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信定定地看了阴差一下,无奈地妥协,“没办法了。有很多空房间,用吧,就当是自己家。” 金信看不惯阴差,但是阴差已经签了合同,金信不得已只能同意王黎住了下来。

阴差反驳,“是我家。”

金信笑道,“我家。如果能把鬼从鬼屋赶走,你倒可以试试。”

你家,我家,我们家!阴差看了金信一眼,笑了笑,走进了自己房间,关门。

对峙

阴差倚在门后,愣愣地抚了抚胸口,觉得非常奇怪,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为什么知道这是金信的房子,会觉得非常惊喜?知道金信不欢迎自己入住,却还是没有拿回钱直接找别的房子,反而更加想在这屋子住下来。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短时间找不到合心意的房子,也不想在鬼怪面前退缩,丢了面子。

难道是因为我非常看不惯鬼怪,所以想留下给鬼怪添堵?

你可以试试。金信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脑海。

阴差愣了一下,不敢再想,知道是自己最后一句心声太过强烈,被鬼怪听到了。连忙顶了一句,我一定会把你赶出这里的。

金信听到后,不屑地笑了笑。

阴差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夜幕低垂!鬼怪别墅内,大厅中一张椭圆的实木大桌上,金信和阴差相对而坐,用着晚膳。

凝重僵硬的气氛中,听着刀叉滑动的声音,阴差心中有些烦躁,看着金信用刀叉切割者牛扒,不屑地笑道,“真不愧是个野蛮族啊!”

金信头也不抬,继续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扒,淡淡地说道,“是用手才能吃的高级菜啊!”

阴差无语,低头看了看,忽然一拍桌子,手边的调料瓶顿时向金信飞去,落在金信的杯里。

金信手一顿,看向自己的杯子,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既然和阴差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金信也不想和阴差整天针锋相对,所以顾不上自己心中对阴差的不喜,努力地维持平静的氛围。

但可惜,金信一厢情愿,而阴差不是这样想的。阴差觉得这样看似平静却尴尬僵硬的氛围,实在是让阴差心里发堵,难受极了。

阴差无辜地看向金信,笑道,“失误了!不要发火!”

金信看了阴差一眼,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用手中的刀一挑手边的调味瓶,调味瓶顿时向阴差飞去,调味瓶中的芥末全洒在阴差的盘里。

在阴差的瞪眼中,金信无辜地笑道,“啊!我也失误了!本来要扔给你的。”

阴差深吸一口气,重重地放下手中的刀叉,“你……。”

金信不为所动地笑道,“刚刚应该定好称呼吧。这个,那个,喂,你。”说完金信抿唇一笑。

阴差无可奈何,只好休战。

池恩卓试了很多次,终于知道了召唤金信的办法,叫来了金信。原来只要熄灭烛火就可以把他给招来。

池恩卓想了很久这个神秘的大叔到底会是什么呢?排除了那么多的可能性,最终确定了大叔就是鬼怪。

池恩卓想,难怪自己可以让大叔随叫随到,毕竟自己从小就被各种鬼称为鬼怪新娘,自己肯定和大叔有着某种关联。

池恩卓忽然觉得自己人生发生改变的契机就在那个神秘的大叔身上,那是自己的守护神,于是池恩卓努力地缠着金信。

金信作为鬼怪,拥有可以随时穿越时空的特异功能,他随手推开门就跨入了加拿大。只是这次让金信没有想到的是,缠着自己的池恩卓居然跟着自己来到了加拿大。

池恩卓面对眼前一切的未知让她兴奋不已,开着玩笑说要做金信的新娘,只是金信并没有理会。

韩国某处街角的咖啡店,阴差与同事正在谈论工作,在思考该如何处理在生死簿上没有名字的恩卓,她本不该活在世上。

忽然,闯进来一对互相吵闹的顾客,他们是刚刚车祸发生的两个灵魂,一男一女。

一旁原本只是想要坐下来喝杯咖啡的阴差正好见到了他俩,将他们一同带回到了亡者茶屋。

阴差给女子喝下了忘记前尘的孟婆汤,然而并没有给那个男人,目的在于让他反省这一生犯下的错误。这是让他在地狱悔过的记忆,只会一直相伴与他,让那个男子一生痛苦。这个男人,也是当年撞倒池莲熙肇事逃逸的人。

男子大惊失色,跪下来哀求,阴差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地说道,“我认识一个人,因为还记得今生的记忆,所以活在地狱里。他也肯定祈求了无数次,求神饶恕,但也无济于事,因为他仍站在地狱中央。”

那个永生不灭的鬼怪金信,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离他而去,却无能为力,留下金信,孜然一身。这是那个鬼怪最大的痛苦。

送走了逝者的阴差还是有些怅然若失。不经意间想起了鬼怪,想象到鬼怪曾经遭受过的痛苦折磨,阴差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一阵揪痛,仿佛被万箭穿心一般,又仿佛有一把剑插在心口搅拌,就连灵魂都疼了起来,让阴差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良久,阴差才平复下来,有些疑惑地皱皱眉,不懂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到底是为什么。

亡者茶屋的风铃忽然响了起来,阴差知道自己又该工作了,带上黑帽,强撑着有些虚弱的身体消失在亡者茶屋。

在意

金信从加拿大回来后,万分奇怪,不明白那个女孩为什么会跟着自己去到了加拿大。那是鬼怪打开的空间之门,只有鬼怪可以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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