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们……”唐凯支吾着,“下面怎么行动?”

“没看到我们都阵亡了吗?”教官眯着眼甩出一张牌。“别跟死人说话啊?……”

指挥所营房外贴着一个炮弹标志,还有把利剑插在中间,居然还画了几只鸡不像鸡鸟不像鸟的东西,唐凯恼火地撕下来,扯了个稀巴烂:“这哪个部队啊?欺人太甚了啊?”

交火声还在继续,形势已经完全一边倒,这场夜袭至少造成红方50以上的伤亡。

“来不及了,通讯电台被抢了,发电车也被破坏,指挥部已经废了。”单军放下夜视望远镜,天空盘旋起直升机的声音,这是蓝军首长来享受战利成果来了。

“……妈的。”周海锋也憋不住火,爆了粗口,“被连锅端了。”

在胜负面前,在军人的荣誉和骄傲面前,到这儿来的没人能忍受失败!他们的血管里流的是战斗的血,争强好胜是军人的本能,让他们不能接受失败,而且是这样的惨败。这是一种耻辱。

密集的火力封锁过来,子弹嗖嗖声从他们头顶擦过,三人跳进灌木隐蔽。单军觉得声儿不对,回头看了树上的弹痕一眼,捡起了地上的弹头。

“……我操!……实弹?!”

单军目瞪口呆。“这帮孙子想玩儿死我们啊?!”

演习里用的都是空包弹,什么时候配发过实弹?

“这是要闹出人命啊?没这么玩儿的!”唐凯悲愤地伸长脖子,对不知道哪儿的机枪位狂吼。

“别嚎了!”周海锋拉低唐凯,不让他暴露目标。

“现在怎么办?!”唐凯急眼了。

“抢一辆车,冲出去!”周海锋说,回头对他们俩:“你们火力掩护,我去弄辆车!”

单军拉住他:“我去!”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演习加入了实弹,不再只是技战术的较量,是真实流血的战场。特种训练演习,如果不能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在面对真正的任务时就不能发挥最大战斗力。所以加入实弹的情况,在特殊情况下允许存在。

“你去什么去,老实在这儿待着,哪儿都不许去!”周海锋回头瞪视单军:“要是乱跑我回来削你!唐凯,看着他!”……

单军在草丛里,听着外头的骚乱和四处的枪响,心烦意乱。

远处直升机已经降落,蓝军的领头从直升机上走下,蓝军战士以胜利的姿态去迎接,浓烟弥漫,却始终没有周海锋的身影出现。

单军等不下去了。“你掩护,我去看看。”单军刚猫起来就被唐凯摁了下去:“不行,听班副的命令等,现在不能走散!”

“等?等出事儿了你负责?!”

单军心急如焚,现在嗖嗖飞的,那是实弹!

“你得相信他!”

轰的一声巨响,忽然震动着大地,角落冒出滚滚浓烟。蓝军首领刚走下直升机,人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惊了,就在蓝军都围向爆炸的地方时,反方向一辆军用大卡从浓烟里甩着车头冲出,呼啸着冲向被蓝军封锁的出口。

“快拦住他!”蓝军军官大喊。

卡车向外冲去,拐过单军和唐凯埋伏的草丛,驾驶室里周海锋一个手势,单军和唐凯飞身徒手上了卡车。

子弹打在车身上一阵密集的响声,两人滚进车厢,架起枪就对后头追来的追兵火力扫射。蓝军哨卡被这突然的状况给弄懵了,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横冲直撞的卡车就砰的一声撞飞了路障,冲出了封锁线直冲进大山,夜幕中车尾甩出滚滚尘土,呛得后头的蓝军一阵咳嗽。

“欧————!”阵亡的选拔兵们高叫欢呼!

“上车!给我追!”蓝军军官脸都气紫了。

“别追了!”

从直升机上下来的那个领头喊,穿着一身迷彩军装,冲旁边勾勾手,示意给个火。他在一个军官手上拢着了烟,放进嘴里,眯着眼睛望了望山外头的方向。

“跑了几个?”

“报告,五个。”军官沮丧。“可能还有,正在清点。”

“报告!”另一个干部脸更黑了:“弹药库给弄了,炸的是后勤一辆供水车,这几个小子疯了,真炸!”

“哈哈!”领头吸着烟,笑起来了,笑容在帅气深刻的脸孔上飞扬。“有两下子。就许你们玩儿真格的,人家就不能玩儿?别拿生瓜不当瓜,人家玩得比你们大。”

“赵营,再不追来不及了!”军官着急。

“追什么追,”赵营掸掸烟灰,“早下车跑了。”

“那调军犬,搜山!”

“急什么?”赵营端起望远镜,眯起眼睛:“给点儿耐性,不能这么没意思。”

“是!”……

山道上,一辆大卡车被抛在路边,全副武装的五个人在密林深处,披着伪装研究着地图。

单军和唐凯一进车厢,就发现车厢里竟然还猫着王明冲和小山东。他俩也在混乱中跑了出来,本来都不抱希望了,打算干死一个蓝军算一个,结果在弹药库碰上了弄炸药炸供水车的周海锋,跟他一起出来了。现在五个人逃到深山里,研究下一步行动。

“这荒郊野岭的,还不把腿走断了!好不容易弄出来辆车,我看还是上车!”小山东舍不得那辆大军卡。

“不行,那是他们的车,带着它行动等于活靶子。只能走山路。”

周海锋看看大山。

“现在怎么办?”唐凯看看漆黑的周围。“我们只有五个人,他们要放军犬,咱们可跑不过四条腿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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