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认…你对我而言,只是祺的替身罢了。

从头到尾…我都是这麽自私为己。

主掌以毒占据武林一方的聂家的我…是个自私的男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自利而行。

轻轻地将杜实已然冰冷的身子放在床铺上,聂习弈自怀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红色瓶子。

我…不若七潾那样精通医术,但要如何使药来维持一个人的生命,不让你因为身体的虚弱而死去,这般道理我懂。

那怕…这个方法会伤到你…我也要救你。

我自私也是一个霸道的人,我想要的人、事、物,一定不会让它从手中溜掉,何况…我曾说过我不会放了你。

在我还未找回祺的现在…他只能是唯一的例外。

而你…不会、也不可能是第二个他!

这一辈子…我都要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带走你,失去你…我知道我会後悔放开你,不知原因,我就是会跟那时候看著祺离去一样的悔恨

你曾经承诺过的话,我要你遵守你的诺言。

绝对!不放开你!

他从瓶中倒出数颗红色的药丸,将他们一一塞入杜实无力合紧的双唇中。

没有多久…药效在杜实的体内发作。

只见杜实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脸孔,脸色愈渐惨白,眉头忽地蹙紧,紧闭的双眼睫毛频频颤动,口中发出细小的痛苦呻吟,体内所产生的极大痛楚让他筋脔,全身痛苦的卷曲起来。

不知名的药丸…令昏迷中的杜实体内产生像让人生剥扒骨般的剧痛,血肉痛、肢骨也痛。

他未因剧痛而痛醒,却在昏迷中痛的大喊,喊哑了嗓子、痛的咬破下唇,也只为了分摊体内的剧痛,可是…给予这一切剧痛的始作庸者却站在一旁,冷眼的看著这一切。

门外一直守著的七潾,听见实凄切的叫声…连忙敲打著门扬言要杀了聂习弈。

「聂习弈!你这杀千刀的快开门啊!你敢动实一根汗毛,我就砍你一只脚!!快开门呀──」

七潾越骂越激动,聂习弈则是闻言不理。

他无表情地看著筋脔卷曲著的身子,慢慢地转为抽蓄後……便拦腰将轻瘦的身子抱上他的大腿,让疲软无力的头颅靠著他自己的肩头,一手扶著细小的腰身一手贴上微微颤动的背部轻拍著。

「没事了……没事了……」聂习弈一面安抚著怀里的实一面像是对情人般的温柔说道。

这迟来的温柔…不知是因为聂习弈错看痛苦的实为祺,还是发自真心地怜爱他…一切就只有他心里明白。

俯下头…他轻轻地吻去实额上因为痛苦而直流的冷汗,那是一种甜甜的味道…同时还带著『一刻花』的馨香……

然後他拨开额前娟细的发丝…看见那不断自紧闭的眼涓涓流出的泪水。

一阵震惊掠过聂习弈的心中,还有一股自心底泛起的酸意……


状态提示: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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