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碎裂的声音震断了张珙紧绷的最后一根弦,他的身体也随着抖了一下。

“君瑞,不要怕。”李诵的话向他靠近,“你对皇弟笑得不是很淡然吗?”

“不,唔。”张珙没机会说出为自己辩解的话语,但是也没必要,李诵的吻温柔地像是掺杂着从未表现出的心疼和爱怜,与回到客栈后闯进他的房里把他按在面粉里的时候判若两人。李诵描绘着张珙唇上愈合后触感像线的伤口,流连得吻过一次又一次,那是那个像要吃人的李诵留下的,但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不是吗?

张珙闭上了眼,泪水无声落下,桌上的菜肴,再没人动过。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张珙昏昏沉沉间意识到自己在动,可身体沉重得连感官都迟钝,眼皮撕裂一般地疼,缓了好久才看见头顶模糊的木质车顶,有水滴落在胸膛上,他张了张嘴,可喉咙干涩地发痒只发出破碎的风声。

触感慢慢回笼,张珙转了下侧仰的脖颈,骨里渗出僵硬的痛,但也借这一下,他看清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及咫尺近的大腿,上面斑斑驳驳的淫靡痕迹和干涸后粘在上面的白色物体让他不自觉全身震颤,收缩起来的地方也接触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李诵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颤带着诡异的空响传递到两人接触的每一处,他吻了吻张珙的眼,转而去吮吸耳垂:“君瑞,你这一次晕得有点久。”沙哑的嗓音低沉,像羽毛扫过身体所有敏感的地方,张珙有些受不住,身体勉强退了退。

李诵双手控制着张珙的腰不让他动,身体一直没有停,背脊上的起伏越来越快,张珙苍白的脸上肉眼可见浮起了晕红,汗水越聚越多,在下方莹白的身体上汇成浅浅的一滩,李诵的肌肉紧绷起来,吼间露出压抑的低吼。

张珙已经习惯视线模糊中的那道身影,不断聚集的刺激冲刷着他薄弱的抵抗,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脸上凉凉一片:“不。”细弱蚊蝇却急促到激烈的呼喊并没有被人注意,

“君瑞。”李诵在最后一刻里紧紧地拥抱住了躺着的人,闭上的眼倒影不出那人的难堪和不甘。

死寂的车厢里只剩下风声,波动的风好似带着情绪,张珙双臂瘫软在头顶,指尖抬了一下垂落回去。

李诵回了神,拔出的同时随手拿起一边的塞子塞到最深处,抱着一边无声呼喊一边抖的张珙躺了下来:“君瑞,乖,到了下个镇子,我帮你清洗。”

张珙的思维还是迟滞的,他本能排斥着身体里那个冰凉的东西,那种被禁锢无法释放的感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张珙想望望窗子的方向,却发现自己实在办不到,窒息般的晕眩后,他才总算发出了些音:“天,亮。”

李诵把他的手臂收拢回胸前,蹭了蹭他的脖子,餍足地眯了眯眼:“对,君瑞,天亮了,昨天在客栈说好今天要出发的,我们在马车上。”

恰巧这时,马车一阵细微的颠簸,张珙也自风里感觉到了冷意,羞耻的感觉从下方蔓延到脑海,他又失神了一会,腿上的肌肉紧了紧,敞开的腿却分毫未动。

李诵看的有趣也没搭话,这时指节敲了敲张珙的小腹:“君瑞要这样吗?我可是为你好,你想好了?。”

张珙没多余的心力去思考,只记得自己似乎点了点头,也分析不出李诵那张表情究竟是同情还是愉悦,或者都有。

“好啊。”李诵慢慢把张珙的腿合拢在一起,酸软的部分像丧失了自主的能力一般任人摆布,他的唇角翘起。

“唔。”随着腿的接近,越来越难受的刺激从身体内部蔓延,压迫的感觉,满满的填充的瘙痒,张珙的泪又不受控制流下,“不。”

“不?君瑞你可是要反悔,不可以的哦。”李诵甚至是不急不迫的,绝对压制的力量看着那人将唇色咬至鲜红,甚至合起来以后还弹了弹他的臀。

冰凉的东西没有任何被暖化的迹象,叫嚣的不适终于到了顶点,张珙的手向下伸去,不出意外地被人截断,张珙喃呢着:“殿下,求,求你。”

“君瑞可真是可爱。”李诵摩挲了一下卡在张珙根部的金属环,顺手探到顶端的梅花钉:“君瑞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殿下。”随着思绪的复苏,身上的感觉越发难以忍受,张珙在那手上蹭了蹭,自己也听不见了自己的话,“诵。”

李诵眼睛里不知名的东西迸溅,夺目迷人,他笑得温柔,吻了张珙的唇,一路蜿蜒地舔下,最后含住了一处,在张珙发出的哭腔声里拆下那个环。

风声似乎更急了,李诵舔舔腥气的唇角,痴迷地欣赏了一阵,重新俯下身。

张珙一直睁着眼,无论是灭顶的快感后那人抱着他入怀,还是衣物的摩擦,直到身边传来的呼吸变得均匀又再次凌乱也是这样,视线里的车顶模糊了数次最后回归清晰,夹板里的瓷瓶摇摇晃晃却怎么也掉不下来,张珙举起手看着光滑细腻的手心,发现那只手陌生得自己都不认识。

疲累再次侵袭着底线,张珙觉得那只手沉重无比,控制不住歪倒在一边,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浅眠,那些无法捕捉的影子带着玄妙恐怖的意味,被杂音吵醒的张珙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累。

张珙恢复神志已经不知是多久以后的事,空荡荡的车厢有些冷,身上的衣服也被穿戴妥帖,外面的刀剑撞击的声音很杂乱,张珙分辨不出发生了什么,他勉强地爬起,马上又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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