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到周日五个兄弟是从小住进别墅里的,周二考虑到弟弟们还小,让他们熟悉了一个星期才举行宴会,时间放的很宽松。

而今晚的宴会,显然十分匆忙。

周日靠着墙,等幺弟从浴室换衣服出来。他在心里估计,二哥可能是昨天见过幺弟后,立即向主屋下达隔天举行宴会的命令。

不知道其他哥哥的想法,反正他在中午接到主屋传过来的消息时很诧异。花雾出身于平凡人家,完全没有踏足上流社会的经验,关于宴会,他以为二哥会往后推延一两个星期,让花雾适应一段时间,没想到二哥干脆将宴会定在今晚!

二哥为什么这么做?

周日抓抓头发,想不通那个可怕的二哥在想什么。

就在周日陷入沉思的时候,花雾微微拧着眉,从浴室走出来,扯了扯雪白的袖子,修身的西装穿在身上感觉不自在。

“七哥,能不能不穿这衣服?”

闻声,周日站直身子,回头望去,只见少年笔挺地站在那里,身穿纯黑西装,衬着细白如玉的肤色越发亮眼。

周日仔仔细细打量他,最后视线落在那截白嫩的脖颈上,像雪花一样白的皮肤,如果轻轻咬上一口,应该会出现鲜艳的红色。

“七哥?”

久久没得到回应,花雾眼里露出一丝疑惑:“七哥你怎么了?”

周日扬了扬眉,挪开眼,挑着一边嘴角笑:“不行,宴会就得穿正装。小八,你穿着合身么?有哪里紧了松了没有?”

“挺合身的,就是……”花雾扯着袖子,小声说:“穿着不自在。”

“没事,第一次穿都这样。”周日看了眼时间,直接拎起他往门外走,“下去吃饭,时间要来不及了。”

花雾想到今晚突如其来的宴会,颤了颤睫毛,内心惶恐不安,不明白为什么需要举行这么个宴会,他只想要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到一楼时,饭菜的香味在四处飘散,饭桌边坐着周一。

没见到周二,周日悄悄松了口气,带花雾洗完手坐下,“大哥,二哥呢?五哥刚才不也在?”

人到齐,周一拿起筷子,声音清冽:“去了主屋。”

面对一桌香喷喷的饭菜,花雾头一次没有胃口,恹恹地扒着饭菜。

看到幺弟无精打采的样子,周日心有不忍,草草吃了几口饭,放下碗筷,说:“大哥,三哥和四哥今晚会去主屋吗?”

兄弟多总归有好处的,今晚要是有人敢欺负幺弟,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前提是希望二哥不要阻止。

“不知。”

周日皱眉,“这件事二哥没跟你商量吗?”

“没有。”周一吃饭的举止极为斯文,吃了一碗饭便搁下筷子,把面前一盘香脆的鸡翅推到幺弟那里,“吃。”

花雾慌慌张张地看了眼周一,那张冰冷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周日:“……”大哥你投喂的时间不对啊,看把弟弟吓得……

一顿晚饭,花雾吃得食不知味,绷紧的脸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僵硬。

吃过饭就该去主屋了,主屋坐落城西,离别墅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临出发前,周日回房间拿了纯黑色的领带,站在自家幺弟面前,弯着腰,认真帮他打着领带。

“小八,抬下巴。”

花雾照做。

周日手指在少年领口处穿梭,一个抬眼,见那截白嫩的脖颈在微微颤抖,像一只陷入绝望的小兽,不断滚动着喉结。

整理好领带,周日站直身子,看着少年红润的嘴唇慢慢泛白,伸手拍拍他的脑袋,轻声安慰:“别怕,走个过场就行了,不会呆很长时间的。”

门外,周一开车等在那里。

花雾和周日坐上车,此时,花雾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手机一看,是食人花父亲发来的短信。

[准备好了吗?我的孩子。]

不知怎么的,花雾突然想起父亲那双深情却毫无温度的眼睛,像极了窗外呼啸的风,凉薄,冷漠。

花雾暂时不想回信息,又把手机塞到兜里,十指紧紧相握,手背往下延伸的青筋鲜明可见。

二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主屋大门外。

花雾透过车窗望去,华丽庄严的屋子令人望而生畏,它静静地坐落在那里,仿佛是一只庞大可怖的怪物,张着森然幽暗的嘴巴,等着将他吞噬殆尽。

古朴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银白色车子飞速开进去,路过长长的庭院,随意停在主屋门口。

花雾踩着灌了水泥一样的脚步,一步步跟在两个哥哥后面,走上阶梯,进大门,璀璨绚烂的灯光刺地他稍稍眯着眼。

待适应了光线,花雾睁大眼,下一秒,揣在兜里的手握成拳。

灯火辉煌,音乐优美,觥筹交错,西装笔挺,长裙摇曳,红酒鲜艳,香风扑鼻。

一连串形容词在花雾脑子里如弹幕般飞过。

门外平淡中庸,淡泊的平凡;门内富丽堂皇,高调的奢华,犹如两个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世界,随着踏进门的一瞬间,平凡与奢华渐渐渗透着彼此。

就在少年跟着周家大少爷和七少爷走进来的同时,无数双眼睛或收敛或明目张胆地看着他,眼神或打量,或惊艳,或轻视,或沉思。

商界巨头周朝的第八子在昨日入住向阳别墅这件事,仅仅一天时间便传遍整个上流社会,众人预估着宴会邀请帖送上门的时间,然而不过一个晚上,邀请帖如雪片般送往各界名流手中。

比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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