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似乎是个很正常的回答,那时候种地是大多数中国人的“职业”。

“所以你会种地?”

“一般般吧,肯定比不上我爹,主要我很小就跟了镇上的米店帐房,我爹托的人,不然人家还不收呢。”

闫罗点了点头:“怪不得让你当会计呢。”

没想到林翰话风一转:“可惜没出师,后来去打仗了。镇子没了,家人逃难散了,我没来得及回去。来了现代后王部长查了下族谱,他们那时候挺难的,家里虽然有几个孩子夭折了,但我兄弟还是活下来了,所以还算幸运的。”

闫罗想了想,问:“那时候你几岁?”

“17。”

他有些不解:“那你在当学徒时不用干家务的?”

“怎么能不干啊?”林翰睁大了眼睛,“服侍师父是肯定的啊,不过我来了这里后是没干,王部长把我带回家的,阿姨照顾我。”停顿了下,他笑起来,“阿姨做的饭很好吃。”

闫罗沉默了片刻后问:“所以你其实没怎么一个人生活过?”

“没有。”林翰爽快的答道,“家里一堆孩子呢,哪有机会一个人过啊。”

闫罗仰天长叹了一声,道:“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学。”

林翰眨眨眼,问:“学什么?”

“学习一个人生活。”

林翰更加不解了:“我这不是活得挺好的吗?有些电器我不会用啊,准备慢慢学习来着。”

看了看客厅的分类垃圾场,闫罗很有种“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感觉。他有气无力的招了招手,示意林翰过来撑住垃圾袋,他好装垃圾。垃圾袋很快就塞满了,再换下一个,二十分钟沉默的劳动后,客厅终于从垃圾场变成了一个个垃圾袋,空气也清新多了。

闫罗出了口气,擦掉头上的汗,看着林翰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就来气:“你觉得这个样子还生活得下去?”

“还好吧。”林翰皱了皱鼻子,“我一个人嘛,脏点乱点也是正常的。”

闫罗不想理会这家伙了,指挥小崽子把垃圾拿下楼去,对他来说今天晚上能够睡一个正常的觉才是最重要的。他走进卧室准备把床单换了时,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袋钱。全部是现钞,似乎是从银行取出来的,银行的信封还在呢。他打开数了数,大概相当于林翰在超英保一个月的工资。

听见关门的声音,闫罗拿着信封走到客厅,问:“你把工资都取出来了?”

“嗯。”

“为什么?”

“我想着如果他们真把你开除了,我也辞职去找你。”林翰认真的道,“没有钱不行,我看电视上经常被冻结帐户什么的,怕到时候取不出来钱了,所以先取出来。”说着说着他笑了起来,“这一个月有好几个想骗我钱的呢,我都没信!我要把钱存起来,不能乱动!”

想到前面林翰的“中奖”经历,闫罗也笑起来,只是笑容中颇有几分酸涩。他把钱在手上拍了拍,装回信封,坐下来挥手道:“来,我们谈谈。”

林翰没动,脸挂下来了。

闫罗似笑非笑的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感觉你肯定不会说好话的。”

闫罗摸了摸鼻子,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像俄罗斯这回不听话的事了。”

“俄罗斯那次我真不知道……”

“不管你知不知道,不管有没有危险,领导的安排你应该服从。”闫罗尽量心平气和的道,“纪律之所以存在是有理由的,我们是公职人员对不对?所以我们有义务遵守纪律,如果所有人都以自己的私心来破坏纪律,那就没法做事了。”

林翰的眉毛皱了起来:“你以前不也乱来?”

“我可从来没有违反纪律。”闫罗强调道,“这是有区别的。”

小崽子脸都憋红了,显然很想反驳,不过在好几次深呼吸后他吐了口气,坐下来平静的说:“反正我以后听你的。”

闫罗眉毛一跳:“嗯?”

“你叫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听你的。”林翰脸上隐隐透出高兴的神情,“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闫罗先是挺高兴的,再琢磨了下猛然觉得不对,盯着林翰道:“那如果我不在呢?”

这下算是抓住死结了,林翰顿时就吱唔了起来。闫罗哪能答应了,猛追穷打一阵问,最后小崽子才气哼哼的道:“你不在我就去找你,谁也不听!”

我的妈呀,这位真是王子病啊!

“你就不能为别人想想?世界围着你转啊!”

“我怎么没为别人想?”林翰顶嘴起来也是一顶一的,“我有什么义务听其他人的啊?我听其他人是因为我喜欢他们,我不喜欢的为什么要听!我连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自由都没了,我们那年代还有私奔呢!”

闫罗嘴角抽了抽,道:“这不是一码事。”

“哪里不是了?”

“你的能力对整个世界都有影响,服从大局是必要的,就像那时候你们打仗不也是为了国家牺牲自我吗?”

林翰怒道:“那是不得不为之,生死存亡关头了,现在我看不出把我关起来对中国有什么影响!再说了,又不是我要过来的!”

“你是不是接下来要说又不是你要出生的!?”闫罗有点生气了,怒道。

林翰脖子一梗,喊:“父母给我生命,你们给我什么了!?”

反驳的话都要出口,闫罗猛然又想起林翰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从某种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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