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辙将蛇头斩下来丢给毛茸茸们去啃,剩下的剥皮,掏出内脏,卸下骨架,放在河边洗干净,最后剩下一捆白莹莹的蛇肉、一张蛇皮和一副骨架拖回洞里。亚尔已经生好两个灶,准备好了调料,就等着他送食物过来。

炒菜是白辙提起来的,亚尔在白辙的指导下,把油脂放在锅里加热,放香料爆香,蛇骨下锅炒一炒再放进另一边加水煮。他只做了这一次就掌握到了“炒”的精髓,接着炒蛇肉就不需要白辙再指点了。他用的锅很大,蛇肉被切成小段放进去炒,一锅出来能在树叶上堆一堆,等堆凉了,白辙舌头一卷,一堆蛇肉段下肚,满口滑嫩鲜香,好吃极了。

“亚尔,你做的太好吃了!”白辙将最后一根蛇肉用指甲戳给亚尔,亚尔双手没空,就着白辙的投喂吃掉了,眼前顿时一亮:真的非常棒!

亚尔把第二锅也倒在树叶上,听白辙夸他听得直脸红,小声辩解说:“是因为白辙的办法好,炒菜真的很好吃。”

“那也要你的手艺好才行。来来来继续,炒这么多,你的手不会疼吧?”

“不会不会,小事而已。我继续炒蛇肉,你先把蛇牙和蛇皮放出去晾晒。等你晒好,汤也能喝了。”

白辙看着还在冒热气的蛇肉,一步三回头地去了。蛇皮摊开挂在洞口的树上,蛇牙也摊在石头上,顺手收拾掉荒地上剩下的几棵大树当柴火阴干在山洞口。收拾的过程中,白辙在石头上发现了一张兔子皮和一张山羊皮,猜到是亚尔出去捕猎留下的,心中顿时升起一种得瑟之情,这是他选中的伴侣,知道山洞里还有存粮,仍然坚持要自力更生……实在是太可爱了!

亚尔把所有的蛇肉都炒上了,等待散热的蛇肉堆积如山,蛇汤已经从火上取下来放在一旁,两只小老虎守在石锅边上,急躁地扒拉地面。白辙随口卷掉一堆蛇肉,问亚尔:“沙佐、野沙这是在做什么?”

“野沙想喝汤,被烫了。”亚尔捏起一条蛇肉塞进嘴中,这个炒菜真是怎么吃都好吃,“放心,没烫伤。”

白辙抬爪揉揉两个小老虎,趴在蛇肉堆里懒散地躺着,时不时地脑袋一晃舌头一卷,一堆蛇肉就下了肚,这吃法,倒有几分古代昏君的感觉。亚尔收好灶台,在白辙旁边坐下,见他把放在脑袋附近的蛇肉都吃掉了,又把远处的蛇肉堆挪过来,白辙张嘴,他就给白辙倒一堆蛇肉。

白辙得寸进尺地把头搁在亚尔结实的大腿上,享受着亚尔勤劳的伺候。麻吉的,要不是一家子大大小小吃饭都靠他,还真想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啊!

“白辙……”

白辙抬起眼皮看他的下巴:“有事?”

“你的小朋友们,如果不是跟着你,会是我的食物。”

“这个不重要。我只保护它们,并不保护它们的同类。想吃还是可以去捕捉。”

“我知道。我是说沙佐和野沙。他们会混淆朋友、食物和敌人。我很担心。”

白辙想了想,的确,和自己的食物一起长大的小老虎将来面对和伙伴相同的物种会不会根本意识不到这是他的猎物?但是过早地让小老虎意识到捕猎对象是什么,又可能会伤害毛茸茸们。

“这个交给我。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应该锻炼捕猎的技巧,什么时候可以跟在我后面出去见见世面?”

“现在就应该学习技巧了。平时玩闹,就应该融入捕猎的技巧。跟着我们出去……是在七岁以后比较合适。不过因为你很强大,也许还可以提前一些。”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想个方法教他们。”

亚尔对白辙可谓盲目信从,白辙这么说,他就这么信,给白辙梳毛的动作更加恭敬了:“谢谢。”

“谢什么,咱俩谁跟谁啊。”

“……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关系太好,每天你帮我我帮你的,说谢谢实在太麻烦,干脆不说了。你每天给我梳毛啊舔毛啊做饭啊带孩子——我是说带我的小朋友们,我给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亚尔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小事。”

“对我来说可不是,就说这梳毛,没有你,我能梳到哪里?”白辙含情脉脉地说,“你所做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亚尔。”

亚尔忍不住捂住自己发烫的脸。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说这样的话简直是犯规!

从来熊儿都难养

春种很快就好了。

这个时代的耕种非常简单,还停留在将种子浸发后埋进土里的阶段。至于疏密田垄什么的,都是白辙说了亚尔才照着做。白辙从江边挖了水渠引水灌溉,水渠从上游拐进山谷,绕田地一周后往下游流去。白辙用石头堆好水渠的岸边,凿出落差让水哗啦啦地自然淌过,亚尔看得目瞪口呆——他的部落还只学会了用挖空的石头和树干挑水,而白辙凿了一条河。

亚尔原本想着撒完种子还可以抽出时间出去打猎,后来发现还是免了。不说毛茸茸们经常性在玩耍区玩着玩着就蹭到田里,那俩熊孩子更是专注毁田一百年。亚尔只是管着它们,时间都有点不太够用,还说什么打猎?

白辙后来又在山谷南边的山脚下凿洞,以后每次出猎都带回来几头还活着的小猎物关在里头,亚尔不用出去打猎,也可以吃到新鲜的食物了。白辙每天打猎回来,吃饭之前,就把俩熊孩子单独拎出来训练。这个年龄段的小老虎还有点蠢,技巧时机抓弱点什么的是学不会的,只能教他们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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