刑的,其用词生动得让人作呕。宋观并不想听昨夜那位女刺客被行刑的相关细节,在意识到汇报之人正在这么干的时候,他就让对方退下去了。

杀人故事当下饭菜,原主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很有反派阴森森的鬼畜“腔调”。

这周目的故事,讲述的是主角攻受两人,在动荡的革命之中经历各种磨难,最终相爱相许的事儿。攻是正直热血温柔攻,受是表里不一隐忍受。而宋观顶着的这个炮灰攻,就是个变态炮灰而已。此前攻受任务上有接触往来,但从没见过对方的面,直到炮灰爷爷要去追杀亲孙子的清理门户,两人这才正式私底下见面接触,拉开了之后长达七年的爱情长跑的序幕。

而炮灰爷爷呢,虽然出场很早,在主角受的人生里占据了很大一块面积,留下不小的阴影,但他退场却是非常迅速得让人猝不及防。炮灰原主气急败坏地要去抓孙子,主角受就偷偷将情报传送过去让主角攻快跑。反正老头怎么着都是没抓着主角攻,恼羞成怒之下乱发脾气和人杠上,万万没想到踢到的是块铁板,对方比他还横,于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温特呢?”

宋观吃完早饭,感觉胃里沉甸甸的很不舒服。应当是没掌握好老人吃食的分量,一不小心吃得过饱,以致于身体不适。

温特在得知宋观要找他之后,很快就出现了。

宋观直截了当地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金发的青年低头恭敬地回道:“原定计划是明日。但如果大人希望早日动身,今日也可。”

“就按原定计划,不用改。”宋观垂了眼帘,沉默了片刻,“知道安塞尔学院吗,还有利贝尔之城?”

温特未曾听说过这两个名字,突然听到,他压下心中的疑惑,不去现在猜测老人的意图,只是回答:“属下不知,但会尽快去查。一旦有线索,会立刻回复大人的。”

宋观“嗯”了一声。老人的手上有一枚戒指,蛇形的,绕着手根,獠牙狰狞显露。宋观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感觉这枚戒指摸着手感委实很差,非常硌手。他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老年斑:“这次路途中间要能经过那里,你安排一下。”

温特闻言诧异了一下,眼睛颜色变得有些深沉,心想着这两个地名是要好好查一查。

第二日出发,说是去平叛,只一共七个人,但大家实力都很牛逼,七个人足以干翻一般的军队了,尤其是炮灰原主老头儿。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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