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舒清反驳麒子:“前辈,你不是说我们无门派讲究的是无么?无我无他,无善无恶,无正无邪。放空一切,成就大道,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会讨厌邪教的人吧?”

木舒清自己都佩服自己了:看吧,我不愧是写文出身的,这说话一针见血啊。

麒子叹了口气:“我是不想你步为师的后尘啊……”

步为师的后尘?

木舒清敏锐的八卦感应天线哔哔作响了。

木舒清一脸yd笑容——哟呵,看来师父有黑历史,而这黑历史,提示已经够多了:“师父,您和武王前辈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啊?”

“毛了!你家的不得不说!”麒子一怒竟然学起了木舒清的强调。木舒清觉得麒子前辈现下当自己是在爆粗口吧,可是他只觉得自家师父在卖萌。

木舒清安慰自己:自己并不是在八卦,他只是关心师父,徒弟当然要关心师父的感·情·生·活。

而当麒子娓娓道来,木舒清却不得不感慨:原来,麒子真的是“棋子”,原来同是炮灰命,啊……

麒子本命莫天麒,出生在书香门第。在16岁之前,一直以求取功名光宗耀祖为人生目标,而他也确是天资聪慧,且极富诗书才华。三岁作诗,五岁能赋。七岁通琴棋书画,九岁博览群贤。十一岁学富五车博古通今,十三岁乡试提名,十五岁金銮殿中拔得状元头酬。

按理来说,十六岁就已经在朝中谋得重位的他已经得到了一切。然而,人心难测欲壑难填。不知满足是人共有的优点也是缺点。

十七岁,一次出游,一次邂逅,还不知男女之事的莫天麒却感受到了一次心动,而这一次心动就此改写了他的命运。

绿柳吐新,群芳斗艳,正是三月j□j最美时。

一群同窗拉着不喜群聚出游的莫天麒去忘春湖踏青赏花。说是赏花,更是赏美人花。

莫天麒突然被带入涂脂抹粉的花丛中,甚少和女子接触的莫天麒当即鼻血飞溅,惹得美人一阵狂笑,而他也立刻连滚带爬逃出了美人的花船。

就在他忙着逃,路也不看一下,窜上岸时,于正要上船前往百花处的那人撞了个满怀。

莫天麒那日大概也是激动过了度,竟然不知爆发了什么神力,平日弱不禁风的他竟然将练武的武玉卿撞倒在地。

莫天麒连连道歉。

武玉卿却并不客气,抓住他的胳膊道:“哟,这是哪家小美人,这么急着往郎君怀里钻?”

明明说的是轻薄的话,可是莫天麒盯着那满是阳光的脸,偏偏就没了魂魄。

陪同的小厮连忙上前制止道:“大胆,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对我家大人不敬?”

“大人?”武玉卿挑着眉毛,“哼,原来是个男的。可惜了一张俊俏的脸。”

莫天麒那天也很不对劲儿,放在平日,他绝对是主张息事宁人,可今日,他竟然和武玉卿杠上了:“这位兄台,在下莫天麒,敢问兄台闺名?”

“闺名?”武玉卿挑了挑眉毛。

莫天麒答曰:“可不是,我倒是觉得兄台这张脸长在男人身上更可惜。”

“小子,不想活了是吧?胆敢开未来武状元的玩笑。”说着,武玉卿捏了捏拳头。

“未来武状元?”莫天麒看着眼前嚣张的同龄少年,心不知不觉跳的更快了。他并没有急于将自己的状元身份透露,而是继续打听道,“是么,你贿赂主考官了?这么确定你就是未来的武状元?”

武玉卿大怒:“我有真才实学!记住咯!武玉卿!下一届的武状元一定是这个名字。”

“这样啊……其实我也要参加那场殿试。”不过是当考官。莫天麒满脸带笑道。

而武玉卿误会了:“你?可是我觉得你根本不会武功。”

第十九话

明明是奇烂无比的开场,奇烂无比的过程,可是对一个人心动原来这么简单。

莫天麒硬是拒绝了来制止这场无聊比试的随从,面带笑容迎战武玉卿。而后,就输了。

然而虽败犹荣,莫天麒觉得被自己看上的人揍也蛮开心的。

——或许是因为被揍过程中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武玉卿却并不开心,揪着莫天麒怒道:“你根本不会武功!诚心找茬么?”

莫天麒也不自觉接口道:“嗯,我是不会,我才打算学。”

武玉卿大怒:“你耍我?你明年就是大试,而你现在一点武艺都不会,你拿什么去参加大试?”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莫天麒倒是不含糊,“你能保证三天后你还能轻松赢过我么?”

大概是由于莫天麒说的太过自信,武玉卿竟然有些不确定,两人就此约定,三日后再战。

三日后又是三日后。

武玉卿也不知为何对莫天麒一忍再忍。而莫天麒竟然真的放下了诗书拿起了武经。

往事不堪回首。

莫天麒说的嘴角含笑,却语气里满是伤感。

“怪就怪我自己动心太快,怪就怪我以为他也如我喜欢他般恋着我,却忘了本来那日他就是要去花船上寻欢作乐,忘了他的目标是武学极致而我一直向往成为文坛圣人。他说我们不是一类人,我直到死也没有想通。他出卖我我认了,我先爱的他,完全没有顾及他身后的势力,他当日诱我入圈套,我权当他是逼不得已。可是千年已过,没想到……没想到……他可能已经忘我实多。”莫天麒简单地叙述着。

木舒清已经拼凑出了大概:武王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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