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在寒光营是个严重却又不好明确定位的错误,而容云这种明显打算一直“无礼”下去的样子,也不可能拖到点罚再处理,用挑拨者的话说,不能姑息。所以,送到禁闭室教训一下,是最好的。

“秉公?……那三七你恐怕要去禁闭室反省一下了啊。”蔚思夜叹道。

“侍三七遵从。”

一问一答,就好像商量好了一般,没有丝毫的火药味。

不是吧,就这样?就这么风平浪静地结束了?等着看好戏的众人感到失望,可惜,如果他们申请去参观禁闭室,实在有失身份。算了,反正,点罚时应该是能见到容云的,到时候,验一验容云身上是不是真的有禁闭室反省时的刑伤,也能达到目的。

当然,事实上,并没有结束,蔚思夜的利用才刚刚开始。

“唉,说起来,昨夜……”蔚思夜表情遗憾,话语未尽,若有所指。昨夜他与容云约好了,今天上午去奴字部,但现在他突然想利用皇甫安彦来试探更有趣的事情。皇甫安彦这种人,要是知道“自己的侍”跟奴字部有关系,很可能就不屑再看容云一眼了,所以,他现在不能带容云去奴字部。

一件一件来吧,反正他既不着急,其实也不算在意,蔚思夜想。

“侍三七自己的过失,自己承担。”容云心领神会。原本他还想着逼蔚思夜直接送他去禁闭室,延后昨夜的约定,现在蔚思夜主动提出来,再好不过。

毕竟算是私下交易,两人说得一语双关。而这对话在不知情的旁人听来,则是蔚思夜不敢在他们面前,直接得罪烈王的儿子,在禁闭室事前又提及昨晚,含蓄抱歉。对在座大部分人来说,蔚思夜其人,他们没放在眼中,毕竟,比起晋王容瑀,蔚思夜的分量与参考价值可差太多了。

昨晚的临时入营式他们多少也听说了,但入营式其实属于烈王自己的面子问题,如果闹了这么一大通,他儿子连入营式都不顺从,那烈王就真是没事儿吃饱了撑的,还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所以,就算昨天容云跪领了戒棍,在他们看来也可能是烈王自己授意儿子的计策,并不说明什么问题。

这些人并不知道,容熙虽然是有意让容云吃些苦头,但却没有授意什么,他其实是下意识地直接觉得,容云会给他面子。

“那个……二公子,”蔚思夜与容云说完话后,转向皇甫安彦,“说到最强的侍……侍三七是我寒光营最强的侍无疑,没有之一。”蔚思夜的表情语气中带着些无奈,就好像不甘心容云无礼,但又不敢直接冲突,正小心翼翼地借刀杀人一样。带个面具而已,对他来说,信手拈来。

皇甫安彦沉默不语,心中不屑。他等着蔚思夜这跳梁小丑说重点,他有绝对的自信,无论蔚思夜说什么,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呵呵……”蔚思夜别有深意地看着皇甫安彦。他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皇甫安彦还是这样一种“我就等你表露意图了”的表情……蔚思夜很爽快地重新低估了一下皇甫安彦这人。

“二公子如果你要当场试……试招于侍三七,我想大家都不会说什么的,说不定还能传为美谈。”故意的词语转折后,蔚思夜说得非常直白——“试招”,再用“大家”来做面子的要挟与挡箭牌,临结束还奉送高帽一顶。

皇甫安彦再次淡淡地看了一眼蔚思夜。……果然是传闻中不学无术的废物,连心思都不会隐藏,说得这么直白。想利用他对付容云而已,居然还用大家来压他?美谈又如何,到达他这样的境界后,怎么会在乎什么美谈不美谈。

这么想着,皇甫安彦淡淡地看向容云。罢了,无聊打发时间而已,得罪容熙又如何,就算不小心伤了容云又怎样,容熙敢找他麻烦,他不介意让整个西弘陪葬。

“……”容云。这人出现后,他就感到了一种微妙的违和感,似乎是,实力与气质搭配上的,诡异别扭的感觉。

说来,蔚思夜见过无数,自认为高贵无比绝世不凡的主人,淡淡地口称要最强的、或最好的侍,然后,高傲地接受侍们恭敬卑微的拜见,再轻蔑地审视与试用,最后挑选带走。现下,皇甫安彦表现了前所未有的高傲与轻蔑,但是容云的反应……

“咳咳……”旁观的蔚思夜差点笑场。虽然容云那迷惑的表情非常细微,但是他对重点猎物向来观察入微,所以还是发现了。

就在蔚思夜忍笑之时,皇甫安彦淡淡起身,对容云出手了——

抬手,出掌,快如闪电,雷霆万钧,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威严气势。

——当然,摄人也好,睥睨也好,这些都是相对的,也很主观,你被摄了睥了睨了,那对你,对方就是威严绝尘不可仰视。比如,对皇甫安彦的手下来说,这是从未怀疑的事实,又比如,对旁观者蔚思夜来说,这是深深的娱乐。而,对某人……

“……”容云。

确实是很诡异的违和感,非要形容的话,跟师公与他喂招时的感觉有些像——上对下的气势,下对上的功力。

***

说起来,平时只要有时间有机会,跟容云“切磋”是某些人很喜欢的一项活动。跟打不打得过没有关系,重点在于,容云不仅够强能罩得住他们,更够“听话”。

喜欢近身暗杀的司徒枫找容云切磋时,通常会拿条缎带,在杀招的第一击出手时把容云的眼睛蒙上。“我可以自己闭上眼睛,不会偷——”“陛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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