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棉花,刚要往伤口上敷,恍觉血迹还未清理。满脸尴尬地对着将离笑,又放下药瓶,出去打了一盆清水端进来。

侍卫小心地擦着黏糊的血,不小心碰着了伤口,便慌忙移开。将离察觉不到似的,侍卫便又松一口气。

“不用担心,是萧大人叫我来的,……不会责怪,”侍卫以为他是在忧虑,又或者是为了打破沉默,便忙不迭地解释。

将离仍笑一笑,也不说什么。

心里是不相信的,可又不愿怀疑,姑且是作真的罢。就当,他是怕自己悄无声息地死了,解不了恨。

侍卫拿棉布擦着,不一会儿便染得鲜红,到水盆里涮一涮,很快又将那一盆清水漂红。待到整个脊背擦净了,棉布也染得浅红。侍卫擦过后腰上头的一道伤痕,刚想端出去水盆再换一盆,猝不及防瞧见了那一个墨色的字。

是萧青晗的“晗”,刺在后腰上,字迹酣畅,甚是扎眼。带着虐待与宣告的意味,瞬间唤起隐秘又不可言说的猜想。侍卫脑中一片空白,手中水盆哐当坠地。

将离头转了转,侍卫急忙道:“没端稳。正巧要换了,我再去换一盆来。”

说罢端起剩了一浅底水的水盆,慌张地走了出去。出了院中,深深地吸着气,手发着抖,勉强攥住了水盆的边缘。到水井边将木桶放下去,轱辘迅疾地转动着,绳圈很快一圈圈减少,侍卫拉住时,轱辘上绳只剩了一圈。他攥着粗粝的绳索,磨得手心生疼,方将那一桶水拉了上来。


状态提示: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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