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心里一喜,连忙点头。

“叫声老公来听听。”

景辞呆了呆,而后脸迅速红了。

“你害什么臊?”赢骄单手撑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貌岸然道:“咱俩都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了,怎么还是放不开呢。”

虽然赢骄说的确实没错,但这个称呼对景辞来说还是太羞耻了。他实在是开不了口,鬼使神差地小声反驳道:“户口本……户口本上我是你表弟。”

“可以啊,景神。”赢骄轻轻磨牙:“都学会顶嘴了。”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圆珠笔,挑起景辞的下巴:“非逼我用点别的手段?”

“以为不能碰就奈何不了你了是不是?”赢骄一笑,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景辞的脸霎时间烫的惊人,他偏过头,结巴着拒绝道:“不、不行……”

“那叫不叫?”赢骄用笔轻轻碾着他的唇,脸上尽是痞气:“不然说不定下一秒,我的条件就换了。”

景辞一听,顿时急了。

他太想要那些刻着赢骄成长轨迹的照片,心一横,牙一咬,豁出去地点了点头。

于是这一天晚上,赢骄死不要脸地靠着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一口气听了个够本。

第二天,赢骄本想带景辞出去玩。听何粥说最近不远处开了一家s,he击俱乐部,上次在电玩城,赢骄就看出来了,他是很喜欢这种比较刺激的活动的,没想到景辞却病了。

他自己傻乎乎的,一直没察觉到。还是赢骄见他总喝水,觉得不对劲。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给他测了体温,这才发现的。

“37.9度。”赢骄放下体温计,站起来道:“穿外套,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景辞向来活得糙,何况只是低烧,算不上什么大事,不在意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鼻子里有点热,不要紧。”

“还是得去看看。”说话间,赢骄已经迅速收拾好了。他一边打开叫车软件,一边哄道:“听话,不然万一温度高起来了怎么办?”

“真没事。”景辞喝了一口水,安慰他:“可能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我等会儿睡个觉说不定就好了。”

“怎么那么犟呢。”赢骄拿他没办法,想了想,夺了他手里的冰水:“别喝这个了,我去给你烧点热的。”

景辞点了下头,在赢骄想要转身去厨房的时候,忽然叫住了他:“哥……”

“嗯?”赢骄回过头:“怎么了?”

景辞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没事。”

“到底怎么了?”赢骄走回他身边,轻声道:“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景辞垂眸,半晌,小声道:“是不是、是不是你妈妈对我不满意?”

赢骄哑然:“宝贝儿,你这一天天地都在瞎琢磨什么呢。”他无奈,在景辞身边坐下:“你成绩好、性格好,她喜欢还来不及。”

“可是,”景辞犹自不放心,他舔了下发干的唇:“我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赢骄嗤了一声:“是我先追你的,要是我妈生气,也该气我而不是你。”他揉了下景辞的头:“别多想,就是赶巧了而已。”

赢骄知道景辞是太看重他们的关系才会这样,心里软的不行。他嘴角噙着笑,故意调侃道:“老刘上次不是让你写入党申请书了吗?行不行了景神,都是入党积极分子了,搞什么封建迷信呢。”

被赢骄这么一说,景辞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总算是散了开来。

“去卧室躺会儿吧,水烧好我给你端过去。”

“好。”

景辞没想睡觉,可是他发烧,脑袋本就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前段时间太拼,身体还有些亏空,沾上枕头不久就睡了过去。

然后,他又做梦了。

说是梦,其实更像是看电影,只是意识一直清醒不过来。

在他被关进系统空间的第六个月、在乔安彦一次又一次地模仿他接近赢骄的时候,赢骄终于发现了端倪。

比起之前那个梦,他瘦了很多,脸部线条越发锋利,眼里黑沉沉的没有光。浑身的气质压抑到了极点,仿佛轻轻一碰触,就会爆发开来。

而乔安彦,就做了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景辞从未见过赢骄这样一面:狠戾而冷血,仿佛在他面前哭泣求饶的乔安彦不是一个人,而是随便可以弄死的j-i鸭牲畜。

可他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心疼。

浑身都是软骨头的乔安彦,哪里经得住赢骄这样的拷问,没过多久就将所有的一切全盘托出——

“不是我做的……是、是那个系统!它说只、只要我把景辞的一切都变成我的,就能取代他变成这个世界的主角。”

“现在……现在就差你的感情了。”

“因为、因为你是另一个主角。”

………………

成也乔安彦,败也乔安彦。

系统需要靠乔安彦的上位收集能量,来壮大自己,所以特意挑了一个头脑简单、且好摆布的人。却没想到最终也因为他的这个特点,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存在的秘密泄露了出去。

它无法对赢骄做什么,世界的主角只有两个。一个消亡没关系,但如果两个都死掉,整个世界就会迅速崩塌。而它作为毁灭世界的始作俑者,则会被进行格式化处理。

于是,这一次,景辞终于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来历。

他不是穿书,他本来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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