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八卦到一半就不说话了,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苏牧默默地抬起头,静静地盯着自家师父,良久才又躬身领命,“徒儿这就回去静室闭关,不过个三年五载就不出关了。”

赤霄嘴角一抽,当即就想一把异火烧过去,不过他好歹还记得面前的是自己唯一的徒弟,而且那净灵果可没有徒弟耐火命硬,便又重复了一遍,“为师在这儿给你护法!”

“没有蒲团,没有焚香,没有聚灵阵,这里连个屋顶都没有!”苏牧十分沉痛地看向赤霄真人,可怜兮兮地半蹲下招呼小初,“唉,小初,主人要和你一起相依为命餐风露宿了,这要是有刮风下雨的啊,咱搂一起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师父有命,做徒弟的就不惧赴死!”

妈蛋修真界有哪个筑基修士会因为淋了场雨就一命呜呼的吗?哪个聚灵阵有他的灵药田好使?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兔崽子!

赤霄真人也是要醉了,就该让那群总说着苏师兄如何如何的小兔崽子们好好瞧瞧这无赖样!不就是帮着当师父的种几棵灵草吗?要不是自己灵根属火,要不是……赤霄真人也不得不承认,苏牧身边的木系灵气着实充裕,简直像是被生机之气钟爱一般。

他咳嗽两声,又瞥一眼那些看着就精神不少的灵草,一挥袖把苏牧凭空扶了起来,严肃地开口,“说正事了。”

“嗯嗯,正事,执法长老当年怎么了?”苏牧巴巴地瞅着自家师父,真是和讨食的小初一模一样,要不说是物类主人形呢。

苏牧自己心里有杆秤,远近亲疏分得很清,对着赤霄这个师父他可以显露本性,对着那些师弟师妹们,到底是不自觉隔了一层。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他自幼丧父,上辈子也没享受过什么父爱,赤霄于他,便如兄如父。

赤霄真人露出怀念的表情,对于在背后说某个家伙的坏话,他是一点不觉得有问题,要说起来,九大峰主中,其实他和剑峰的那位关系才是比较近的,当年他们的师父可有着极好的交情。

“先说灵犀这名字吧,你可知他为何再怎么不喜,都不曾说过要改道号的事?当年他师父——我师叔,也就是前一位剑峰的峰主遇上了瓶颈期,偏偏下了山溜达一趟就把他捡回了宗门,说是听见婴儿啼哭,顿悟生死轮回,得以剑心通明更进一步。这结了因果,师叔就收了灵犀当徒弟,取他顿悟时心有灵犀一点就通的意思。”

“……师叔祖真有学问。”心有灵犀原来是这么用的,苏牧长见识了,不过执法长老的经历听起来果然和话本似的,打小就这么与众不同。

赤霄眼角一跳,也没去指责苏牧那口是心非的话,继续抱怨自个儿的,“哭一声就能让个化神期顿悟,这可以说是你师叔祖悟性好,可等那家伙修炼了,进境快就不必说了,基本同级之中是无敌手的。”

这就是了,苏牧点点头,妥妥的主角相啊,这东西莫非也师徒相承?

即便是穿书了,也不是就成了百晓生了。对于某些未写出的信息,苏牧还是听得很仔细的。

“这个我也不介意,总归你师父我资质也是极好的,想要和我做对的,我收拾不了,也有你师祖撑着。可他一个剑修,修的是自身,单有把剑就够了,你不知道,他那里却堆着不少天材地宝,全是出门游历时捡着的!”赤霄眼睛都要红了,他想想那些极品的材料就忍不住直吸凉气,那可真是捡的,旁人九死一生都寻不着,就这么被捡了堆剑峰上生灰了。

苏牧:“……”

所以反派师兄弟的人设也要一脉相承嘛?打了小的来老的,他确信,自己要被凌琛怼了,师父肯定会去找场子。

另外这个执法长老吧……运气真的是说不准的东西。也可能那些天材地宝留下来是当主角的金手指的,执法长老的东西,一准是都要归凌琛的。不过他师父能和执法长老作对这么多年还活得这么滋润,他是不是要问一问经验?

赤霄真人和苏家有旧,往上数几辈的话,他勉强算是苏牧的长辈,在苏牧小时候他就算出了这一段师徒之缘,对这孩子有所看顾,这会儿苏牧想什么,他多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莫要去胡闹,我与灵犀敌对,好歹还有个缘由,你和他徒弟怎么了?况且为师便是与人有私怨,也有分寸的很。”

呵呵,这话苏牧和别人说过,转头就被自家师父糊了一脸,有些话,也就只能听听罢了。

“你可曾见过我短了剑峰的丹药一分一毫?”赤霄真人不紧不慢地点了一句,又端起为人师表的威严来,“斗法一事,也就各凭本事,输赢如何能怨怪他人。那剑修脾气不好,却不会做阴私之事。”

但是剑峰完全不怎么用丹药,而且算一算斗法时师父你也输得多一点啊——苏牧点点头,露出受教的表情,心里的事埋得越发严实。

他把手上银链子双手奉到赤霄真人面前,自己却干脆地在灵药田边,取了片蕉叶垫着就席地而坐,专心入定稳固修为,顺带让那片灵药受益,“还劳烦师父看好小初,否则它吃了哪味灵药可是吐不出来的。”

溢散开的灵气滋养着周边的药草,而颇具灵性的灵药又以药香熏染,反哺于苏牧,形成了一个循环。

赤霄真人并不是个心细的,他也没看出苏牧的异样,只是点点头,直觉性地又道,“你专心修炼,日后真有人敢动你,也看看我这个当师父的允不允!”

“行了,你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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