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兰少侠?

待到一盘子的腌白菜都被他吃完了,兰若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结果就看到两个人表情各异的盯着他。

“……你要干什么你去干啊,不要看我。”

“你跟我走吗?”

“……有……这个吗?”兰若略带纠结地指了指腌白菜的盘子。

那书生当即适时地补充道:“有有有!小天师如果喜欢,小生家里还有二十几缸呢!小天师尽管吃!”

澹台捭阖仿佛预见了什么悲惨的前途,痛苦地用手揉着额头。

完了,队友是个吃货。

吃货误国啊!

“那还等什么?走吧。”兰若是个直性子,说走就走。

澹台捭阖拎起焚情,一脸生无可恋地起身就跟着兰若往外走。

什么?你问房钱饭钱?老子折腾了一晚上没狮子大开口收你们报酬就已经是厚道人了!

三人还没走出多远,那上了年纪的店老板就匆匆忙忙地追了出来,吓得澹台捭阖差点没有抬腿就跑。

不过,他还是拿出了壮士断腕的决心,转身面对现实。

结果,那老汉只是将一个卵形的羊脂白玉佩塞到了澹台捭阖手中,他挠着下巴花白的胡须道:“小兄弟,你也莫和你师父闹别扭啦,俺瞧着你那师父是个好的。你看,他还让俺等你把俺孙救回来了再把这个给你,一看就知道老值钱了。”

“……”澹台捭阖抬头向着忘谷那标志性的山峰看了一眼,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算分手费吗?

虽然,澹台捭阖真的是非常的感动,但他依然保持着所剩无几的冷静,回头问到:“他还交代了什么。”

“……真的……要说……吗?”老汉纠结地扯了扯胡须。

“大爷,咱东北大汉就不忸怩了,你尽管说,我顶得住。”

“上仙说,让你以后嫁人了再来见他。”

“……”可以,这很忘谷医圣。澹台捭阖惨笑了出来,果然还有后招!

“俺知道的,你是个厉害的女娃子,真的。你长的比俺们镇最漂亮的翠花还漂亮嘞,你就算这么穿着,俺也看的出来你是个大美人呐。”

“……”我谢谢你大爷。

遭遇无意插刀的澹台捭阖就这样捧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上路了。

老子是直男,老子不虚,对,不虚。

“哈哈哈哈。”修仙者的六感要比凡人敏锐许多,是以走出了几百米的兰若一字不落的将老汉的话纳入了耳中。

见到澹台捭阖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兰若忍不住嘲讽道:“女扮男装的小白?哈哈哈哈哈!”

“……滚!”

澹台捭阖上辈子出身江南医学大家,见惯了小桥流水的细腻柔美。而忘谷所在的冀州地方却是一片辽阔无垠大开大合的平原,放眼望去几乎没有尽头。送亲的队伍就在这样的寂寥之中前行着,从上空往下俯瞰,就像一只只蚂蚁。

护送新娘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是麻烦。

这种事最怕遇到三个情况:变天,喜贫女,丧鬼。

变天还好说,顶多就是施个把避水咒的事。

而遇到喜贫女,也就是找个男人把她引开,然后再动手处理。喜贫女,顾名思义,就是一辈子穷苦,到死都没有上过花轿的女人。这么说来,澹台捭阖上辈子好像也符合条件。其实,澹台捭阖觉得喜贫女也是挺可怜的,古人有诗为证: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怎一个惨字了得。

澹台捭阖随着送亲队伍走过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村子,那些凡女们无不是偷偷摸摸地扒着窗户偷看他们,因为她们根本就不被允许抛头露面。一辈子最大的事也不过是嫁一个如意郎君,三从四德,任劳任怨,甚至还要忍受丈夫左拥右抱喜新厌旧。

回到正题,最大的麻烦就是丧鬼,它们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只是为了找人晦气。故而,世上最麻烦的就是,喜遇丧,白见红。

这个就只能靠干架了,非得搞个不死不休。相比之下,喜贫女只是纠缠不休就可爱了许多。当然,这和它们的颜值对比也有一定关系,人嘛,都是视觉动物啊。

送亲队伍接连走了三天两夜,一直到济北城古朴大气的门口都没有出什么事,澹台捭阖从焚情上落了下来跟着众人入城。

待到入城之后,澹台捭阖立马就拉住准备跟去喝喜酒的兰若,对着那书生抱拳道:“大叔,就此别过。”

一旁的兰若似要有所反驳,但都被澹台捭阖硬生生一掌给逼回去了。

那书生也是个热性子的东北汉,知道仙凡有别,也不好强拉,只是追问了一句:“真的不来喝杯喜酒吗?”

“再见。”澹台捭阖见他松口二话不说地就拉着兰若向着街头跑去。

老子是心怀天下的男人,现在师父留了这么多钱,当然要好好的装一装逼了!一个不会装逼的革命者怎么能够算得上是完美的革命者呢?要革命先装逼,百世老革命就是这样自信!

鬼才知道澹台捭阖的革命理论是怎么回事。

“糖葫芦串哎——又甜又美的糖葫芦哎——又大又红的糖葫芦哎——”

沿街有叫卖声不绝于耳,澹台捭阖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谁让咱上辈子是医科生。看看那小贩乌漆抹黑的手,看看这北方漫天的尘沙,特别是这些东西居然还没有包装!

咱也不是说有包装就没问题了,但至少咱可以假装这是没问题的。你骗小孩也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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