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咱们这圣上不光是几个皇子都教育得文采斐然,就是公主郡主也是非同一般。圣上还怕她们只是几个女孩儿在宫中坐井观天又怕她们春闺寂寞,,降下圣旨来说,只要是世宦名家之女,都可以报名去参加部里的选拔。选上了,就是公主郡主的入学陪侍,立刻就被封为才人或赞善,你想想,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哦,原来是选秀女啊,胤禛没多大兴致,他从来都不是个爱恋女色的,所以以己之心推测这里的皇帝之意,觉得就算薛宝钗选上了,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机会,便有些懒洋洋地问道:“什么机会啊?”

王氏“嗐”了一声,说:“我的儿,你可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你贾家姨母家的大女儿,当初可不就是借着什么给太后做女官的名义进宫的吗?她那个还不如你妹妹现今这个机会好。你想啊,皇上是愿意见太后的时候多,还是愿意见自己女儿的时间多?咱家宝丫头要真选上了,天天陪着公主一处坐着,见皇上的机会就太多了,凭着咱们宝丫头的人才品貌、心机手段,只要是叫皇上看上了,还愁笼络不着皇上的心吗?”

一旁的宝钗咳嗽了一声,脸上一抹飞红。

胤禛本来对宝钗无感,不过他现在既然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就要“在其位,谋其政”,必须为其家人谋划考虑。入宫为妃,那真是步步惊心,岂是这两个女人想得那么简单?再才貌双全又如何?只怕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有靠拢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位置就被人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了。胤禛觉得对出身不高的宝钗来说,最好的就是嫁一户门第相当的人家,平安喜乐地过此一生就好。至于皇宫那个万人坑,让那些绕不开的人去跳吧?哪有自己凑上去跳坑的?真是傻到家了。

于是,胤禛不以为然地说:“皇上都多大年纪了?听你们那么说,儿子都一大堆,怕是有四五十了吧?妹妹那么小,娘你也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

王氏还没有答话,宝钗就脸红过耳,恼怒了起来,说:“哥哥说的什么话?能够侍奉皇上,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怎么能是火坑呢?”

这死女人居然敢顶撞自己?知不知道什么是“长兄为父”?胤禛眸中迅速滚过一丝怒气的火焰,他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说:“不会吧?你还真愿意去呢?成天对着个脸皮皱得像菊花的老男人,还能是福气?”

宝钗拉住王氏的衣袖,抽抽噎噎地哭起来,说:“妈妈听听哥哥这话!我们女儿家的婚事全凭父母做主,哪有我说话的份儿?只是妈妈既然让我去,我就去,死心塌地地侍奉皇帝,尽自己的本分!”

看不出来,这丫头嘴巴还挺狡猾。她不说自己的心思,却把责任都推给母亲,还说是“本分”。要说“本分”,倒的确是本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的每一个女人,都应该有既蒙圣上青眼,就要博欢君主的自觉。胤禛给她一句话噎住,倒是不好说什么。他胤禛的灵魂穿到这人的身上,情况状况什么的现在还搞不清楚,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是他的血脉至亲,随着自己嘴快惹她们伤心烦恼也不好。于是胤禛夹起菜盘里的一块鸡块,放在宝钗碗里,说:“大人说话,也是你们小孩子随意插嘴的,再说,这事儿也不该是你关心的,自有妈妈和哥哥为你做主。吃饭!别多嘴了。”

宝钗撅着嘴坐下,胸口还一起一伏地,显然是在拼命压抑着怒气。王氏连忙安抚地摸着她的手背,说:“你哥哥说的在理。不过,我琢磨着宝丫头要真做了公主伴读,怕是除了皇上,还可以时时见到皇子们,若是……”

宝钗顾不得再生气了,连忙制止道:“妈——别说了!”

胤禛明白了,原来还有这后手呢!不过,皇子们的婚事,那是举国关注的大事,以他家目前的财势,要想一步登天,那是难上加难。薛宝钗就是能够被某个皇子看中,也只能是侍妾,做个侧妃就顶天了。

胤禛心中不禁纳罕,看宝钗的一身打扮倒不像是追求浮华虚荣之人,怎么就心心念念要想入宫争荣夸耀呢?

王氏又转头对宝钗说:“宝丫头先回屋去吧,我和你哥哥还有话要说。”

宝钗很想听听母亲要背着自己和哥哥说什么,可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就算在这屋里有寡母宠着,想做什么事情也不敢有人拦,她自己却深知这是大家闺秀不应该的。宝钗自己又是个心性要强的,什么都不肯落人后,哪怕是在家里,哪怕只是做个样子,也断断不愿意落人口舌,少不得站起身来,扭着小手绢,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等宝钗走后,王氏说:“其实叫宝丫头听见也没什么,咱们家倒不讲究那些,只要她称心如意就好,只是你妹妹的脾气你也知道,你猜中她的心思却是不要说出来的好。她女孩儿家家地,面子薄,别说着说着又恼了,反而叫你做哥哥的难办。”

胤禛心下大半明白,还是确认地问道:“什么事情?还是关系到妹妹的?”

王氏悄声说:“你出了门去,请个人来对上这两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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