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上官清容收到了一沓五张魔法sān_jí合格证书,以及四张转系志愿书。地、水、风、火四系魔法教授都开出了高额奖学金等各色优惠条件,把他堵在了校长办公室里,殷殷期盼他脱离那个误人子弟的光系魔法教授,投入到自己麾下。

结果,上官清容还是意志坚决地拒绝了那四位元素魔法教授,坚定地留在了光系魔法师的行列。这个结果也在人意料之中,毕竟光系法师在毕业之后的出路比起其他各系法师都好,众位教授折腾了一阵也就死心回去了。

再后来,上官清容一把拿下五张测试合格证书的光环褪去了一些,教授们终于又想到了一点问题:这孩子本来就是魔武双修,影响了魔法的发展潜力,如今又同时学习五系魔法,就算他开赋再高,学一样会一样,但他的魔力池又怎么能容纳这些不同系的魔力呢?将来他的上升空间又能有多少?

他四大元素系都能考过sān_jí,光系却只能达到一级,是不是已经说明,他的潜力已经被过度开发,再没什么进步的可能了?

还是再观察一下吧。

教授们关于上官清容天赋的讨论就这么热起来又冷了下去,他终于又安安生生地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就连同学们都已对他时不时爆出的奇迹习以为常,不再成群结队地围观、专访、学习来了。

然而,这一切的荣耀,对上官清容而言,都如过眼云烟一般。对他而言,这次测试带来的最大改变绝不是受到老师的争夺、同学的嫉妒,而是他的魔力水平终于突破sān_jí,可以开始学习炼金术了。

炼金术。这是上官清容自从认得了费伦大魔导师以来,就心心念念要学成的。只要他学好了炼金术,不就能炼出,可以改变这副形象,让他重新变得容仪都丽,倾国倾城了?

上官清容激动得几天没睡,一熄灯就回到埃姆拉之链中,和费伦学习炼金术基础知识。课后的一切业余时间也都花在了熟悉炼金阵上: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去炼金阵练习室外等着开门,一直炼到上课才勿勿赶去课堂,下了课后又直接冲过去练习。

很快的,他已把入门级的转生阵法牢牢记在了脑海当中,闭着眼睛画下那阵法,也能保证一个字母也不错,每条线的弧度都那么合适,下笔的深浅粗细都达到了费伦最苛刻的要求。

在费伦的指导之下,他先从埃姆拉之链中拿了四系晶石各一块,放在了魔法阵表示地、水、风、火四系力量的圆形子阵中,又往里放了一沓用过的羊皮纸,试着把那羊皮纸分解成基本元素,再按他自己的愿望,合成新的物质。

上官清容在炼金阵的中心注入魔法,引动了四块魔晶,源源不断地给这阵法提供能量,转眼便将羊皮化作了一块晶莹流转的元素块。那元素块又不停变化着形状,不停凝炼,越来越小,元素的光芒在阵中不停闪动,明明灭灭之间,终于尘埃落定,以崭新的形态出现在了上官清容眼前。

周围那些炼金学院的学生有不少认得上官清容的,知道他是个魔法学院的学生,对于他这些日子画炼金阵的努力,基本都是当笑话在看。没想到这人不仅在魔法学院混得名声卓著,居然还戗行到炼金学院来了,自学个魔法阵,竟然就能炼出东西来,实在是让炼金学院的学生脸上不好看。

不论是因为好奇,还是想来找找碴,那些人都不客气地过来围观了一下,他这么大费周张的,到底是炼出个什么东西来。那东西已被上官清容拿在了手里,当作宝贝似地捧着,连眼珠都不眨地看了许久,众人细看来,其实不过是支画笔,还炼得不怎么标准,笔杆过于粗圆了,头上的笔刷也不齐,当中的长,周围的短,侧面看又尖又长的。

这样的笔也没法用啊?看来这个非专业的学生随便画个阵法,是炼不出正经东西来的。一旁学生看清楚了,也就都不再围观,各自回去接着画阵法图了。上官清容也不管别人来去,把笔小心地收到袖中,又向阵中扔了一沓羊皮纸。

这一回炼出的,却是一小条黢黑乌亮的东西,长长方方,看着倒像是石墨,可炼石墨作什么?难道这个崔斯特?休伯莱想炼出一套画笔来?炼金术学院的学生平日练习都以贤者之石为目标,从没有把工夫花在炼制这种奇异的小东西上的,因此上谁也说不好这东西是不是另有什么特殊的好处。

上官清容连炼出了两样东西,脸上却无一丝喜色,反倒显出一副眷恋伤怀的态度,收起了地上的魔晶,揣着墨,袖了笔,回到平日默记阵法图的座位上,掏出了练习炼金术时弄出的笔墨,反复摩挲着。

许久之后,他忽然向自己的茶杯托里倒了些水,将墨放上去轻轻研着。看着那一丝丝黑色缕散开来,前世的事又如同重新活过来一般,一遍遍重现在他眼前。

对那时的生活,究竟是爱是恨?那时全不能自主的人生,当真是他所期冀的,这一生也要达成的么?若说不是,那他现在这样自在,这样无拘无碍,为何也还是觉得不踏实呢?

也许,他骨子里还是想回到华夏盛世生活。尽管他在那里不曾过过几天好日子,可那才是他的故土所在,即使是一笔一墨,也能令他方寸大乱,心绪翻腾。

他从怀中一块雪白丝帕铺在桌上,提笔蘸墨,手仿若有自己的意志般,在丝帕上挥洒而下,写出了深深隐藏在他心中的痛切思念:

忆来何事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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