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经的。”白帝笑嘻嘻的拿着茶杯,“你现在知道了陆吾他们被关在了牢里,然后你想做什么?”
“能救,自然要救。”贵客愣了一下,不咸不淡的说道。“只是三余一介凡人之身,与其以卵击石,不如在外面为他们好好筹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求我呀,求我我就去救人。”白帝笑嘻嘻的说。
“......少昊,”三余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你的伤还未好,还是不要去为妙。”
“哦?你觉得我一个四方之帝,会惧怕他长乘一个小小的上神?”白帝挑眉,问道。
“非也。”三余给两人又斟了一杯茶,“只怕是诱饵。”
“你怕?”白帝问道。
“我不怕。”三余淡定的说道,“但是我更不会大意轻敌,就像某人那样。”
“你!”白帝想起了什么事情,脸涨的通红,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他这副样子,三余轻笑了一声,戳了戳他的脸,“怎样,是不是被戳到了痛处?”
“少来戳我脸!”白帝一把拍下了在他脸上的手,“没大没小的,老不正经。”
“唉~想当年昊儿还小的时候,是多么的可爱啊,”三余叹了口气,眼睛里闪过一丝促狭。“白白胖胖的趴在我怀里喊哥哥,唉~”
“滚滚滚快滚!”白帝跳了起来,脸红耳赤的说道。
“呵。”看着形象全无的白帝,三余不紧不慢,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之后,方才悠悠的伸出手,揉了揉白帝的脑袋,笑道,“不用你说我也会走的。”
“你.....”白帝愣了一下,“可......”
“有些事,只有我能做,不是吗?”三余笑了笑。
“所以,你要回来?”看着他的笑容,白帝突然有点想哭。
“不不,现在还不到时机。”三余摇了摇头,“我还不能醒来。此番一是为了救人,二是为了离开。”
“但是......”白帝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垂下的手紧紧捏着袍角。
“啊,话说回来,”三余见他这个样子,突然说道。
“什么?”白帝闷闷不乐的回道。
“......”三余抿着笑拿手在他与自己之间比了比,“这么多年了,还没长高啊。”
“(#`′)永远别见了!!!”
哪怕三余已经御风而去了几百里,还是能听见少昊的咆哮。
/
诛仙台。
小桃和姑父还有陆吾被重重绑缚在台上,沉默着。
长乘在一旁晃着尾巴,无聊的数着数,主人有交代,如果超过一日,那么便启动诛仙台上的阵法,将这几人全部就地正法,有时候他也会回忆起以前的时光,那是在君天子还在的时候。
君天子。
这是一个在他们这些传奇之间也堪称传奇的名字。
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他是黄帝有一日在战场捡回来的孩子,当时黄帝还没有娶螺祖,他觉得这个孩子便是以后要继承他大统之人,便取名为,君天子。
君临天下之子。便是这么个用意。
而君天子也确实不凡,自幼聪慧,在与炎帝的几次战役上均取得了不凡的战绩,在当时的部落之中,君天子便是堪称神一般的人物。在龙凤大劫之后,巫妖也难免步了后尘,人族趁此时机纷纷崛起,自辟山海为界,君天子更是先一步修成了仙身,并将修仙之法广而告之,令普天之下修士济济,一时之间,人族竟显生生不息之象。
后来,在君天子的辅佐之下,黄帝终于打败了炎帝,真正做到了天下一统。
这些往事都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久到除了经年的老人和妖怪,再没有人记得,那个风度翩翩令人如沐春风的君天子,竟然还有那样杀伐果决,凌厉无人可挡的一面。
呵,那可是天界第一战将,既为战将,若没有成山的白骨,又怎能换来这样的声名?
长乘司天下九德,目光更是犀利无比,在天下都为君天子的儒雅斯文而倾倒时,只有他看到了掩藏在那外表之下的杀意。
空有外表的斯文人并不可怕,但是拳头又硬又有那样一副外表还带着脑子的斯文人,才是可怕至极。
要不是有主人的命令,长乘一点都不想跟君天子对上。哪怕只是跟他十分相像之人。
“酒醉蓬莱客,闲赋花下眠,身兼梅与雪,青史不留名.”一个清朗的声音自天边传来,却让几人都变了脸色。
“公子?”小桃惊愕的说道。
“果然来了么。”长乘顿时警戒了起来。
“哎呀,在下离你还有几十丈远,便如此令你在意,某实在惶恐,惶恐啊。”说话间,一个人赫然出现在云端。
“噗。”小桃忍不住笑了起来,不顾身上还绑着绳索,便朝天上那人说道,“公子~~~~公子~~~~~~”
“君天子,你!”长乘愣了一下,怒道。
“哎呀哎呀,好久不见,长乘你还是如此急躁。”说着,遮蔽的云雾散开,三余显现在众人面前。
那人穿着一身下摆上画着墨竹的长袍,手中拿着一柄无字无图的折扇,束发戴冠,站在云端之上,眼角眉梢总是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哪怕只是站着,却也令人心生好感,如沐春风......
仿佛远古的时光再现,那之后的一系列事件都没有发生,他只是那个令人膜拜的君天子,而不是后来那个倒戈相向的魔帝。
“君天子,你竟然还能以真身出现?”长乘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嘛