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凌冽讥笑,却一字一句打到了柏孟的心尖上。

“你,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柏孟几乎站不稳,扶住了身边的木椅。“凌冽,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千语她,即便人刻薄些但也不至于杀人…”

“那你便活在这种自我欺骗中吧。饶她一命,算是看在柏凌瑜和柏凌霜的份上。你,也好自为之。”说完柏凌冽便出了房门。

柏孟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厉娘啊,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二人啊,即便是一国之君又能如何?

当年想借假死救出厉娘,哪知她真的死在了自己面前。凶手也逃之夭夭。没想到,竟然是千语!柏孟似乎又找回了力气。提着剑便踹开门,气势汹汹的向着王后的宫殿走去。

柏孟当夜闯进了王后的宫殿。不让任何人进去。殿外的宫女侍从只知道那晚上,雪域下了一场暴雪,寒风肆虐,连松树都难以幸免,针叶纷纷掉落。殿外的侍女小厮,听到里面女人的哭泣和男人的咆哮,以及噼噼啪啪的瓷器打碎的声音,几乎持续了几个时辰。等到最后没声了,奴才们在外面跪了一地,也终于舒了口气。柏孟最后又提着剑出来,剑上没有血。脸色通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柏孟同时下令,千语王后病重,需静养,不许外人打扰,包括她的俩个孩子。这就是相当于将千语彻底关了起来。

柏孟提着剑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他的厉娘啊,竟是这般枉死。可是他也不能对着千语下手了,他想杀了她,但是还有凌瑜和凌霜呢。他不想让他们姐弟两跟凌冽一样受到伤害。他颓废的走在雪地里。觉得人生竟是这么绝望…

柏凌冽回到无茫殿的门口,抬头便看到了等他的柏凌霜和柏凌瑜。收起了自己的表情,柏凌冽上前先开口,“你们这是兴师问罪?”

一听柏凌冽这么说,柏凌霜和柏凌瑜这下也证实了人是柏凌冽刺的。

“大哥,你,你为什么这么做?”柏凌瑜质问他,眼睛通红的像个兔子。

“大哥,不知母后哪里得罪了你,让你下此狠手?”柏凌霜一直尊敬着大哥,也一直知道母后没有善待他,但也不至于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狠手?呵。”柏凌冽抬起了头,阳光有些刺眼,让常年遮着脸的他不太适应。“你的好母后杀了我的母亲,又想杀我,你觉得谁更狠?”

“大哥!这不可能,母后她,她不会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柏凌瑜睁大了他的那双湖泊似得眼。他知道大哥这个人一直冷冷的,拒人千里,但是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和他同父异母,就仗着年纪大而欺负他们,他从来没有。而且在柏凌瑜的心里,大哥就是个可怜人。

“柏凌瑜,你还是在该单纯的时候单纯吧。”柏凌冽眼睛盯着柏凌瑜,一下子让柏凌瑜慌了神,大哥知道!大哥知道自己在欺骗那个太子的感情!柏凌瑜慌乱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不敢看柏凌冽。

“行了,”柏凌冽不想再与他们二人纠缠,“若不是你们同我有一半相同的血缘,千语她就不只是生育不了那么简单了。”他不想让他俩也遭受自己遭受的那些,即便他们的母亲是他的仇人。说罢,回了无茫殿关上殿门。

柏凌瑜和柏凌霜跑到母亲那时,已经深夜,宫里人说国王下令,任何人不准探望千语王后,而柏孟不知去了哪里,两人根本找不到,更别提求情了。这时二人不得不相信,柏凌冽说的是真的。

再说行完了大典的柯小爷,那叫一个痛不欲生——一大堆事务要他去熟悉了解。一大堆人要去熟识。本来尹东正的意思是,让小柯放羊,不急于这一时,可哪知道小柯自己给尹东正说:父皇,儿子想快速融入到朝政中,不能让人看扁了。尹东正大夸小柯,哈哈大笑。可是说完小柯就后悔了,尤其是看到尹东正命人搬来的几箱子的文献史书、朝臣花名册、甚至流水账本都有,娘呀!孩儿要回家!

可是这时候哪里有他后悔的余地——“魔君下令,完成后向他汇报。”这是派来监督他的人说的。小柯心都碎了一地——人不能逞强啊,就应该示弱,打滚撒娇什么的也行啊,父后肯定会心软的。在下只能说早知今日,呵呵呵呵。

雪域在那晚的暴风雪之后彻底归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但是依然很多事情都变了。比如,柏孟人变得阴晴不定,但是更宠柏凌冽了,虽然柏凌冽并不领情;柏凌瑜焦急的等着尹小柯的到来,只等到小柯一封书信,说忙完就来看他;柏凌霜开始自己带领军队,让那些将士们真正领略到了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而青良,觉得自己家主子有什么变了,但是就是说不上来,只是知道主子每日练完剑法,就会对着院子里的花丛发一阵的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说那日爪儿离开了归星殿,小柯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过了好久才发现爪儿丢了。转而一想,就知道八成又跑了白脸怪那里,便没有去找。只在心里暗骂一声小没良心的。

他不知道的是,爪儿那日看见小柯揪着一个男子扔进了卧房里,便哼哼几声,不开心的跑了,倒不全是因为想找柏凌冽。

说到这个男子,就是屏儿,最近倒是有些惨。那日起,屏儿接受着各异的目光,示好的、不善的、嫉妒的。但是他能避就避,不愿意和那些人发生正面的冲突,但是事情怎么能随他愿,不想什么就偏来什么。刚开始几天还有人向他讨好,过了几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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