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当家说没收到赎金,宋观差点翻白眼,他没好气地冷声说道:“怎么可能。”

正握着宋观脚的大当家,这时闻言倒是抬了一下头,他说:“你这么笃定?莫非那个眉心有朱砂痣的,是你相好?”

宋观皱了一下眉,本来想说“你才是他相好,而且谁是我相好关你屁事”,最后想了想,还是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干卿何事。”

大当家听了这话,也不动怒,不过说起来,宋观跟他讲话就一直是这个调调。他甚至还笑了一下,低头继续将宋观把脚洗好了,并且擦干。宋观像平日那样想将脚收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脚踝被对方握得十分紧,竟是收不回来。宋观说:“你干什么。”语气冷冷的,他自进了这山寨说的话,不论说的是什么,无论是不是疑问句,都一向似个没有感情的陈述句。

大当家笑了笑,然后他捧着宋观刚洗好的脚,低头亲上去,甚至将宋观的脚趾头含进了嘴里,以一种近乎贪婪的力道吮吸着,他就这么跪在宋观床前,一边吮吸着,一边手指抚摸着宋观的小腿,甚至有更加向上移动的趋势。

宋观只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炸裂的趋势,他真的是气得要死,偏偏正在被亲的那只脚被人捏着死活收不回,他就改用另一只脚死命踹大当家的脸,可他浑身都没有力气,一脚踹过去,倒是没把对方踹了个怎么样,只把自己弄得因为这个力道给往床上后仰过去。

这时那山贼头子倒是松开了他的脚,而且趁势压在了他身上,还来亲他。宋观恶心得不行,扭头躲开那些亲吻,眼见对方又要亲上来,自己又被按得死死的,他索性不白费力气不躲了,死鱼一样一躺,冷笑着,凉凉地说了一句:“你现在倒是不想想你的二当家了?”

大当家的身体一僵,没再动作,片刻之后起身,倒是没忘了再把宋观的手给绑上,然后出门去了。

宋观面倒在床上,心里咆哮着,尼玛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担心自己会被qiáng_jiān的妹子一样啊!这破周目!要不要这么坑爹!

第二天那大当家又来了,居然还自带了一根鞭子。大当家让宋观拿鞭子抽自己的时候,宋观心里有气,他毫不犹豫地接过鞭子就把人抽了一顿,只可惜因为身上药物作用的缘故,抽人抽得也没什么力气,反而累得自己气喘吁吁的,对方倒也没怎么样。

一连抽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宋观见到了二当家。

二当家是背着大当家私自来找宋观的。

那是个大雨天,天际一声雷鸣,宋观出不去,这屋子四面封死连个窗子都没有,大门紧锁,他只能听声音来感知,他听着外头应当是个大雨交加的样子,雨声噼里啪啦的仿佛天空已经崩裂。宋观侧卧在床上,闭着眼睛,忽然这屋子的大门就被人“咣当”一声给一脚踹开了。

循声看过去,外头大风卷着大雨,整个天幕因这坏天气黑得如同深夜,一道闪电冷厉地劈闪下来,撕裂了暗淡的天色光影。

那光亮将室内照出白影的一瞬,也照亮了门口那人身影。因是背光的关系,门口那人的影子被拉扯得长长的,似曲折又蜿蜒地爬进了室内。闪电一道连着一道劈下来,明明又暗暗,眼前的景象仿佛破碎不连贯的片段一样,透出股幽冷的鬼魅感。

瓢泼的大雨在那人身后,而宋观冷静到近乎冷漠地看着一切。

在这密封的小黑屋里,宋观有点被关出抑郁症的倾向,近来他对外界感知十分漠然,所以他看着这一切,一点都不惊慌,就算见到跟前这么个突发境况,也不大喊大叫或是吓得浑身哆嗦,他只是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眼见门口那人,浑身湿透,如水鬼一样,反身将门合拢了,然后走进来,摸黑拿起一旁架子上的火烛,似乎是对这房间的布局了如指掌。

黑暗里,也不见此人有如何动作,却已是点燃了烛火。

烛火倏忽幽幽地燃起来,照亮那人的脸,柔和的烛光之下,显出来的,是那人修眉凤目的一副好样貌,唯一不好的就是此刻神情看起来很凶,好像马上就要杀人全家一样。

这人拿着火烛,一脸杀气地走向床边,行动间都是带风的。然后他一手举着火烛,俯身一手扯住了坐在半床上的宋观的头发,毫不犹豫一把用力将人扯起来。

在看清宋观模样的刹那,二当家眯了眯眼,就好像是方才在外头被闪电耀目刺了眼一般。他眼下原是个和宋观面贴面的姿势,这会儿猛然松了手,直起身子,二当家居高临下地看着宋观,犹带杀气的面上突然漾出一个笑来:“你就是那个什么宋公子?”

也不等宋观回答,他保持着那个俯视的姿势,手一抬,宋观在昏暗的光线里,也没看见那是个什么东西,只感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了脸侧,冰冰凉凉的一片。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宋观也没看清,不过现在再去看也是晚了点,而且那点触感不用多看,他也知道,应当是个什么匕首之类的,并且还是很锋利的那种。宋观不动声色地看着跟前这人,二当家和他对视半晌,脸上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胆识不错么。”手中贴着宋观脸侧的匕首却是更逼近了一分,又说道,“脸生得也不错。”

屋外磅礴的雨落之声依旧无止无息,这屋内烛火燃烧照亮的寸许方圆里,二当家拿着匕首贴着宋观的脸,他说:“你就是用了这张脸勾得我们大当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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