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离开机时间十五天改成三十天

又超字数了tvt

☆、へ(;?Д`へ)

回家的路上,宁阁仔细回想了服务生上菜的记忆,确定后者没有错上酒,他们喝的东西里也没有掺杂任何酒精成分。宁阁对欧文突如其来的转变百思不得其解。

路过小区门口的保安室时,有人从窗口探出脑袋喊他:“宁先生,有您的快递。”

宁阁接过大大的快递盒,想起来网购的吊灯到了。欧文提过好几次,客厅天花板上的吊灯该换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宁阁记着要给他看手机里新买的吊灯图片,却没有机会说。

回家以后,他从阳台上搬来人字梯,爬上去把老旧的吊灯拆下来,换上崭新的莲花吊灯。

吊灯底部和电源接上那一刻,刺目的白炽灯光投射下来,宁阁坐在高高的梯子上,视线一晃,就头朝地直直地歪了下去。

事后回想起来,摔下去的时候只是眼前一黑,并没有太大感觉。躺在地板上意识恢复过来后,才清晰感觉到脑袋里尖锐的疼痛。

粘稠的液体从额头上慢慢流下来,鼻尖是若有若无的腥味。宁阁花二十秒记起来,手机就在上衣口袋里。

他迟钝地伸出手去掏手机,却发现手里的物件适时震动了起来。

宁阁用手指划过三下,才接通电话,没等严奕行说话。他就咬着字眼缓缓开口:“车库钥匙在保卫室……”

那天上午,他把严奕行的车开回家以后,对方一直没有联系他。担心严奕行来拿车的时候自己不在家,宁阁将车库钥匙寄放在了小区门口的保安室。

严奕行没有反驳他的话,“现在在家?”

宁阁轻轻地“嗯”了一声,重重地喘出一口气,“能不能帮我打急救?我头摔破了……”

“等着!”

严奕行沉着脸从床边站起来,扯下浴巾,动作利索地套上洗澡前换下的衣裤,抓起车钥匙急步出门。

电梯楼层显示停在一楼,严奕行推开逃生通道的门徒步下楼,手上动作不停地拨急救电话:“你好,南城区河北街111号小区11栋有人头部受伤……”

幸而有宁阁在保安室留车库钥匙在先,严奕行轻而易举拿到他家大门的备用钥匙。

进门的时候,宁阁安静地躺在梯子旁边的地板上,眼睛睁得很大,瞳孔却发直,头顶强烈的白炽灯照得他面容惨白。

严奕行呼吸一窒,手里的钥匙无意识地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看见宁阁缓缓地转了转眼珠,小小地“啊”了一声。

严奕行肩头一松,背后的衬衫已经汗湿。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宁阁,做好随时将人放下的准备。

好在宁阁没有太大不良反应,严奕行手臂紧了紧,步伐沉稳地走出门,跟在他身后上楼的保安按停了电梯等他。

严奕行抱他进电梯,沉声询问:“想不想吐?除了头痛还有哪里不舒服?”

宁阁半阖着眼,思索了好一会儿,回答道:“……有点。”

“头哪里痛?头顶还是后脑勺?”

“……不知道。”

严奕行心疼地皱起眉。

夜里的小区寂静无声,救护车由远及近呼啸而来。

护士将人推入手术室,严奕行上前语速极快地补充:“反应迟钝,意识不清醒,想吐,可能是脑震荡。”

中年医生点点头,推门进去。

严奕行转身寻了张空椅子坐下,有点烦躁地撑了撑额头。

有护士推着医用器材路过,看见他在灯光下露出的英挺轮廓,忍不住上前搭话:“脑震荡不严重的,看他满脸血估计是额头破了,缝几针就好了。”

严奕行心不在焉地扫她一眼,沉默不语。

手术室外的灯熄下来,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前额缝了六针,脑震荡需要留院查看二十四小时,麻烦家属去一楼办住院手续。”

严奕行点点头站起来,没走几步记起来自己没带钱包,翻出助理的号码打过去。

半夜被老板从被窝里叫起来,助理先开车去了一趟严奕行的家,帮他拿钱包和干净衣裤。跟了严奕行不少年头,他手上自然有严奕行家的钥匙。

助理来了以后,严奕行打发他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换下来,才往病房里去。

严奕行在病房里守了一夜,宁阁一直没醒。早上医生来过一趟,提醒他道:“病人醒来后不排除会有一些后遗症。”

“后遗症?”严奕行皱起眉来,“什么后遗症?”

“头部造到强烈撞击后的阶段性失明或者记忆力减退。”

两个人背对着病床说话,没有看见床上躺着的人慢慢睁开眼睛,凝神听了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又阖上了双眼。

醒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严奕行推门进来。他给宁阁家里打电话,被告知宁阁的父母去了欧洲,两个月才回来。

听见脚步声,宁阁脸转向严奕行的方向,目光却直直越过去,落在他身后。

他走过来坐下,宁阁的视线依旧没有挪动。

严奕行忍不住皱起眉来,“你在看什么?”

床上的人面上微怔,慢慢地眨了两下眼睛,黑色的瞳孔里聚不起光:“你……在哪里说话?”


状态提示: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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