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觉着自己也没吃亏,乖巧的点了个头,他抬头看看天,太阳早就落山了,慌张道他要去柴房干活了,行了个礼就奔下了小丘,踢踏踢踏的小跑了开。

李砚看着秋言的背影,觉得心跳也跟着他那步子似的,踢踏踢踏。

李砚心里莫名觉着满足,又给自己斟了杯酒,鼻子凑近杯口,细细的闻了一下,真香,这大概就是春天的味道吧。

他沉浸在春天的味道里没一会,就又听见李家夫人咆哮的声音,这应该是搜过自己的房间了。

他便从凉亭里走出来,绕了几下,从后山上下了来,直接摸进了自己的房,把锁一扣,清净。

刚躺在床上一会儿,他又坐了起来,把书柜里翻了个遍,终于找出了那本《东河文选》,他得好好再读一遍,万一秋言问了什么刁钻问题,自己回答不上来可丢人了。

秋言啊,秋言。

第3章 第二章

李砚这师傅当的实在不咋地,昨天刚刚同人家约好,第二天就迟到了。

秋言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径自捧着书看,刚入了神,就听见身后有人咳了两嗓子,他回头一看,差点没吓个好歹。

李砚眼睛肿起了个大水泡,腿还一瘸一拐的,要是没看错,膝盖那快暗黑色的地方应该是流的血。

“少爷!”秋言惊得站起身,把李砚扶到椅子上坐下。

李砚挺在椅子上,神色倒像个没事人,还笑着问,“你哪不懂啊。”可他一扯嘴角,脸上的伤口就抽痛一下,整张脸都因此扭曲了。

“少爷,我还是先给你包扎一下吧。”

“不用不用,”李砚摆摆手,他的袖子被撕成了破布条,手臂上的淤青显露了出来,但他仍旧对着秋言装不疼,“我答应你了陪你读书是不是,读。”

秋言也不知道李砚这是逞的哪门子强,但也不好戳穿他,只好老实拿起书,道,“那我念你听就是了。”

李砚下巴点了点,闭目养神。

秋言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沙哑,不像别的人那样难听,反倒让人觉得心上痒痒的。

这一边的秋言可没李砚那样舒坦了,他知道李砚不是个好惹的人,传说中他可能一个打三个的,可看他现在这样,对方也一定不是什么善茬,秋言越想越怕,读书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就是这般,李砚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也是,他今天伤得厉害,又不想让他娘发现,都不是从正门进来的,现在自然也不能回房,否则他房里的小丫头一定一惊一乍地吵得全府都知道他挨了揍,丢人。

他疲惫的睁开眼,肿胀的那只再使力也只能张开一条缝,眼前的景色也是模模糊糊的。

这才发现,秋言把长袖卷在肘上,打了盆清水,把棉布浸在里面,再拿出来,使劲拧了一把,凑近自己的膝盖……

“哎呦喂!”李砚措手不及,干嚎了一声。

秋言被他这一嗓子惊地往后退了一步,“少爷,我就是想帮你把伤口清理清理。”

李砚顿时觉得自己十分的没出息,拿一只手的手背怼在唇边,另一只手抬了一下,示意秋言继续。秋言的动作很轻,但李砚仍是被他碰一下就浑身一颤抖,看来是真的痛。

秋言一直听李墨的,从小活的谨言慎行,虽说也曾磕碰过,但这样大的伤口还是头一次见,一看就是被钝器砸伤的。

“这怎么弄的?”秋言后悔的时候,这话已经问出口了,他本以为李砚会生气,却听见李砚叹了口气,答,“磕砖头上了。”

“啊?”

“那小子带着刀,我一躲,谁知道下面有个这玩意,直接就磕在上面了,真是气人。”

秋言哪想到会有这样乌龙的事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李砚以为他这是看不起自己,立马辩白道,“我说真的,你去街上打听打听,你三少哪次打架输过!”

这倒是真的,而且李砚从没有学过任何功夫,全靠实战来进步。

“哎,你帮我简单处理一下,我待会就回房,这么重的伤,看来也是瞒不住我娘了,”李砚心里着实失落,“明天估计要把我关禁闭了,你也不用来了。”

“知道了。”秋言应了一声,他本来就不大想和这三少爷走得太近,这倒是合了自己的心意了。

李砚可没觉着自己多招人讨厌,听到秋言的话还以为他舍不得,自作多情道,“你不必担心我,等我伤养好了,我就再来找你。”

秋言听了这番话,觉着这三少爷也忒好笑了些,可他毕竟不能笑出声,只是弯了弯嘴角。

李砚从眼睛的那条缝里端详了会儿秋言,默默地在心里又感叹了一遍,真好看啊。

他拖着那条伤腿回房的时候,脑子里还都是秋言的那张脸。躺在自己的床上自然比那凉亭上的长凳要舒服得多,可一看见自家小丫头唉声叹气的苦瓜脸就觉着膈应。

“少爷,您就别打架了,”杏儿一边给李砚涂药,一边心疼道,“您瞧瞧,新伤盖着旧伤,身上都没几块好肉了。”

“厨房里的肉好,给我拿两盘来。”

杏儿摊上这样的主子也可怜自己,把纱布往李砚身上一扔,转身就出了门,“您就这样下去吧。”

“嘿,你还来脾气了是不是,给我滚进来!”

“滚进来了!”没想到招回来的不是杏儿,而是李夫人,她怒气冲冲,脸都涨的通红,“你给我讲明白了,又惹什么祸了?”

“没谁。”李砚转过头,也是觉得委屈,哪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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