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断地回想着秦医生的话,他为我分析的那么多话,还有自己一整夜看着那面墙、那面阻隔了我和奕飞的白色的墙时的心情。

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我把东西交给了秦医生。我问他:“这样真的是对的,对不对?”

秦医生点点头,他眼里透露出了一丝怜悯,不只是在同情我还是可怜我,不过那也没什么关系了。

我平静地接受了治疗;平静地听秦医生带来的我的律师将那份文件以‘被遗漏的遗产’的理由交给了奕飞;

平静地听说了奕飞面无表情地把文件里的内容看完,冷笑着把文件袋里的文件撕毁,‘我怎么处理我的东西,不犯法吧?律师先生。’;

我也平静地接受了时间慢慢走过,平静地接受了在一切的温和治疗都失效后j□j我身体里那么多检查的仪器;

我也平静地,接受了秦医生对我进行催眠治疗的决定,他告知我,因为我没有任何过激变现,预计电疗的效果可能会不好……

这是我离开奕飞身边的第五十四天。

很奇怪的,重新回到他身边的那些日子我都没有好好数过,这时候却有心情细数离别的日子,算不算也是一种讽刺?

我从昏迷中醒来,不用秦医生说出结论,刺眼的灯光和周围的环境已经告知我催眠失败的事情。秦医生的脸色有些苍白,其实作为催眠者的一方,他承受的压力比我这个被催眠者要来得大很多。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出些什么。

“……就算你现在说你是真真正正的谢怀荣而不是顾念谨,我可能也会相信了。”

他语气复杂的说,“说实在的,在此之前,我对于你是小谨这个定论从没有过丝毫的怀疑,可是现在……你知道你刚才都和我说了什么吗?你所有的一切,你没有任何防备地把你这一生都告诉了我,这完全是谢怀荣的人生,甚至连他最隐私的事情,细致到他记忆里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是一杯牛奶的味道。”

“从他的三岁到三十五岁……我不知道是因为你现在的思维太过强悍,还是我……总之,我现在有些混乱,很抱歉小谨——也许是谢先生,好吧,怎么样都好,事实证明了,你脑子非常非常健康,诡异的是,这个脑子,本应该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整个催眠过程中,我无法察觉到小谨的存在,甚至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揉了揉眉心,“我需要一个专家组来一起探讨现在的情况,小谨——谢先生,对不起,我现在反而受了你的思维的影响,大概短期内无法做出更客观的判断。我需要别人参与到这一次的治疗中,你介意吗?”

我摇了摇头。

看过小谨的日记,其实我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样的情况,只是我的解释没有被秦医生采纳。毕竟,在着唯物主义主导的世界,鬼神之论就是传统的中国人也不过是对此敬而远之,心里却是不怎么相信的。

此前,我也从未相信过这些。不过,除了魂魄附身这一类的解释,我解释不了我自身的情况。不过,执着于专业和科学的秦医生,显然需要的不是一个解释而已。

第六十三天,杨深找上了我。

他是来邀请我去参加《长安陷落》的首映礼的。

“我家人和秦医生的意思呢?”

“当然是没意见了,你只是在治病又不是被囚禁了!”杨深这么说着,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该说我对他现在这样的举动已经适应良好了,我试着从现在开始做好作为‘小谨’的本份。

“这毕竟是你第一次拍电影还是最后一次,还做得这么成功,多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啊?不去多可惜。再说了,我听说你这次特别乖,特别听话,把你大哥他们都吓坏了!‘该不会把小谨逼坏了吧?’,这样,他们一听我来找你出去散心,不知道多感谢我呢?”

他挤眉弄眼地看着我,一副‘我多有义气’的表情。

我笑了笑,“杨深,谢谢你。”


状态提示: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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