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伤不到他,他如此欺人,我发泄一下,不算过分吧!”
48左右为难
喝了绛酒的蛊虫师,就比如那散了内功的武林高手一般,没有了危险。
顾名言本身功夫就不怎麽好,点了几处大穴设下禁制,甚至不需要绳索捆绑,也就可以直接交给兵士带走了。
临去之前,他却又看向南楚麟,忽然出声问道:“我还有件不明白的事,不如丞相大人给解惑一番,也不枉我被你算计了这一回。”
南楚麟看了他一眼,大方道:“请讲。”
“就说那日,你怎麽就看出来我是假扮了那个太监的?”
这个问题顾名言绕在心头好半天了,怎麽也想不通透。
他用的是非天教最擅於易容的卢长老做出来的人皮面具,可不是普通的蹩脚货,被人一眼两眼就能看穿。
再说他乔装改扮模仿人语气动作身形神态的那个技艺,也绝不普通,随便扮上哪个,可以
说,便是那人的亲娘老子,恐怕也认不出来。
南楚麟听完,却也并不介意让他知道,
便说道:“顾长老,你虽是用蛊高手,
但是,对易容
之术,却太是外行了。脸做得天衣无缝,或许骗的了别人,但是我……你难道不知道?每个人的手,长得都是各有特点的。你长年和蛊虫为伴,使用那些药剂毒草,经年累月,手的颜
色便略微暗淡些。陈景公公的手,确是略短微粗,因为长年在宫中,
肤色偏白,所以你们之
间,实在是差的太多了。何况多年之前我们就见过面的,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那只手的主
人,是你非天教的顾长老,而非是陈景公公。”想了想,
他又补充一句:“我见过一面的
人,就不会忘,难道你临来之前,非天教中,无人提醒过你吗?”
这一番话,说得顾名言真是一身冷汗。
原来在他看来,天衣无缝的易容之术,在南楚麟的眼中,竟然达到了漏洞百出的可笑地步。
这人也真是太可怕了些!
他倒真的听说过南楚麟是过目不忘的聪明人,他也不是轻敌不信,但是那时他想,自己都已经换了张脸了,总不至於换个容易都能被出来吧。却怎麽也想不到,他不单能记住人的脸,
原来只凭往日那次匆匆一面,连手的样子,他都能记得住……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顾名言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就只觉得这种记忆力真是万分的惊悚。
顾名言看著南楚麟那波澜不惊的样子,忽然想到自己之前负气之时,同安王殿下打的这个赌,
一意孤行非要前来惹是生非。
那时候安王萧觞想必也知道他一定会被生擒活捉。却也不拦阻他,只对他说“你不是他对手,他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何必讨这个没趣。”
萧觞负手而立,站在翠竹之中淡淡说了这麽一句话,也并不语带轻蔑,
听在顾名言耳中,却
气得简直要炸开了锅。
自己跟著安王多年,一心一意,从无怨言,就算他对自己没有喜爱之情,也没必要这样贬低,拿他与南楚麟两相比较。太过分了!
当年的事,顾名言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安王萧觞还在年少之时就看上了那时名字还叫南楚麒的雍王侍读,这麽多年,求不得,
却非
要念念不忘。
真是可笑!
他也听说,很多年前,雍王殿下心里最爱的人,却根本不是眼前的这一个南楚麟。
这是一笔糊涂债。
不好算呐!
……
……
话说,
这一场棋局,
从开始选妃大费周章,到如今,也算是下到了收官。
抓顾名言,顺带有了借口清除安王党羽,就不枉费这一番劳碌,其他的倒也无须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