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长忍不住说道:“即便江先生所说的真的行得通,可我们这些乘客里面还有老人和孩子,他们根本就不适合跳伞。而且即便是我们勉强跳伞成功,现在三更半夜的,跳伞的地方又是山林,能平安落到地面上再好不过,这要是挂在树枝上说不定也能等到政府来搜救。可是江先生,那是太行山,野兽出没的地方,我们的安全依旧没有保障。”

江一执抬了抬眼,平静的说道:“老人和孩子的事情很好解决,让年轻力壮的男人带着,你们这些机组人员多多少少都受到过跳伞培训吧!”

副机长点了点头。

江一执继续说道:“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你们对这些乘客进行比较详细的训练。至于其他因素——”

他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一脸严肃:“跟我说,”

田文都迅速的抬起右手,其他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的跟着学着做了。

江一执说道:“我江一执对天发誓,”

“我xx对天发誓,”断断续续的声音一起一落。

“如若我此次能够顺利逃生,此生必心存感激,坦荡做事,宽以待人,立志博施济众,救困扶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如若……”人都是感性的,也容易被感染,越说到后面,众人的声音越来越整齐,也越来越高昂,他们发自内心的祈求,带着从来没有过的虔诚。

江一执正色说道:“老天爷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很感动,说不定耳根子一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我们活下来了呢!”

乘务长张了张嘴,看了看自己刚才举起来的两根手指头,不可思议的问道:“这样真的有用吗?”

“你记住了,那就有用。”江一执说道,他站起身来:“说了这么多,你们做好决定了吗?”

“赌,怎么不赌。难道还坐着等死吗?”田文都率先说道,语气轻松。

华国人都是从众的,有人出了头,就是原本不大相信江一执的人也迟疑了。正如同田文都所说的那样,与其坐着等死,倒不如相信江一执一把,万一——成功了呢?

这样的念头在心底滋生,又渐渐扩大,没人站出来反对,所有人都默认了田文都的话。

副机长带着人去仓储室搬来降落伞分发给乘客,机组人员开始给乘客科普怎么使用降落伞。

江一执从座位底下拿出救生衣慢条斯理的穿着,感受到旁边的目光,他转过头。

顾方许轻咳一声,目光从江一执的侧脸转移到前面的座椅上,沉默了一会儿,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江一执轻笑了一声,大概是明白了顾方许想要说什么,他随意的说道:“放心,我可不是骗子。我家祖辈都是干这个的,到了我父亲这一代出了点意外,前段时间我不是收了个包裹吗,那是我爸寄来的。里面都是我家祖辈留下来的传承,我觉得挺有趣的,就学了学,没想到还挺有用的。”

“嗯,”顾方许沉了沉气,又说道:“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江一执手一顿,忽然觉的这么骗顾方许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他侧身盯着顾方许有点泛红的耳尖,心里那点微乎其微的愧疚感随即烟消云散,他勾起唇角:“是吗?”

顾方许回过头,撞进江一执充满笑意的瞳孔里,心跳一瞬间不那么平稳。

他慢吞吞的转过头,鼻中轻哼:“嗯!”

所有人都严正以待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副机长手里捏着一只手表,时不时的看上一两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说道:“到了。”

江一执挽起袖子,左手放在座椅前的扶柄上,“开始了。”

话音未落,他心神一动,丹田中的一道紫气被逼出,顺着座椅潜入飞机内部,卷入了发动机之中。

在座的人只听见“嗡”的一声,飞机骤然停止了向前飞行,众人好不容易从剧烈的前倾中缓过神来。原本还有所怀疑的乘客和机组人员,此刻几乎是毫不掩饰脸上的震惊和狂喜,没有什么比亲眼见到他施展手段更加让人信服。乘客们瞬间明白,他们或许真的可以活着回到地面了。

只听见江一执急促的一声:“所有人扶稳了——”

飞机开始急速的下降,高空坠落给乘客带来强烈的不适。成年人还好,生死关头之前,能忍则忍。至于被乘客死死抱在怀里的孩子,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苦的嚎叫。

丹田里的紫气在一点点的流失,为的就是保证飞机在下坠过程中一直保持相对平稳的姿态,不会随着气流翻滚。江一执的面色越来越凝重,左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就是现在——

放在扶柄上的左手猛的一握紧,飞速下坠的飞机以雷霆之势静止在了半空中。

还没从高空下坠的不适中缓过来的机组人员,手忙脚乱的解开安全带,歪歪扭扭的冲到安全门前,敲开了放气开关的红色按钮。

缓过来的乘客纷纷抹掉脸上的鼻涕眼泪,从撑着座位站起来,按照事先说好的顺序在安全门前方站队。就连鼻青脸肿的徐晨安也和一个机组安全员绑在一起,他们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徐晨安,只要他们能活着回到地面,等待徐晨安的最起码也是无期徒刑。

副机长死死的盯着气压表,“快,打开安全门——”

江一执脸色惨白,丹田内的最后一丝紫气消散在左手间,他猛的站起身,瞳孔紧缩。

正在此时,安全门正好被机组人员推开。

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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