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露出丝丝坏笑,一边用手安抚着他同样抬头的分身,一边缓慢地与他食指紧扣,高大的身体全然压住了沈牧,喘息着说:“今天上班时我就特想你,想到好多事都没心情去忙。”
沈牧的长腿瑟瑟发抖,郁闷道:“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
秦深亲他:“满脑子都是你!”
窗帘掩盖住了屋外的月光,只剩下满屋私密的荒唐。
沈牧侧头望着彼此在夜灯下的影子,终而沉沦入这种欲求不满,闭眸轻声说:“算了,进来吧。”
秦深顿时激动起来,按住他翻了个身,轻咬他的背肌:“我就知道你也是想我的。”
沈牧枕着胳膊不愿再讲话,全身的触觉仿佛都集中在被缓慢占据的地方,渐渐泛起濒临窒息的满足。
——
在城市最奢华的地方,反而光芒却暗淡。
大约总有许多秘密要藏,别墅区周围的路灯都昏昏暗暗。
秦夜舟在**玩至半夜才醉酒归来,明明臂弯里还搂着新欢,发现袁瑞竟然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却顿时松手问:“你不是请年假了吗?”
袁瑞无奈:“不是你让我来汇报的吗?”
秦夜舟这才想起派他给沈牧送消息,不由摘下眼镜挥手对身边的小演员说:“你先回去吧,让王叔送你,我有正事。”
老板的吩咐无论是好是坏,都当听话尊从。
小演员虽委屈,但也立刻拎着包消失。
袁瑞这才道:“李茂的地址我给沈牧了,他的确很惊讶,却也没多说什么。”
秦夜舟不是不相信袁瑞的能力,只怪那男人性格过于执拗,不由问道:“他没怀疑?”
“……没有。”袁瑞明明跟沈牧实话实说了,却并不想讲出来。
秦夜舟摘下领带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真是个疯子,再这么查下去,林家肯定会不客气的,秦深竟然要在同一件事上跌倒两次,真是喜闻乐见。”
袁瑞不禁问:“老板,打败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幼稚。”秦夜舟淡笑:“打败谁都不重要,好好活下去、活得比谁都好很重要。”
袁瑞迟疑片刻,又道:“可你……”
他想劝说秦夜舟学会克制、不要再沉醉于荒诞的享乐之中,又觉得自己没有将这些话的资格。
秦夜舟挑眉等着助理开口发表见解。
袁瑞扭开头:“沈牧不是你能成为的人,恐怕他也不会按照你的计划走。”
“哦?只见了一面,就评价这么高?”秦夜舟的语气里有丝不舒服。
可袁瑞没有撒谎,不顾一切地拥抱爱情的人,本来就不是谁都能成为。
他咬住嘴唇,站起身来说:“我还在年假期间,回家睡觉了,如果还想把那个玩伴找回来,我去打个电话。”
“不用。”秦夜舟拒绝。
袁瑞半个字都没再多说,便大步离开了这个总让他窒息的大房子。
第25章 意外
许伽子出身音乐世家,少女时期优雅如花,追求者从未因她高处不胜寒而有所不足。
那般大好的年纪,原本可以在各式各样的青年才俊中挑选如意郎君,结果偏偏被如日中天的秦大少秦晋看在眼里。
百般纠缠、终于强行生米煮成熟饭。
平心而论,许伽子并非对秦晋无意,却始终不可接受他的已婚身份。
闹也闹过、告也告过,终究还是因怀上儿子而被秦家硬留下来,开始了饱受屈辱的半生。
在秦深童年的记忆里,母亲总是寂寞而忧郁的,人前再怎么保守尊敬,回家都只剩几声长叹。
许伽子无名无份苦熬了二十余年,终于等到正妻去世而被娶入豪门。
有的看客觉得她成佛,有的看客又觉得她堕魔,其间冷暖究竟如何,大约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这日许伽子照旧在病房内插花打扫,好似贤妻良母的模样,发现秦晋从绵长的昏睡中醒来,立刻迎上去问道:“饿了吗?要不要喝点参汤?”
是英雄都不爱迟暮,秦晋皱眉拒绝,尽管努力十足、却连顺畅的呼吸都做不到。
许伽子轻轻地打开保温饭盒:“还是喝点吧,营养够了身体才好得起来。”
秦晋回望无声。
许伽子边盛汤边说:“小深最近很努力,虽然新公司没成立几天,却已经声名在外了,看来还是继承到些你的天赋。”
自从长子秦风桥惨死之后,秦晋便甚少提起次子,即便是此刻夫妻间的谈论,语气也显得复杂:“他肯定是有本事的……”
“可惜董事会的人都不好相与,你知道我当真不适合商场。”许伽子苦笑:“反倒是儿子显得比我从容。”
秦晋没有接她的话锋,咳嗽过后无情问起:“锦帛祭日,叫你送的花送了吗?”
“送了,风桥的也送了。”许伽子心中如插一刀,忍不住质疑:“到现在你还怀疑小深对不对?他是被冤枉的,受了那么多苦,为何连父亲的信任都得不到?”
“信任如白纸,事实如泼墨。”秦晋这般回答。
许伽子捧着汤碗的手缓缓颤抖。
秦晋的眼神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喃喃道:“风桥怎么死的,我想不明白……锦帛怎么死的,我也想不明白……大概只有我死了,再见到他们,才会得到真相……”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小深不够,还怀疑到我头上?”许伽子立刻发了火,把汤碗摔在床头柜上,便抱着手走到窗前深深喘息:“反正现在儿子也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