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你叫我怎么说呢。”他看着刘淮之,目不斜视,声音铿锵有力,“这么说吧,如若有一天你和马姑娘一同掉进湖里,我定是先救你。你可明白了吗?”
刘淮之似是没想到他答的如此迅速,对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最终在他坚定不移的目光中移开了视线,面色松了松,翻身朝外不再发问。
于衍看着刘淮之的后背,不动声色的出了口长气,同时也暗自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欣慰。只是他想不通,为何自己的好兄弟,会将自己和马姑娘作比较。难道是这些日子只顾着往马姑娘那里跑的殷勤,冷落了淮之?
于衍想的一脑袋浆糊,刘淮之却清醒的很。虽然于衍没有正面的回答他的问题,但是现下得到的答案,也足以让他心情舒畅。只是若是让他知道对方缘何答得的如此肯定,定是要气的一脚将他踹下床去。
因为方才于衍想着,淮之虽是样样都好,却是个不会水的旱鸭子。他不知道马姑娘是不是会水,但是马姑娘武功高强,若真是掉进湖里,一时半会应该也淹不死。
他歪头,见躺在身边的人没有再和他交谈的意思,也不敢再多话,闭了嘴安安静静的在一边躺好。心里想着这两日还是多陪陪淮之,免得他一个人在家里闷着,把脾气都闷怪了。
这一夜,于衍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这些日子,他没少为了马姑娘的事牵肠挂肚,晚上总也睡不踏实。淮之留宿,本想着晚上若是睡不着,还能有人陪自己秉烛夜谈。可是真的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时,闻着身边人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就觉得无比安心放松,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于少爷醒过来的时候,刘淮之已经不在了。他坐起身子,懒懒的唤了句“来人”。
此时的田忧已经备了水和毛巾在门口候着。听到他的声音,这才端了水走进房门。
等她一进去,于衍就张口问她:“淮之呢?”
田忧把脸盆在架子上放了,回道:“刘公子半个时辰前就已起身,这会儿正在前厅和老爷说话呢。”
于衍听了点点头,磨磨蹭蹭的洗漱完毕,又慢条斯理的用了半碗米粥,这才不急不忙的奔着前厅去了。
还没走进前厅,他就听见自家老爹爽朗的笑声。
见着他进来。他那笑得前仰后合的老爹这才止了笑:“你这孩子,每日都拖到日上三竿才肯起。你看看人家淮之,可是一大早就起来了。”
于衍撇嘴:“不就是差了半个时辰吗。”
“半个时辰?你以为半个时辰还短啊。你若是每天能早起半个时辰读读书,我就要烧高香了。”
于老爷略带嫌弃的说着,旁边的刘淮之听了面上一笑。他这一笑惹的于衍一记眼刀射过来,刘淮之便笑得更开心了。
于少爷心中有些郁结,他虽是在心中腹诽他爹偏心眼,但对着旁边满面春风的刘淮之却是一点都气不起来。只是郁闷自家老爹怎么能在淮之面前说自己懒呢。
见着自家儿子没说话,于老爷也懒得和他发作。若是哪天于衍真的勤奋起来了,说不准自己还觉得不习惯……他抬头看了看刘淮之,又看看自家儿子,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虽是个商人,并没读过很多书,可是他向来十分欣赏那些学子。
刘淮之虽不如他大哥那般满腹才学,可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再加上刘淮之一贯的会说些好话哄长辈开心,所以于老爷对刘淮之的印象一直很好。也暗自的希望刘淮之能把他这不成器的儿子带带,提升提升涵养。
自家老爹的这些想法于衍自是不知道,眼下他就想着怎么才能快点结束他们之间的对话,好陪着淮之出去逛逛。
相交数年,刘淮之岂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他落落大方的又和于老爷交谈了一刻钟,这才借口家中有事告了辞。
等他出了于府大门没多远,于衍就一溜烟的跟了出来。
两个人并肩沿着街边走,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于衍肚子里一阵哀嚎。
刘淮之闻声朝他看过去,他就可怜巴巴的朝身边的人道:“早上就用了半碗米粥……
刘淮之瞧着他,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摇摇头。可脚下的方向却不知不觉的拐向了东兴楼。
二人来到东兴楼的时候,门口正是人满为患。于衍看着围在楼前的人小声嘀咕道:“又不是饭点,怎么这么多人。”
饶是他声音小,还是叫旁边围着的人听着了,那人一看就是个好事的,眉飞色舞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掌柜的说了,今儿要是有谁能把东兴楼所有的菜式一字不落的默写下来,就任他在店里白吃一个月。”
“所有菜式?这东兴楼所有的荤素菜式、酒水汤羹,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二百了,怎么可能一字不落的全记下来?”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戳了戳刘淮之,“你能都写下来吗?”
刘淮之摇摇头:“对于许多记性好的人来说,若要记二百道菜名倒是不难,可是平日里大家来这里吃饭,谁会刻意的去记每一道菜的名字。”
“就是啊,这掌柜也真是的,就不能换个法子吗,比如看谁吃的馒头最多之类的。”于衍不满的将两手抱在胸前,还欲再说什么,就看人群中已有人跃跃欲试的走上前去。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前去尝试的几个人就纷纷摇着头回了人群中。他们所能记住的,也不过是平常经常点的几道菜,等将这些熟悉的菜名写完之后,剩下的就开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