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行在看清楚来人以后,眼睛骤然发热,一片薄雾迅速升起,遮掩了他的视线,他连忙用力眨眼想要眨掉干扰他视线的东西,那可恶的薄雾却又不断升起,比他眨掉的速度还快,眼眶很快就盛不住了,热热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流出了眼眶。

他的唇瓣剧烈抖动着,肿胀的喉咙在努力了许久之后才发出一个细微的声音,“主人。”

傅致修被他的眼泪惊到,松开了对他的禁锢。

方景行支撑着自己腿软的身体,蹒跚地绕过办公桌直直地跪在了他的面前,两只眼睛在这个过程中一刻也不舍得挪开。

傅致修失笑,“你现在倒是跪得痛快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生病的话,主人会担心你哦。”嘴上说着担心的他用脚踢踢面前的人,“我不喜欢你穿着衣服的样子。”

方景行闻言,立刻开始粗|暴地扒开自己的衣服,还因此把自己的身体勒出了一条条红痕,像是把他的话奉为圣旨。

傅致修兴致盎然地享受了一把眼福,伸手掐了把他身上的肌肉,忽的眼珠子一转,“景行,你转过去趴好,我要干|你。”

方景行默然地摇摇头,喉结不断上下抖动,像是在忍耐什么。

受不得拒绝的傅致修正要发火,就见跪着的方景行动了,他屁股后挪,坐到了地上,修长笔直的双腿曲起,大大地张开,双手分别握住两边的脚踝。

从始至终,他都在看着傅致修。

他听见自己用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嗓子,问道:“主人,从正面来可以吗?我想一直看着主人。”

傅致修眉眼舒展,凑近他,让他的身周都充满自己的气息,手指伸到某个羞涩颤动的部位,微微探入,“同意你的恳求。”

方景行忍着隐|私部位被侵|犯的感觉双目痴迷地看着面前的人,“主人,你还记得当初说过的话吗?能不能再说一次。”

傅致修微微一怔,笑开,“景行,我是你的伴兽,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们永远在一起。”

*

“现在是星际时间7点整。”

属于个人管家的电子声音响起,睡梦中的方景行蓦然惊醒,眼睛还未来得及睁开,手已经径自伸向傅致修曾经常睡的右半边床。

冷冰冰的。

方景行平躺在床上,身|下湿漉漉的,双眼无神地看着空中的某一点,明明身处恒温的房间里,却似冷极一般,高大的身体渐渐蜷缩起,还嫌不够地伸出双手怀抱住自己,抱得紧紧的。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梦到傅致修了。

每一次,梦里的傅致修都会或温柔或敷衍或调笑地说出那七个字——

“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喃喃道。

片刻后,他又说,“骗子。”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悬浮的电子管家,和冷得缩成一团的他,什么都没有。

※、37. 强大而瑰丽的魔龙啊

傅致修除了在他身上游戏似的弄上了一个标记,却还真是没做什么,脸色一整,一副云淡风清,清冷圣洁的样子,拍拍自己的衣袍,把边上还在叽叽叫的云浪五行兽丢到他身上。

“送你了。”他神色淡淡道,顺便还好人做到底地对不情愿的云浪五行兽做了个小小的警告,这才掐了个法诀离开了咆哮森林。

在他离开后,晁高歌身上的禁锢顿时解除,他骤然起身,愤愤地魔力去治愈自己的伤口,却惊愕地发现,原本不流血的伤口,在他强行去魔力去治愈的时候,鲜血泊泊流出,而当他停止这个举动后,血液立刻停止了溢出。

“该死的神族!”他低吼道。

“叽!”被忽视的云浪五行兽眼泪汪汪的,听见他的话,生气地啄了他一口。

晁高歌揪着它的呆毛把他拎起来,晃一晃,“哼,他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他不要你了!现在我才是你的主人,你最好想清楚了!”

“叽叽叽叽叽!”

一直被它抱着的红果子被甩到了晁高歌的脸上,把他的脸打得一偏。

*

主角的人生是从幼年开始的,所以傅致修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孵化魔龙蛋,索性跑出去找了只鸟来——虽然这只鸟比较丑,强硬地把魔龙蛋塞到了鸟的菊花下面。

魔龙蛋里的魔龙顿时挣扎起来,小爪子乱拍,也不知拍到了哪里,一直处于懵逼状的丑鸟顿时挣扎起来,却被傅致修的手摁得死死的,不管它怎么扑腾,除了掉了一地的毛,什么作用都没有。

丑鸟一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羽毛,一边扑腾着,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傅致修!你要对我的菊花做什么!”

傅致修吓了一跳,“……你怎么会说话?”

丑鸟死命地拿翅膀想把傅致修的手指推开,但依旧是无功而返,气急败坏的它张嘴就咬上去,被傅致修眼尖逃开,结果咬到了它自己的舌头,疼得直吸气。

“你放肆!我可是七华琉璃鸟,是神鸟!当然会说话了!你不过一个低级下神,还不快给我跪下!”

唔……神鸟啊……

傅致修想了想,收起魔龙蛋,然后在指尖化出一根长细线,把所谓的七华琉璃神鸟的两只翅膀绑了起来,绑成肉鸡的样子,推倒。

“神鸟,你能站起来吗?”傅致修坐在桌前,托腮看他。

七华琉璃鸟的两只小眼睛瞪得老大,嘴里哼哼唧唧地开始使力气,然后两只翅膀被绑成那样,使它每一次的努力都毫无作用,最后还是会无力地倒下。

“你到底想怎么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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