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辙从野兽的血液中感受到极为强大的力量,只是一点点无意涧咽下的血液也足可产生远超过去任何一种猎物带来的暖意。白辙于是毫不犹豫地扒掉了野兽那身坚韧的皮,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白辙一顿干掉了半头野兽,然后他把野兽的皮毛送到小溪下游一点的位置漂洗,剩余的肉、骨、内脏就摊在一旁,食腐的小伙伴们一拥而上,连头骨都没放过。白辙侧卧在树荫下看着这一切,尾巴漫不经心地拍打地面。他给这种长得很丑的黑溜溜的野兽取名叫丑兽,它的声音就和它的脸一样让人膈涩。从牙齿看来,这货的年纪不会很大,它的牙齿几乎没有磨损,十之八九是个亚成体。从它捕猎的习惯来看,不应该是群居的,附近顶多有它的爹妈在,从这货的残暴程度看,它需要的生活区域也相当之大——这意味着它妈一胎也生不了太多个。就好比白辙他妈妈,一胎就生了白辙一个,还相当不耐烦照顾他。

是以白辙并不急着掩盖痕迹,而是懒洋洋地消化。

小伙伴们风卷残云,很快就把丑兽吃得骨髓都没了,白辙休息够了,像往常一样想趁着傍晚的凉爽活动活动筋骨,临走前把所有的骨头渣子都扫进了涧水里。一大波鱼迅速凑上来,水面上热闹成一片,蔚为壮观。

白辙伸个懒腰,拖着尾巴巡视领土去了。

巡视10k的领地,对于现在的白辙来说是件非常轻松的小事,尤其他的食腐小伙伴们不跟着他的时候。翻山越岭不在话下,爬树涉水易如反掌,速度、灵活、力量都堪称顶尖,白辙特别感谢他娘给了他如此强健的身体。

巡视到领地北端的时候,白辙发现了一些痕迹。

他的领地的北端生活着一大群野牛和野鹿,数量上仅次于它们的是一个庞大的野山羊群,此外还有不可计数的其他动物譬如野马、草獭等等。这些多不可计的动物养活了它们的上层食物链,白辙对这一带不算非常熟悉,但是因为经常过来捕食越界的食肉动物,也不算完全不了解。

每天晚上这里总是聚集着许多纳凉的动物,而今天,这里只有一群淡定的野牛。

依旧燥热的风带来一些血腥的气息,白辙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假如白辙可以一走了之,他大概不会多管闲事,可他已不能无视,那些会把肚皮露出来的小伙伴们,已经快被他惯成贴心的懒猪了呀!

白辙没多想,轻轻一跃,跳下山石,朝着上风口悄悄潜去。

走了最远不过五六公里,白辙就知道今晚那些不对劲的情况的源头是什么了。只见一片不大的谷地尸横遍野,全是被咬死或者根本就是累死的动物,以野羊居多,夹杂着少量狐狸之类的生物。

一对体型庞大的丑兽正拨转一只幼年食草长颈龙取乐。

白辙和已经死了一地的动物并没有交情,当然也就谈不上给它们复仇——别傻了,那些动物都是他的储备粮!这种涸泽而渔式的猎杀无疑触犯了白辙的利益,何况白辙只是能理解猎杀,不能接受虐杀!这种又丑又蠢又残忍又和他抢食物,肉的味道还相当不错的丑兽,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捕猎对象。

只是要猎杀这两只巨大的丑兽,还得用点小计谋……至少目前他还不能与它们硬碰硬。

白辙远远地偷看了一会儿,丑兽把小长颈龙吃掉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山谷,白辙没有跟上去,而是对着一地尸首思考要如何杀掉两头丑兽。

白辙第一个想到的是疑似它们的儿子的那只半大的丑兽——可惜已经连渣子都不剩了,不然拿来做诱饵也可以。

接着他想到了那群野牛。

以丑兽吃一顿饭要杀十倍甚至几十倍的食物的习性,这附近只有那群牛能满足它们的胃口。

想到这里,白辙已经有了主意,他回到自己的领地上,随便找个离野牛聚集的平原不远的藏身之地暂做栖息。

然后大半夜的那群懒猪们竟然偷偷摸摸地找了过来,照样彩鸦蹲背上,野狗睡旁边,小狸熊貂藏在腹部的长毛里,还有一窝狐狸竟然趴在他的爪子上,最小的那个还用小爪子挠他的胡子!白辙翻个身都能压死一大片啊这群懒鬼!以后要是不安安分分当小弟他一定抽死它们!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还没亮,白辙就早早起床,照例先把得寸进尺的准小弟们踹开,刷牙洗脸舔爪子,然后就好准备捕杀两头丑兽。

首先白辙抓了几条毒蛇,把它们摁在被掏空了树芯的树枝上挤毒液,再让小弟彩鸦叼着细一点的树枝把草茎塞进洞口起到暂时的密封作用。毒蛇们吐毒液吐得接近毒尽蛇亡了才被放开,蛇肉当然填了白辙的肚子,这个过程花掉了白辙一个上午的时间。白辙本来想把毒液抹在利器上,无奈野兽的身体没有工具没有手做不了这么细的活儿,可是假如是心灵手巧的人类身体,又未必有这样强大的身体和耐磨的肠胃。荒野求生时代,野兽的身躯适应力更好一些。如果能在野兽和人之间自由切换就好了。

白辙将装满□□的树枝叼在口中,冒着炎炎烈日回到了野牛出没的山谷。

此刻野牛们都在水里纳凉,白辙想到那丑兽似乎有些怕水,估摸着它的爹妈也差不多,是以野牛不离开水,它们应该不会主动冲上去挑衅——倒也不能十分作准,白辙还是在山上拣了个太阳晒不到的角落眯着眼监视野牛群。

那两头丑兽若是已经走了,那最好不过,若是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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