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雾现在们没有一个身高低于一米七的。

花雾仰起脸,看到一张年轻俊秀的脸,“你是日……”

“叫我七哥就行。”周日不由分说地打断。

“可是你不是叫周……”

后面的“日”字还没说出口,周日再次打断:“总之叫我七哥就行,你要是敢叫什么日·哥……”他咧着嘴笑,笑意森然:“我就tuō_guāng你的衣服把你扔到六哥床上。”

花雾脑子懵圈了,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联系,下意识觉得还是听他的话做,点头道:“七哥。”

“嗯,你这么早要干嘛?离家出走?”周日打打哈欠,伸伸懒腰,宿醉的感觉不好受,早晨四点刚回来,懒得上楼,直接睡在起居室。他睡眠一直很浅,受不了一点儿声响,幺弟关冰箱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我去上学。”

少年漆黑的头发干干净净,脸蛋白嫩秀气,眼睛像掉进水里的玻璃珠,清亮透彻,含着澄澈的水。

仔细端详着他,周日摸摸下巴,低笑一声:“你长得真像周家人啊。”

……已经不明白这句“像周家人”是褒义还是贬义,花雾索性沉默,平静地望着周日,“七哥还有事吗?我要去上学了。”

周日瞧着幺弟萌炸天的脸故作成熟的小大人样觉得有点意思,从桌上拿起车钥匙,挑起一边嘴角笑:“走吧,哥哥送你上学去。”

花雾看了眼日光初现的天色,摇摇头,“我自己去就行,七哥回去睡觉吧。”

“哥哥我送你去上学的力气还是有的,走吧。”周日一把拎起幺弟放前面走。

七哥的架势不容拒绝,花雾张了几次嘴都被挡回去,也就作罢,坐上停在车库的黑黝黝的轿车。

周一把车开出车库,余光瞥到花雾安静喝上牛奶,“小八,你早餐喝牛奶就够了?”

“路上想买面包来着。”

厚重的雕花大门自动打开,周一开下斜坡后,方向盘打了个弯,“你几点上学?”

“七点。”

“那不是还早么,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花雾一口气喝完牛奶,抹抹嘴,“我在城南的重点2中上学。”

周日立刻明白原因,别墅离这所学校远得很。

边开车边找路边有什么好吃的铺子,周日忙里偷闲看了眼安安静静坐着的幺弟,觉得他睫毛低垂的样子乖巧又秀气。

前几天父亲打电话通知他们兄弟七个有一个新弟弟要住进来,周日当时还想着新弟弟要是太过任性顽劣,他肯定要想办法将新弟弟赶出去。

今日一见,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有趣的小孩。

找了一家摊鸡蛋饼的路边摊,周家少爷的车大咧咧停在路边,下车往桌边一坐,十分熟练地叫上两份鸡蛋饼和两份清粥。

花雾跟着坐下,听到七哥叫餐,小声加上一句:“七哥,我能吃两个饼吗?”

“吃得下?”周日擦着桌子,见他点头,又加上一个饼,俊秀的五官笑起来跟晨光一样耀眼,“吃得下就行,以后想多吃不用跟我说,自己点,知道吗?”

周日说话的语气熟稔亲近,仿佛花雾不是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而是真正和他相处了十几年的亲弟弟。

花雾绷紧脸,点点头,面对几个性格不一的哥哥,心里有些彷徨无措。

没等多久,两份餐送上桌,周日一点儿也不像家财万贯的大少爷,吃起鸡蛋饼来非常爽快,没有少爷架子。

花雾端起碗慢慢喝粥,埋在碗里偷偷瞄着周日吃。周日长得同样好看,比起昨天见到的几位哥哥,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类型。眉宇间英气蓬勃,双眼皮很深,眼睛是一种浅淡的琥珀色,又亮又清,左眼底下点缀着一滴泪痣,无形中增添了一丝华美。

“小八,要是没碰上我,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搭车去上学?”周日很快吃完自己那份,撑着脑袋看幺弟吃。

花雾咬着鸡蛋饼,点头。

周日扬眉,“你知道从家里到你学校要多长时间吗?”

花雾咽下嚼碎的饼,“差不多一个小时。”要是没碰到七哥,他在外面吃了面包,应该六点半就能到学校。

周日眸光微闪,看他吃完两个鸡蛋饼一碗粥还不够的样子,说:“昨天几点到别墅?”

“差不多四五点。”提起这个,花雾又想起司机叔叔逃命似的背影,感到疑惑。

少年微微拧着眉,秀气的脸登时鲜活起来。周日拿出纸巾让他擦嘴,挑着一边嘴角笑:“怎么了?到的时候没人在家?”

“大哥二哥在家,只是司机叔叔很奇怪。”

周日脑子里转了个弯,说:“他把你放在门口就走了?”

花雾点头,又摇头:“还帮我按门铃。”

周日起身结账,两人回到车上,他开着车,笑得灿烂:“然后就跑了是吗?哈哈,还不是因为小时候兄弟调皮,把司机叔叔和煮饭阿姨给整怕了,他们一见着我们就吓得哆嗦,导致没人敢上门煮饭给我们吃,后来二哥就自力更生学做饭了。到现在钟点工阿姨上门打扫卫生都得挑我们不在的时间。”

怪不得那么大一栋别墅,除了哥哥们之外没别的人影。

正是清晨,路上没什么车辆,周日的车子速度平稳开到城南重点2中。这时候学校周围的人和车开始多起来,家长学生熙熙攘攘的,亮晃晃的阳光照在地面,碎光摇曳。

初春的风带着明显的冷意,风一吹,脸上凉凉的。周日张望四周的学生,再看向自家幺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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