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男人也是如此以为,所以才有了这段谈话,想告诫他以后不许发生类似的事情。

但是事情的发展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接下来,让江卓错愕了,季唐予竟抱住他,强势的气息让他无法反抗,一股热气在他耳边喷洒,低沉的声音温吞在他耳边道:“我还是差点来晚了,对不起小卓。”

江卓眼眶红了,咬着牙不想让自己因此流泪,他的手在颤抖,他在控制自己搂住男人,放肆的大哭。

江卓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为什么这声道歉让他觉得那么动听?

地铁中行人无疑间的碰撞,那声对不起已经成为了习惯,成为一种道德上的自律,让他没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偏偏这一声对不起,让他觉得比世间任何一种情话,都要唯美,都要感动。

在江卓咬紧牙死死支撑的时候,季唐予继续在他耳边道:“本来我是在中央商场买一块表作为赔礼,现在看来还是有些不够诚意,有时间我们一起去买好不好?”

“当然,以后无论多忙,只要答应去接你放学,我都会提前十分钟在楼下等你,我等你,总比你趁我不注意自己溜出去强。”

季唐予看着江卓一直咬着牙不说话,无奈了,只好道:“身上还痒吗?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看看。”

江卓噗地一声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双手就搂着季唐予的脖子默默流下眼泪。

太丢人了——

但是他还没有成年,不是吗?

孩子总有哭的权利。

江卓非常不要脸享用身体带来的特殊权利,蹭着男人的脖子抹眼泪。

唉,就当做为我沦陷的心,做一次告别吧——

晚上两人睡在了一张床上,不过双方都很老实,毕竟无论是‘红雨’歌厅之行,还是给江卓‘清洗’两人都很浪费体力,于是江卓像八爪鱼似地缠在季唐予身上,闭眼要睡觉的时候,他飞快说了三个字:“对不起。”然后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开始呼呼大睡。

季唐予心甘情愿被他当成抱枕,搂着少年入睡了。

第二天早起,江卓发现床上的另一侧已经没有人了,他穿上鞋就在别墅晃悠,找季唐予的身影,最后在厨房发现了对方。

江卓忽然醒悟,家里所有的活好像都是季唐予一个人负责,他始终除了睡、吃、学习也没干过什么。

关键现在花销都是由季唐予负责,他老爸给他的钱季唐予根本没动过。

江卓感觉自己二两肉,好像以身相许都不太够,只好装乖巧,坐在餐厅等待。

季唐予端着盘碗,放在餐桌上,走到江卓身前亲吻对方:“新年快乐。”

对了,今天是元旦!

江卓舔舔唇,回味片刻才道:“新年快乐,宝贝儿!”

季唐予忽然把他从椅子上拽下来,向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没洗漱就下来了?不会洗我可以帮你。”

江卓实在对昨天那钞大清洗’弄出心理阴影了,连跑带颠地上楼,还喊道:“我去洗!!等我啊宝贝儿!”

江卓洗漱结束,两人开始坐在下来吃饭,今天是元旦学校放假,他们难得可以一起享用不匆忙的早餐。

吃完早餐扬兰兰就把江卓留在学送过来,并且带来了一件好消息。

“今天程育铭导演打来电话,过段时间小卓卓就可以去拍裘瑞臻的定妆照,2月15日就进组。”扬兰兰喜气洋洋的对两人公布喜讯,却发现二人对此都不是很吃惊。

江卓看向季唐予:“艺考快开始了,期末结束学校也有一场封闭式突击训练,不知道时间会不会跟进组的时间撞上。”

季唐予道:“时间以后交给扬兰兰规划,你不用操心。”

扬兰兰热情点头:“对对对,我是季唐予的经纪人,那也就是小卓卓的经纪人。”

扬兰兰这句话被江卓听得很舒心,不由夸赞,“帅哥,有眼光啊。”

扬兰兰看着江卓一瞥一笑都在放电,心都化了,嘴里连忙道:“应该的。”

这时门铃响起,扬兰兰刚要动,江卓就站起来道:“我去。”

扬兰兰犹豫的望了望季唐予,却见男人嘴角倾斜,含笑地向他道:“你让他去。”

见鬼了。

扬兰兰小心翼翼把屁股搭在椅子上,心中揣揣,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季唐予这么温和的一面!

这个男人还笑了!不是冷笑的那个笑!

江卓走到门口,没发现任何人,但地上那灿烂红艳的盆栽,让他没办法忽视,捧起来看见花盆上手写出一段话。

——祝贺你成为《他们来了》的主演。

没有落款,不过江卓猜到是谁送的了。

江卓关上门,把花捧进屋里。

扬兰兰咦了一声:“一品红,这是有人祝贺小卓卓参演《他们来了》吗?消息这么灵通。”

江卓道:“好像是昨天逃跑的那个白面具,假名叫‘杜白’,也许他本人跟剧组有关联?”

扬兰兰感叹道:“那个人真厉害啊,方小友分明是替人受过。”

一品红被江卓摆放到窗台,那里本身就有很多盆栽,听到扬兰兰那句感叹,奇怪地问道:“方小友出什么事了?”

扬兰兰默默看了一眼慵懒地倚在沙发上的季唐予,狮子即便是在打盹,也不能轻易招惹,扬兰兰深刻明白这个道理,见季唐予没有亲口对江卓说,他也没有主动开口,随口一句话就把这事含糊了过去。

江卓粗心粗意,当然不在乎这些,不过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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