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小春子得了令,马上下了马车,奔向溪水。
这时候倒是伶俐了,夏景澜轻笑了声,这个小奴才,也就这点好处,总记挂著你身体舒不舒适,虽然有时候关心的不是地方,真不会看人眼色,可到底也是一片真心,那麽大的宫里,缺的,可不就是那点真心吗,算来,朕也不算亏了。
“公子,喝水。”小春子满头大汗地把一碗水递给夏景澜,夏景澜看著他傻笑那样儿,心里有些感动,这小奴才。
抿了一口水,夏景澜将碗放回小春子手里。“小春子,你在宫中待了几年了?”
“奴才从小被卖进宫里,伺候皇上大概有八年了吧。”小春子答道。“皇上今天问这做什麽?”
夏景澜撩起帘子,看著外面,好一会儿,才开口,神情没了一贯的fēng_liú意气,带著微微的苦涩。“朕只是在想,这宫里到底是有什麽魅力,人人都争抢著往里面挤。”
小春子被问得有些发愣,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想不明白,那些个妃子娘娘个个都是抢著进来,可是进来了又都会念著外头的好,却又不肯索性舍了现在的身份出宫去。“这个,皇上,你知道奴才比较愚笨。”
“呵呵,行了,朕逗逗你呢,就你这麽个不知人眼色的小东西,哪会明白这个。”夏景澜打开扇子,扇了几下,又故作爽朗地笑了几声,可眼里的困惑,暗殇,却掩不住。小春子看著这样的夏景澜,心里竟觉得有些心疼,皇上,其实觉得累吧。“皇上,奴才到外头去了,您休息会儿,这马车脚程快,刚听赶车的大哥说,到京城只还需4天就成了。”
夏景澜懒懒的挥了挥手势,小春子做了个揖,到了马车外头。
“小兄弟,我说你刚打个水怎麽走了这麽长时间,俺瞅著这路程也不远啊。”小春子刚坐下,那赶车的大汉就好奇的问他。
小春子自己也不明白,突然间眼前一黑,等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就马上拿著水赶回来来了,以为没多长时间呢。他只得向大汉摇摇头。大汉见问不出什麽,也不言语了,只一心赶车。
到了傍晚,马车停到了意见客栈,夏景澜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先是打量了一番,旧是旧了些,但这四下怕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夜宿了,只能先放下自己的矜贵架子,走了进去。云烈派的人已经打点好了房间,夏景澜径自上了楼,吩咐了小春子不要来打扰,自己要早些休息,便和衣躺下了。
开在这麽偏僻的地方,这家店的生意怕是也好不了,莫不是黑店?呵呵,夏景澜在心里暗暗地笑自己,以那个男人的精明,又怎麽能给自己安排一家黑店,夏景澜甩了甩多余的心思,想让自己早点睡著。
是夜。一个身影推开了夏景澜的房门,夏景澜本就没什麽心思睡,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自是听到了,想起了上次那个男人也是这麽摸进自己的房间的,夏景澜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嘴角是笑著的,将匕首握在了手中,那个人影一靠近,就狠狠地刺了上去。“啊”那个人影被刺中叫了出来,夏景澜有些乱了,连忙下床去点灯,他没想过会刺中男人的,这几天他明白了男人的身手极好,怎麽会被自己这点小伎俩给算计中呢。
夏景澜用火折子点燃了灯,开口倒是没那些担心的心思,还是一般的刻薄:“怎麽,才一天没见,你倒是──小春子──怎麽是你!”
那个被夏景澜刺中的人影并不是云烈,而是小春子。夏景澜怪异地看著小春子,他的左臂被自己的匕首刺中了,还流著血,但是他却没有去捂住,眼底分明是没有一点清明。像是,像是──
“小春子,你怎麽了?”夏景澜上前想看看他到底是著了什麽魔怔,还没等夏景澜靠近,小春子一个急扑,双手掐上了夏景澜脖子,夏景澜用了内力,一掌将他震开,小春子跌坐在了地上,眼里还是一片混黑。挣扎要起来。夏景澜拿起茶杯,将茶水泼了上去,小春子被茶水泼了个正著,却没有什麽反应,挣扎著爬了起来,又向夏景澜袭来。夏景澜没办法,只得制住他的穴道,幸好小春子自小在宫中只是做做内侍的事,没有功夫,看著僵立在那里的小春子,夏景澜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滋味,尽管看著他眼底的混浊,知道他肯定是出了异状,可是那种被亲近之人袭击的背叛感,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揪心,身在帝王家,从小自己能够相信地也只有这个傻傻的蠢东西了,夏景澜红了眼,想到有人竟要利用他身边的人害他,心中已经不足以用愤怒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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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这章算是过渡章吧,剧情应该正式要进入主线了(你废话了那麽久,还没开始剧情,拍飞)写这一章的时候,突然有点心疼小皇帝了,小春子,是对他很重要的人,有时候,让人心痛的不单单只有爱情。
第十一章 被擒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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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澜扯了帐子撕成条将小春子的手脚缚住,才点开了他的穴道,若是穴道长久被封住,血气不顺,对人体不利。看著恢复行动力的小春子似小兽一般挣扎,没了平时的傻劲,心里又一阵翻腾。夏景澜虽然是皇帝,从小也文武兼修,但独独药理这一块,却没什麽研究,看著小春子失去了神气的眼睛,尽管知道定是被什麽人控制,却也弄不出些线索,不知道该怎麽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