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言半晌没有回话,秦牧秋觉得场面有点尴尬,咧了咧嘴勉强笑道:“不打扰你了,晚安。”说罢便径自回屋。

说句话都觉得是打扰吗?果然是抑郁病人的心理,敏感而脆弱。于言独自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回屋便给他那个医生朋友打了个电话。

“我没仔细问,怕他胡思乱想病情加重。”于言拿着电话站在窗边,看着外头的黑夜。

“不熟,带他去找你有点唐突吧?”于言道,“不是说你,是怕他觉得唐突,毕竟这种情绪类的问题,一般人都很忌讳让别人知道吧?”

对方说了很多,于言一一应了,而后又道:“我太关心的话,他会不会觉得不舒服,或者产生抵触情绪?”

“没什么来日方长,我估计也就这几天吧,拍完戏大家就各奔东西了。”于言说罢有些愣怔,片刻后才回过神来,道:“也……不一定……到时候再说吧。”

“没几天,刚认识的……”于言听着对方叮嘱了一些什么,连连点头,“那我到时候再联系你吧。”

挂断电话之后,于言立在窗边沉默了许久,而后翻出通话记录,找到了大喧的电话。他犹豫了良久,还是拨通了,片刻后电话接通,传来了大喧的声音。

“喂,我是于言,今天晚上在医院我们见过面。”于言道。

电话那头的大喧显然已经知道了于言的身份,开口道:“于导,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陈哥让您联系我的?”

“不是他,是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于言道。

“什么事?”大喧道。

于言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我想了解一下陈溪的个人情况,关于他的……健康状况。”

电话那头的大喧沉默了一会儿,道:“于导,我知道他拿到了您下一部戏的一个角色。可是……作为他的助理,我只能告诉和工作相关的问题,他的隐私我不方便透露,希望您能理解。”

于言闻言也意识到自己贸然给大喧打电话实在是有些唐突,不过大喧的反应倒是没让他不舒服。在医院的时候,他一直觉得大喧对秦牧秋不够亲近,过于疏离,可是在这种时候对方还能下意识的维护秦牧秋,这倒是很难得。

“是我唐突了,等拍完戏我亲自去公司拜访丁一。”于言道。

挂断电话之后,于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向来是个甩手掌柜的作风,拍戏的时候也是能不操心的就推给别人,今天这一系列一厢情愿的举动,倒是让他很有新鲜感。

自己这算是爱才心切?

嗯,一定是爱才心切!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隔日更,争取快快存稿,早日实现日更~~(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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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交个朋友吧~

秦牧秋回房之后就找出了陈溪的那只小背包,他把里头的东西都倒在地上,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可是结果令他很失望。里面除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物件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药物。

于言拿到的那个空瓶既然是辅助类药物,按理说应该有其他配合的药物才对,可是陈溪的包里并没有。秦牧秋不死心的又把陈溪的行李箱翻开,十分仔细的翻找了一通,依旧毫无所获。

药是没找到,也没找到记着手机和□□密码的小本本。不过秦牧秋意外的发觉,陈溪是个非常用功的人。在陈溪的箱子里,放着两本被翻得很厉害的关于表演方面的书,上头还记着一部分笔记和心得。

秦牧秋第一天住到陈溪的房里时,就发觉了放在陈溪床头的另一本关于戏剧研究的书,当时他并未在意,如今他一并拿过来翻看,不由赞叹不已。

书上的笔记虽然不多,但是标注的点都十分得当,而且字迹的颜色也不同,想必陈溪看了不止一遍。有道是勤能补拙,况且陈溪也算是有些灵气,如果不是遭此变故,假以时日凭着这份好学,他应该能在表演上取得一些成就。

怀着一点惺惺相惜和一点愧疚的同情,秦牧秋抱着陈溪的书翻了大半宿,倒是把其他糟心的事儿暂时都放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几天,秦牧秋一直怀着“要好好演戏,让这部戏顺利杀青”的目标,十分敬业的完成了陈溪所有的戏份。

于言没再提其他的事儿,除了偶尔询问秦牧秋是否有按时吃药,其他的时间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组里的其他人也没整出什么幺蛾子,微博上秦牧秋和陈溪连续占据了好几天的热门也很快不那么热了。

秦牧秋偶尔恍神的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个新的身份。虽然从上到下的待遇都和从前有着天壤之别,但是他原本也不执着于这些身外之物,除了开始的不习惯之外,倒也没有太大的落差。

每天除了演戏之外,吃喝拉撒都和以前一样,依旧和周围的人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依旧没有应酬和工作之外的烦心事。秦牧秋突然发觉,陈溪的生活和自己竟然意外的契合。

直到杀青的那一天,他才从这种错觉中清醒了过来。

他现在和以前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大喧。大喧作为他的私人助理,几乎扮演了所有他和这个世界建立联系的媒介,衣食住行甚至社交网络都建立在大喧的维护之下。

之前一直拍戏还好,如今杀青了秦牧秋才发现,他连去哪儿都不知道。总不能赖在酒店不走吧?

杀青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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