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之地当然好。”

堂兄看着自己,曾经如画的眉眼如今却毫无神采:“你觉得好就好,以后你要住在这了,这棵树据说是先皇种下的,它会比我们活得都长。”

秦书蕴记得自己一言不发,因为不知该怎么回答,下一刻,就看见堂兄倒在了地上。

这些话,这两天反复回荡在秦书蕴的脑海中,伯父看他的眼神,父亲的欲言又止,都在印证心中的预感。他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瞎想,一想到有可能和害死自己哥哥的女人结为夫妻,他就恶心得想吐。

温润的手覆上秦书蕴的脸颊,一抬头就看见容煜一脸关切。修长的手指拂去眼角的湿润,秦书蕴心疼:容煜呢,容煜怎么办?我要放开他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要把他带到宫里去。不,我不能让他去那种地方,我要带他走。

秦书蕴心乱如麻,推开容煜的手:“我去院子里透透气。”

容煜满眼委屈地看着秦书蕴的背影,以前叫人家小宝贝,现在想要透透气,薄情男。陆安平的话一直困在容煜心头,他不相信秦书蕴在利用他,可是对于秦书蕴最近这种不冷不热,常常一言不发的态度又没有办法解释。

容煜觉得自己身无所长,秦书蕴的情不知何起,若是哪一天终了,他也只能受着。容煜想起了小麻雀,几次想去看看他,探听点宫中的消息。虽然被陆安平狠狠耍了,他还是不甘心。

晚饭,秦书蕴一口没吃,直盯盯看着容煜。容煜也不知道秦书蕴什么意思,是嫌弃他吃多了,还是觉得他吃相好看?容煜翻个白眼,大吃特吃。

秦书蕴像个僵尸一样,直挺挺地回了房,往椅子上一坐,看着桃花开始愣神。容煜是真不想惹他,堂兄刚死,家里靠山也没了,心里肯定不好受,可是他这两天哄也哄了,劝也劝了,娇也撒了,衣服也脱了,被秦书蕴以丧期不易淫乐为由给穿上了。他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

想出去转转,一来满街的白布条没什么好看的,二来老公发愁,他出去玩乐也实在不好意思。最终,容煜泡了壶茶,开始翻看最新的话本。

“喝这么浓的茶,不怕晚上睡不着?”

听得这话,容煜愣了一下,这是缓过来了?一时没弄清楚是该装作生气使点小性子,然后一顿床上翻滚,和好;还是柔柔弱弱地贴过去,暖暖身暖暖心,然后上床运动一下。

秦书蕴看容煜傻愣着,笑了笑:“我去书房睡,别看了,早点休息吧。”

“啊?啊。”我这是要守活寡了?

容煜睡得正香,被人打醒了。

“快起来。”

看看秦书蕴,容煜翻个身,四爪扒床,要杀要奸随便,就是不起床。

“容煜,别装睡了,你要穿着单衣随我出门吗?”

容煜不动,我已经睡死了。

听得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秦书蕴掀开被子,试图把容煜扛在肩上。容煜一搂脖子,直接倒在床上:“相公,想我了?”

“别闹,一会韩妈就该起来做饭了,那会就不方便了。”

容煜眨巴眨巴眼睛,看看秦书蕴手边的包袱,“你这是野餐啊还是私奔?”

秦书蕴拍拍容煜,容煜只得起床,跟着秦书蕴出了马。

二人到城门时,城门刚开,秦书蕴翻身上马,奔出城外。

等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秦书蕴停了下来:“歇歇吧,吃点东西。”

容煜袱里取出点心和水壶,递给自己。容煜也不客气:“你该再带点肉,凉风凉水凉馍,配着这黄沙黄土多应景啊。”

秦书蕴低着头:“容煜,你不愿意跟我走吗?”

“去哪?”容煜一口一个点心,塞得嘴里满满的。

“我的母亲是阮州人,虽然外祖家已经没什么人了,但还留有一间院子,我带着房契还有银钱,我们可以在那生活。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容煜不说话,捡起石子往远处扔去,石子落入土中,连点灰尘都弹不起来:“是帝君的死和你牵扯上关系还是你要去接替他坐那个位置?”

“你别管,只说愿不愿意和我走?”秦书蕴有些怒了。

容煜没看他:“要是前者,天涯海角我随着你;要是后者,咱们去古岭山寺转一圈回家吧。”

“容煜!你对我,难道没有感情吗?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是真心实意的。”秦书蕴简直不敢置信。

容煜看着秦书蕴:“你很好,所以我可以陪着你死;可我不能看着你白白送死。”

秦书蕴说:“容煜,现在什么都没有确定,我们只要走了,父亲他们会处理的。我们走得远远的,谁都找不到。到时候,这事情自然而然就算了。”

“如果这么容易就算了,你干嘛拉着我走?”容煜口气严厉起来:“你也知道躲不过,想一走了之。你以为你家里找不到你吗?到时候,你回家;我呢,轻则赶出家门,重则死无全尸。开始你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可只要你能活下去,就会有妻有子。岁月会慢慢磨平你心中的伤,要多久?嗯,一年,三年,十年,渐渐地我只会成为你年少轻狂的一个佐证。”

秦书蕴眼眶红了,嘴唇哆嗦了一下:“容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是这么无情的人,我说了我会保护你,你为什么不信我?”说到最后,秦书蕴快喊起来了。

容煜冷冷看着他,几乎咬牙切齿:“你先把我送到刀刃之下,然后告诉我,你要保护我?秦书蕴,我说了可以陪你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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