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东烛缓慢的抬起头,只见五花八门的菜碟迅速的布满了整个小木桌,东烛怔怔的看着飞速转动的盘子,正要抬头,就见“砰”的一声,一小杯茶就摆在了面前,茶香浓郁,甚是好闻。

“裘、裘恭?”东烛愣愣的看了小杯子一会,缓缓抬起头,看着对面此刻衣袖一舞,优雅入座的冰山美人。“这些可都是你做的?”

虽说自己做的没有很美味,好歹能入口,而之前都是自己做的菜,一下子要裘恭来做,东烛本来是没报很大希望的。哪知一抬头,看到桌上的菜色丰富,香味迷人,虽然都是一小碟一小碟的家常菜,但还是让东烛吃了一惊。

裘恭会做菜?!东烛狐疑的看了看饭菜,又看了看裘恭,只见裘恭面无表情的先抿了一口茶,再面无表情的拿起碗筷,夹着离他最近的鱼,缓缓的放进嘴中细嚼慢咽,过程中分毫没露出一点儿表情来。于是东烛只好盯着菜看了几眼,才夹起来送到嘴里。

第一口,没味道。第二口,没味道。第三口,没味道……

明明看上去那么美味,闻起来那么可口,为什么尝起来都不知道吃什么!东烛正想怒吼,又想到,这只是没味道而已,还是能下饭的,就不要那么挑剔了!于是东烛机械般的嚼着菜,如果不看自己夹的是什么的话,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

“裘恭,告诉我,你是怎么做饭的……?”终于,感觉自己一直在啃白饭的东烛忍不住问道。

“炒。”

“炒?”东烛疑惑道。

裘恭难得好心解释道,“放菜,放酱,炒,出锅。”

“每、每种都是?”东烛嘴角抽搐,“那么这饭也是?”

裘恭点头。

“还真是……难为你了……”东烛抹了下泪,他当时怎么会这么天真,认为自己调^戏的了折^磨得了裘恭,最后吃瘪的,总还是他自己啊……

吃过饭,上过药,东烛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他不禁感叹这个世界虽然没有什么云南白药啊创可贴啊,但是好在珍贵草药是极多的,药效也是极好的,不仅可以私藏着随时用,也可以卖着赚钱。上过药后的东烛虽然能够行动了,但是僵直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只能让裘恭扶着他坐到菜田旁晒太阳。

昨日差点丧命的时候下着大雨,现在雨终于停了,太阳暖洋洋的照着大地。东烛躺在菜田旁的小竹椅上,手里握着一杯茶,在竹椅上摇啊摇,摇啊摇~

“裘恭,今天正好是晴天,你赶紧帮我松松土啊。”东烛探了探头,对不远处正蹲在地上盯着竹篮里的草药看的裘恭说道。

“恩。”裘恭淡淡的应了一声,轻轻的转了转头,向锄头位子走了去。伸手一握,就把锄头给扛了起来。衣袖飘舞的公子模样身抗锄头脚踩泥土……东烛看得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啊哈裘恭,看你万年冰山脸也会吃瘪我就觉得好好笑!”

裘恭缓缓转头,仍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丝毫没有任何表情。

于是东烛被噎住了。

“这样?”无视了东烛吃瘪的表情,裘恭淡然的把锄头在泥土里捣鼓了下,抬头问东烛。或许是有内力的缘故,裘恭松土时的表情甚是轻松,没有任何喘气的感觉,让东烛不禁羡慕了番。

“对,就是酱紫。”东烛看了看裘恭的动作,行云流水毫无累赘,不禁赞叹道,“你做什么都挺在行的嘛。”

尽管此时已经烈日当空,但是裘恭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细细的松了土后,因为裘恭不知道草药的种植方法,所以东烛打算明天亲自下地种植草药。在前世的那个年代,许多中药不再只注重药效,也注重味道,所以每次东烛配置好药剂都要自己尝一尝,药效是否强烈,味道是否能够下咽,久而久之对苦涩的中药也习惯了。

而在这里因为只有草药没有甜味剂,中药十分苦涩,甚至苦味都能散发在空气中。好在东烛已经习惯了,为了能早日康复,一口气喝了好多,连身旁的裘恭都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拦下他欲要拿药碗的手说道,“你不苦?”东烛叫他炖了一大锅中药,他本以为是要分开喝的,却没想到竟然是一次的药剂。

“还好吧。”东烛瞥了瞥嘴,“习惯了。”

“习惯?”裘恭皱了皱眉眉头,打量了他一番。

东烛疑惑的让他打量了番,才醒悟过来,原来裘恭是把他当做从下病怏怏、需要用药物维持的病根子了。“我可不是药罐啊,我只是以前常常配草药,所以需要常常喝药来常常药效啊味道啊什么的。”

裘恭瞥他一眼,低声问道,“药人?”

药人?!东烛扶了扶额,不过这种按古代人的看法的确是药人不假……但是听起来怎么还是这么奇怪呢?“不、我不是药人,就像是神农尝百草一样,是为了配药自愿的……”

裘恭听完,默默的放开手,任由东烛把药抢了回去。东烛奇怪的看了他好几眼,才一口喝完中药。裘恭又看了他好几眼,眼中复杂的情绪起起落落,许久才默默的转身继续松土。

“裘恭到底是怎么了?”东烛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直到裘恭站起身去不远处打水,身影渐渐模糊,才摇摇头转移视线。这几日受了伤,人也有些懒起来,又有阳光照射,东烛不禁犯困起来,靠在藤椅上昏昏欲睡。

或许是下午天色极好,东烛这一睡竟然十分安稳。而许久不做梦的他竟然破天荒做了场梦,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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